因為高人的批語,富三代竹馬向我正式告白,發(fā)誓大學(xué)一畢業(yè)就娶我。
可是他對張娜娜一見鐘情,立即否認我和他的關(guān)系。“你也別想找爺爺撐腰,
不然我就讓你爺爺滾出祠堂?!币驗榫W(wǎng)上瘋傳剛摘的荔枝是透明的,張娜娜很好奇。
程源就要砍掉自家的千年荔枝樹。為了保住荔枝樹,我答應(yīng)張娜娜一分鐘摘下最頂端的荔枝。
在我好不容易摘到荔枝時。程源還是惡意把樹砍倒。枝葉掩埋中,我露出滿意的微笑。后來,
一夜之間程家被破產(chǎn)清算。而我連中9張刮刮樂特等獎,買的彩票更是中數(shù)億。
程源跪在我面前,求我繼續(xù)庇佑程家……1.由于高人批語,我與程源他命格相連,
對我好可以使程家更上一層樓。我這個被程家祠堂老爺爺收養(yǎng)的孤兒,
和程源一起讀書一起生活。高考結(jié)束那天,他帶我去程家祠堂,在荔枝樹下吻我,
說等大學(xué)畢業(yè)就娶我。月光下,他的眼里清晰地映出我的身影,神情專注而真摯。
直到大學(xué)迎新晚會上,聚光燈打在主持人張娜娜身上。她穿著白色禮裙,
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純真又甜美。程源看她的眼神比那次月光下,還多了癡迷。
他把我堵在教學(xué)樓道里,聲音冰冷地警告?!鞍桌螅瑒e讓娜娜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他附身逼近,身上還帶著甜甜的女士香水味?!皠e想找爺爺撐腰,
不然我就讓你爺爺滾出祠堂。”程家承包了祠堂方圓幾里的土地,
附近村民都在程家的廠子里討生活。爺爺要是被趕出去……“我只是你家的小保姆,
從小照顧你起居?!蔽衣犚娮约簷C械地重復(fù)著他的要求,“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程源滿意地笑了,又補充道:“從今天起,你還要負責(zé)滿足娜娜的所有需求?!薄盀槭裁?!
”我聲音發(fā)抖,“我不欠你的。”“為什么?”他像聽到什么笑話,“你一個姓白的,
要不是爺爺信那些命格相連的鬼話,你能在程家白吃白喝那么些年?記住,你欠我的,
欠程家的?!边€好張娜娜拒絕:“現(xiàn)在講究人人平等,白荔不是奴隸?!蹦且豢蹋?/p>
我天真地以為遇到了天使。后來我才明白,天使也能是魔鬼。凌晨三點,我被電話吵醒。
張娜娜想吃鄰省的網(wǎng)紅早餐,程源命令我立刻動身。我坐了四個小時高鐵,又排了兩小時隊。
張娜娜接過早餐時還在打哈欠:“怎么這么早啊?!毕掠晏斓慕虒W(xué)樓前積了很深的水。
張娜娜看看新買的小羊皮鞋,為難地咬著唇。程源踢了踢我的膝蓋:“躺下。
”張娜娜捂著嘴驚呼:“這怎么行!”卻還是小心翼翼踩上我的背,“我很輕的。
”后來她還招呼其他女生:“大家都來呀,別客氣?!弊铍y忘的是那個深夜。
公寓里彌漫著情欲過后的氣息,張娜娜裹著被子,露出布滿吻痕的肩膀?!笆潞髸貏e渴呢。
”她依偎在程源懷里,微紅的眼角地瞟向我,“又不想阿源離開……辛苦你啦,白荔。
”程源赤裸的上身還帶著抓痕,意有所指地說:“她辛苦什么,我才辛苦。
”我成了大學(xué)城了里的人人鄙棄的“軟骨頭”。今年網(wǎng)上瘋傳剛摘的荔枝是透明的。
張娜娜靠在程源懷里,
指尖在他胸口畫圈:“人家也想吃剛摘的透明荔枝呀~”程源撫著她長發(fā)的手突然頓住。
我知道他想起的是什么,帶著最后一絲希冀望向他。
然而程源親昵地吻了吻張娜娜的發(fā)絲:“好,給我的娜娜吃最好最新鮮的荔枝。
”程家祠堂后院有棵十米高的千年荔枝樹,巨大的樹冠像一把撐開的綠傘。
我和程源從小就在樹下玩,夏天時經(jīng)常爬到樹上摘荔枝吃。程家人說,
這棵樹是程家的風(fēng)水樹。自從移栽過來,程家財富像施了肥一樣瘋漲。現(xiàn)在,
他要帶張娜娜去摘那上面的荔枝。2.我火急火燎趕到時,
那棵千年古樹已經(jīng)被砍得七零八落。殘破的枝葉散落一地,
樹上剩余的枝葉在風(fēng)中發(fā)出沙沙的哀鳴。程源溫柔地剝開一顆紅彤彤的荔枝,
露出里面瑩潤津甜的果肉,遞到張娜娜嘴邊?!皣L嘗?!彼穆曇衾飵еσ猓巴μ鸬?。
”張娜娜捻起荔枝對陽光欣賞。她嘟嘴不是很滿意地說:“也沒什么特別啊。
”“我要更新鮮的?!彼S手將荔枝扔在地上。“好?!背淘磳櫮绲啬罅四笏哪槪?/p>
“那就把樹砍了,你想吃哪顆就摘哪顆?!薄安恍校 蔽覜_上前擋在樹前,
“這是程家的鎮(zhèn)宅樹,動了會出事的!”張娜娜夸張地笑出聲:“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個?
