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諾,一個從業(yè)三年的房產(chǎn)中介,最近正為季度業(yè)績發(fā)愁。
經(jīng)理老李把我叫進辦公室時,
我還在盤算著怎么把西城區(qū)那套采光不好的老房子包裝成"復古文藝風"。"小諾啊,
錦繡花園那套房子就交給你了。"老李推過來一串鑰匙,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我手一抖,
咖啡灑了半杯:"就是...上個月死了人的那套兇宅?""什么兇宅!"老李瞪眼,
"那是意外猝死,法醫(yī)都鑒定過的。再說了,價格比市場價低30%,肯定好賣!
"出門前我偷聽到保潔阿姨嘀咕:"那房子邪門得很,
半夜總有唱戲聲..."第一次帶看周六上午,我在兇宅門口等來了第一個客戶。
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穿著休閑西裝,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手里還拎著杯奶茶。
"周子陽。"他簡短地自我介紹,"聽說這套房性價比很高?
"我強撐專業(yè)微笑:"周先生好眼光!房主急售,價格絕對驚喜。不過..."我壓低聲音,
"上個月房主在這里過世了,是自然死亡。"周子陽挑眉:"所以是兇宅?"沒等我回答,
他忽然把奶茶塞到我手里,"請你喝,半糖去冰。"我愣住時,他已經(jīng)推門而入。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
房子其實挺溫馨——如果不考慮那位前房主是在浴室里心臟病發(fā)作的話。"這房子死過人?
"周子陽摸著下巴打量客廳,"完全感覺不到陰森嘛。
""因為現(xiàn)在是白天..."我小聲嘀咕,
突然發(fā)現(xiàn)奶茶杯上貼著的便利貼:【中介小姐辛苦了——周】。這人還挺細心?
詭異初現(xiàn)帶看進行到主臥時,怪事發(fā)生了。明明關緊的衣柜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我后背一涼,周子陽卻大步走過去:"彈簧老化了吧。"他拉開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正當我松口氣時,衣柜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嘆息!"??!"我尖叫著抓住周子陽的胳膊。
他僵了一下,突然笑出聲:"你指甲該剪了。""你沒聽見嗎?那個嘆氣聲!
""老房子管道異響很正常。"周子陽推推眼鏡,"我是物理學博士,這些都能用科學解釋。
"我正要反駁,廚房突然傳來"砰"的巨響。我們沖過去一看,冰箱門大敞四開,
一盒牛奶摔在地上,乳白色液體正緩緩流向我的高跟鞋..."這、這怎么解釋?
"我聲音發(fā)顫。周子陽蹲下檢查:"冰箱門密封條老化,加上..."他忽然頓住,
因為我正死死攥著他的衣角。"林小姐,"他無奈地看著我,"你確定你是來賣房的,
不是來演恐怖片的?"被迫共處一室看完房已近黃昏。周子陽居然很感興趣,
說要再考慮考慮。我送他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大門死活打不開。"鎖壞了?"我拼命轉(zhuǎn)動門把手。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周子陽掏出手機:"我打電話叫開鎖...咦?沒信號?
""兇宅都這樣!"我快哭出來了,"陰氣重的地方信號差!
"周子陽好笑地看著我:"可能是暴雨導致基站故障。"他環(huán)顧四周,
"看來我們得在這過夜了。"我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周子陽眼疾手快扶住我:"你平時也這么膽小?""誰膽小了!"我強撐著站起來,
"我只是...職業(yè)性緊張!"他忽然湊近,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帶著笑意:"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該盡地主之誼?我餓了。
"廚房驚魂翻遍冰箱只找到兩包泡面。周子陽自告奮勇煮面,我負責...負責在旁邊發(fā)抖。
"你站那么遠干嘛?"他攪動著鍋里的面條,"怕我下毒?
