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出現(xiàn)在會所。賀廷川正在窗邊接電話，側(cè)臉冷峻。見到她，他掛斷電話，

抬手示意她坐下?！翱紤]好了？”“你能保證我母親的治療費用全額覆蓋，并且按時打款？

”她問。“合同條款里會寫清楚?！彼浇俏⑻?，像是笑，卻帶著一絲鋒利。“好，我答應(yīng)。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林晚感到一陣莫名的冰涼，像是握住了一把沉重的鑰匙。

當(dāng)晚，合同簽訂。她看著上面的條款——不能愛上他，不能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一切，

都是交易?；槎Y前的彩排，林晚第一次見到了唐心瑤。

那位傳聞中與賀廷川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穿著剪裁精致的白裙，

笑容溫婉卻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蔑?！澳阏嬉詾榇┥匣榧啠湍艹蔀橘R太太？”她低聲道，

“別忘了，你只是替身?！绷滞砦站o手中的花束，指節(jié)泛白，卻沒有退讓。禮堂的燈光下，

賀廷川走來，視線從唐心瑤的臉上移到她身上，停了兩秒，薄唇微啟——“走吧。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下巴，仿佛那一刻，所有的退路都被切斷了。我搬進(jìn)賀家那天，

天色正好，薄云遮著太陽，院子里的銀杏葉亮得像碎金。鐵門自動滑開，

長廊盡頭的主宅像一頭安靜的野獸，闊大、克制、戒備。管家?guī)掖┻^玄關(guān)，

軟毯一踩就沒了腳步聲，墻上掛著攝影作品，海面、懸崖、古舊燈塔，藍(lán)得像要把人拽進(jìn)去。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本薄薄的冊子。管家說那是家規(guī)。措辭溫和，

內(nèi)容尖銳：起居時間、媒體回避、不得對外透露私人行程；重要的是最后一條，

關(guān)于夫妻關(guān)系的公開呈現(xiàn)——在需要時，牽手、擁抱、親吻都可以，

但一切以維護(hù)集團(tuán)形象為先。我抬眼，窗外的水杉在風(fēng)里晃，影子像一頁頁翻動的合同。

我把指尖按在那一頁上，心頭泛起一點酸?；橐鰞蓚€字，對我而言一直很遙遠(yuǎn)，

如今卻以這種姿態(tài)闖進(jìn)生活。它不是夢也不是救贖，是一場完完整整的交易。他在書房等我。

玻璃墻后，城市的線條鋒利清晰。他沒系領(lǐng)帶，襯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