”她歪頭看向程源:“阿源,你不會也信吧?”程源最討厭別人說他封建迷信?!鞍桌?,
你少在那兒裝神弄鬼?!彼麡O其嫌惡地推開我,力道大得讓我踉蹌著摔在落葉堆里。
我掙扎著爬起來:“程源,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在這樹下乘涼,
你總說要帶我去摘最高處的荔枝……”他眼底閃過一絲回念,我想再勸說。
“連棵樹都舍不得!”張娜娜突然跺腳,“分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程源立刻慌了,
一把摟住她的腰:“砍,馬上就砍!”他轉(zhuǎn)頭對工人吼道:“繼續(xù)!”炎炎夏日,鳥鳴蟬叫,
我卻如墜冰窟,渾身涼透。我跪著爬過去:“要是樹沒了,老爺子追究起來,
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那是你們沒用!”張娜娜打斷我,“現(xiàn)在都用機器了,
程家養(yǎng)著你們這些吸血蟲是發(fā)善心!對吧阿源?
”程源溫柔地理了理她的發(fā)絲:“娜娜說得對。
”他冷冷掃了我一眼:“明天就讓他們都滾蛋。”張娜娜得意地親了親程源的臉,
在他懷里扭動著撒嬌。斧頭砍在樹干上的悶響一聲接一聲,我撲上去阻攔,
卻被一次次推倒在泥濘里。張娜娜倚在程源懷里,被我的狼狽逗得笑彎了腰。
我手腳并用爬到張娜娜腳邊,額頭重重磕在地上:“求求你娜娜小姐,
別砍這棵樹……”張娜娜歪著頭作思考狀,又把問題拋回程源?!鞍⒃?,你說還砍嗎?
”我屏住呼吸,滿眼渴求地希望程源愿意停止砍樹。汗水從額頭落下,劃到我的眼睛,
又澀又疼,可是我不敢擦?!皹漤斒荜柟庾钭恪!背淘赐蝗桓┥恚?/p>
勾起惡意的弧度:“你去幫娜娜摘下來?!?.我怔愣,望向千年荔枝樹最高處。
要是失手摔下來……我下意識又望向程源,眼中帶著哀求。他別過臉,
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施舍不做改變。記得曾經(jīng)我從這棵樹上滑落。程源在樹下張開雙臂接住我,
心疼地捧著我的手說:“以后不準再爬了,想吃什么我給你摘?!爆F(xiàn)在他同樣站在樹下,
目光只落在張娜娜身上。我咽下喉間的苦澀,抖著手掏出手機?!拔乙o程爺爺打電話,
告訴他一切!”剛按下數(shù)字鍵,程源一把把我手機打掉,并踢飛出去?!翱词抢蠣斪觼淼每欤?/p>
還是附近那些人失業(yè)快?!备浇迕窕径加性诔碳夜S工作,如果因為我失業(yè),
他們會怎么對爺爺……程源獰笑著撥通電話,電話那邊是附近工廠負責(zé)人的討好聲。“源少,
您好,您有什么吩咐。”我撲到程源腳邊,抓他的褲腳。“我去!我去為娜娜小姐摘荔枝。
”程源掛斷電話,拍拍我的頭?!霸邕@么聽話不就好了?!薄澳銖男【团肋@棵樹,
我又讓那兩個工人在下面接住你,能有什么事?!薄澳惆。瑥男〉酱蠖歼@樣,矯情!