"我盯著自動點火的燃氣灶:"它剛才自己打著的...""電子打火器受潮而已。
"周子陽把面盛進碗里,"過來吃吧,林...小諾?"他念我工牌上的名字,
尾音微微上揚。熱騰騰的面條下肚,我總算放松了些。周子陽說起他在研究所的工作,
我漸漸被他的故事吸引,甚至忘了身處兇宅。"所以你真的不信鬼神?"我咬著筷子問。
他正要回答,客廳的吊燈突然瘋狂閃爍,最后"啪"地熄滅。黑暗中,
我尖叫著撲向唯一的熱源——周子陽的懷抱。"只是跳閘。"他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
帶著些許無奈,"不過這個姿勢...還挺暖和。"我觸電般彈開,臉頰發(fā)燙。這時,
一陣若有若無的京劇唱腔從二樓飄下來..."這次絕對是管道!"周子陽堅持道,
但我分明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夜半驚魂我們在客廳沙發(fā)上和衣而臥。
周子陽堅持睡靠近門口的位置,說是"方便逃跑"——雖然他堅稱是為了保護我。
半夜我被窒息感驚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正壓在我胸口。我拼命掙扎卻發(fā)不出聲音,鬼壓床!
"周...子陽..."我擠出氣音。他立刻驚醒,一個翻身把我摟進懷里:"呼吸!
跟著我呼吸!"我的臉貼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香。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他的體溫真的驅(qū)散了寒意,壓迫感漸漸消失。"睡眠癱瘓癥而已。
"周子陽輕拍我的背,聲音卻比平時溫柔,"我在呢,睡吧。
"我本該推開這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卻莫名感到安心。迷迷糊糊中,
我聽見他說:"你睫毛...還挺長的..."真相大白第二天早上,
我們終于聯(lián)系上了開鎖公司。臨走前,周子陽突然說:"我再來看房的話,還是你接待吧?
"我正想回答,隔壁大媽湊過來:"你們見到王大爺啦?就是以前住這的老頭,
可喜歡唱京劇了..."我和周子陽面面相覷。經(jīng)過調(diào)查,
真相令人啼笑皆非——所謂的"鬼魂"是前任房主王大爺!老人被兒子接去海南后思念老宅,
偷偷溜回來"看房子",還故意制造靈異現(xiàn)象想嚇跑買家..."所以根本沒有鬼?
"我松了口氣,又莫名失落。周子陽忽然湊近:"失望了?要不...我請你吃頓飯補償?
""以、以什么名義?"我心跳加速。"客戶答謝?"他歪頭,"或者...約會?
"后來周子陽真的買下了那套房,理由是"離某位膽小的中介公司很近"。現(xiàn)在每當雷雨夜,
我還是會跑去他家——美其名曰"檢查房屋狀況"。至于衣柜為什么會自動打開?
那是周子陽裝的遙控機關,就為了看我撲進他懷里的樣子。這個騙子物理學家,比鬼還可惡!
簽完購房合同那天,周子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鑰匙扣套在我手腕上:"幫我保管備用鑰匙?
反正你常來。"同事們的起哄聲中,我紅著臉把鑰匙塞進包里,心想這人怎么突然開竅了。
后來才知道,
他專門上網(wǎng)搜了"如何自然地向女生要聯(lián)系方式"——鑰匙扣里藏著AirTag追蹤器,
這個心機物理學家!裝修驚魂記周子陽決定重新裝修"兇宅"。
我以"售后回訪"的名義天天往工地跑,美其名曰監(jiān)督施工,
實則為了蹭飯——他做飯意外地好吃。"今天又是什么理由?"周子陽蹲在地上拼裝書架,
白T恤沾滿木屑。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夾:"裝修許可證復印件...哎你背后!
"他身后的錘子突然凌空飛起,"啪"地砸在墻上。周子陽頭都沒回:"磁懸浮實驗而已。
""騙鬼呢!"我沖過去檢查墻面,卻發(fā)現(xiàn)錘子砸出的凹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墻、墻在自愈!"周子陽終于轉(zhuǎn)過身,眼鏡片反著光:"新型納米修復材料。
"見我滿臉不信,他補充道,"真的,我研究所的新產(chǎn)品。"我將信將疑地戳了戳墻面,
突然聽見閣樓傳來"咚咚"的敲擊聲,像有人在用拐杖戳地板。"這次絕對是王大爺!
"我抓著周子陽的胳膊往門外拖,"他回來看房子了!"周子陽紋絲不動,
反而把我往懷里帶了帶:"是熱脹冷縮。不過..."他低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