不像娜娜大方。”“阿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白荔呢~”程源冷嘲熱諷得貶低我,
張娜娜虛偽地維護。我一言不發(fā),將指甲深深摳進樹皮的縫隙里,
連指甲劈裂出血了都不在意。樹千年荔枝主干很粗,四人合抱才能圍攏。體上遍布青苔,
樹皮粗糙,青苔滑膩。腳下一滑,膝蓋重重磕在樹干上,眼前一陣發(fā)黑?!翱禳c??!
”張娜娜在樹下不耐煩地跺腳,“太陽都要把我曬黑了!”“磨蹭什么!
”程源的呵斥聲傳來。樹上的螞蟻順著褲腿爬進來,在皮膚上留下一串刺癢的咬痕。
想到爺爺佝僂的背影,我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向上攀爬。爬到一半時,一陣風(fēng)過,
枝葉的沙沙聲更大。我死死抱住樹干,聽見程源突然開口:“小心點?!毙呐K猛地一跳。
恍惚間又看見那個在樹下張開雙臂的少年……“把荔枝弄得臟兮兮,一會兒娜娜怎么吃!
”他冷漠的補充像桶冰水澆下來。透過枝葉的縫隙,我看見他正為張娜娜撐著遮陽傘,
眼神溫柔得刺眼?!安恍芯拖聛?!”張娜娜不耐煩地撇嘴。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我不能讓附近村民沒工作。我喉嚨還是堵得發(fā)疼,用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把那些沒出息的濕意逼回去,繼續(xù)往上爬。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枝葉的沙沙聲越來越大。
終于夠到那串荔枝時,我的手抖得厲害。把荔枝捧在胸口,我死死咬著嘴唇不出一點聲音,
眼淚卻從眼眶流出來。風(fēng)突然變大,我聽到樹枝發(fā)出不祥的“咔嚓”聲。我驚恐地低頭,
看見自己所在的那根枝干正在慢慢裂開。“程源!”我本能地喊出這個名字,
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他頭也沒抬地催促:“快點!
”我護住懷里的荔枝狼狽地滑下樹,任由粗糙的樹皮刮破衣服,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落地時雙腿一軟,幾乎是爬著來到張娜娜面前。脫力的手臂顫抖著舉起荔枝,
生怕沾上一?;覊m。,程源嫌惡地皺眉,看著我破爛的衣衫和滿身污漬。“娜娜小姐。
”我聲音嘶啞,“荔枝摘下來了?!睆埬饶裙首黧@訝地掩嘴:“辛苦了呢?!彼郎惤戳丝矗?/p>
突然歪頭一笑,笑容甜美得瘆人?!翱墒恰椰F(xiàn)在更想吃一分鐘內(nèi)摘的。
”4.“一分鐘內(nèi),摘下來的?”我的掌心火辣辣地疼。程源站在她身旁,
輕飄飄地說:“做不到,那就砍樹?!薄拔胰ィ∥疫@就去!”我慌忙轉(zhuǎn)身,卻被程源叫住。
“白荔?!彼f來一瓶水,露出昔日的溫柔笑容,“喝點水,歇口氣?!蔽腋袘训亟舆^,
仰頭灌下一大口——咸澀的液體穿過喉嚨。我噗地噴出來,一些水珠濺到張娜娜臉上。
“臟死了!”她尖叫著擦拭臉頰。程源立即掏出紙巾為她擦拭,眼神掃過我時,
滿眼嫌惡冷得像刀?!笆撬袉栴}……”我話音未落,就被他厲聲打斷?!袄^續(xù)砍樹!
”“不,不要!”我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泥土里,“娜娜小姐,對不起,
求娜娜小姐原諒我?!薄皯B(tài)度?!背淘凑Z氣冰冷。我的手用力攥了攥地上青草,
一只大黑螞蟻爬上我的臉頰,麻麻癢癢。我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螞蟻在掌下爆開黏膩的汁液。啪!啪!啪!左一下,右一下,
巴掌聲在寂靜的祠堂后院格外清脆。連續(xù)十幾個耳光后,張娜娜才“心疼”地制止:“哎呀,
是我不好~聽說運動后要喝鹽水……”她歪著頭看向程源:“原諒她吧?”程源臉色稍霽,
但看向我時恢復(fù)冰冷:“讓娜娜不開心,就是她的錯?!薄袄^續(xù)砍樹!”程源下令。
“等等~”張娜娜拉住他撒嬌,“讓白荔再試試嘛~”重新攀上樹干時,我的小腿不停打顫。
臉頰火辣辣地腫著,小腿被樹枝劃開的傷口隱隱作痛。樹干上還留著我的指甲抓痕,
樹皮上沾著絲絲血跡。沒有風(fēng),可是荔枝樹的枝葉沙沙聲十分劇烈。
掌心的傷口蹭在粗糙的樹皮上,疼得眼前發(fā)黑。腦中一陣嗡鳴,
仿佛我進入一個無聲無息的空間。我一路趕來,一直沒進食,
好不容易喝點水又被張娜娜整蠱。“三十秒?!薄岸?。
”程源冰冷的倒計時催促聲像催命符,我晃晃腦袋重回現(xiàn)實世界。我咬破舌尖,
血腥味刺激著重新往上爬了一截。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我!指尖碰到荔枝的瞬間,
整棵樹突然整體劇烈搖晃。程源正在砍樹?!俺淘?!”我驚恐地抱緊樹干,“我摘到了,
我摘到了!”“一分鐘到了?!背淘从质且桓?,樹搖晃得更厲害。“我說過你做不到,
就砍樹?!背淘礇_我露出一抹笑,又瞬間變臉,狠狠地砍下去。木屑飛濺。
千年古樹發(fā)出瀕死的呻吟,緩緩傾倒。潮濕的泥土接住我,枝葉如棺木般將我覆蓋。
“一分鐘的荔枝~”程源剝開果殼喂到張娜娜嘴邊,“喜歡嗎?”張娜娜滿意地驚喜大叫。
枝葉掩埋中,我也露出滿意的微笑。三百年的封印,終于由他程家后人砍斷。
5.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躺在我在程家的房間里。傷痛的感覺全無,渾身輕松,充滿力量。
程老頭押著程源,跪在我床前。在我睜開眼的一瞬間,老爺子直接一拐杖,
捶在程源脊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挺直腰板硬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靶笊?/p>
”老爺子氣得胡子直抖。程老頭揮舞拐杖怒罵:“白荔陪了你十幾年,
你跟那個女人才認識多久,你就這么對白荔,你有沒有良心!”“還敢砍倒鎮(zhèn)宅樹!
程家的基業(yè)都要被你毀了!”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娜娜紅著眼眶沖了進來,
一把抱住程源?!皠e打了!阿源會死的!”她抬頭瞪著我,眼神里滿是怨毒。
“你要為一個小保姆,打死你親孫子!?”程源抬起頭,我這才看清他臉上的傷,
左眼青紫一片,嘴角還帶著血絲。他看向我的眼神復(fù)雜難辨。“娜娜,出去。
”程源聲音嘶啞。“我不!”張娜娜被程源寵得任性慣了,她把程源抱得更緊了,
“憑什么打阿源?不就是一棵破樹嗎?還鎮(zhèn)宅!你們就是封建迷信,
再說白荔受傷也是她自己愿意上樹弄得?!薄伴]嘴!”程老頭暴喝一聲,拐杖重重杵地,
“程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張娜娜被嚇得一哆嗦,卻仍倔強地瞪著程老頭。
“那你還為一個外人打你親孫子!”不等程老頭氣得再拎起怪站,程源伸手把她往身后一拉,
這個保護性的動作一如既往地深情。“白荔,你跟爺爺解釋,是你自愿上樹為娜娜摘荔枝。
”“爺爺,砍樹是我自己的決定,一切和娜娜無關(guān)?!背汤项^氣得渾身發(fā)抖,
拐杖指著程源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終于發(fā)出聲音:“讓他們出去?!背汤项^泄氣般放下拐杖,
示意他們趕緊滾。奇怪我沒有像往常那樣聽話的程源,帶著疑慮和探究觀察我。
那棵荔枝樹傾倒,往昔我對程源那些情感盡數(shù)湮滅。獲得全部力量的我,現(xiàn)在無心無情,
無法給他半點過去的回應(yīng)。程源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被張娜娜嫉妒地拽走。他們走后,
程老頭低頭沉默良久。我也沉默不說話,扭頭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撲通!程老頭突然跪下,
向我連磕三個響頭:“那混小子,年紀小,不懂事,是豬油蒙了心才做那些事,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