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宥川的身旁還有一個袋子,袋子上面的logo是一個很有名的嬰幼兒用品。
看著里面露出來的嬰兒用品,姜挽寧眉心忍不住跟著微微蹙了起來。
“去哪了?”
見她走進門,秦宥川跟著站起身來,看著她開口問道。
姜挽寧神色平淡地開口道,“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出去找工作了。”
深吸了一口氣,秦宥川努力壓著脾氣開口道,“挽寧,我們不是說好了在家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嗎?你為什么要出去找工作?”
“你是覺得我養(yǎng)不起你和孩子嗎?”
“不是說好,是你單方面決定的,”姜挽寧這么說著,認真看向了他,“我也說過了,秦氏不要我,我自有其他地方可去,我不會待在家里的?!?/p>
“那你找到了嗎?”秦宥川沒忍住提高了音調(diào)問道,“你是我秦宥川的妻子,放眼整個人京都,誰敢用你,誰用得起你?”
“姜挽寧,安心地做好秦太太不好嗎?”
聽著這樣的話從秦宥川的口中說出來,姜挽寧沒忍住攥緊了雙拳。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把我從秦氏辭退,斷絕我其他的出路,讓我只能依附于你,這樣你以后不管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來,我也只能選擇隱忍,只能退讓了,對嗎?”
這些話她其實原本沒想要挑明的,但是如今既然都已經(jīng)說到這里了,她也沒有想要遮掩了。
其實在離開秦氏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清楚自己想另外找到一份好工作并不容易,畢竟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跟秦宥川之間的關(guān)系。
秦氏都不留她了,誰又敢公然跟秦宥川作對,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請她過去。
所以一開始她就沒有想要貿(mào)然去找工作,不然也不會找到聞晏了。
“姜挽寧,你為什么一定要把人往那么不堪的方面去想?”
秦宥川攥緊了雙拳,情緒不是很好地開口問道。
“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我想要一個孩子,這是很過分的要求嗎?”
“這三年,我體諒你想要自我證明的心情,所以你把精力都撲在了公事上,我也沒有說什么,但是你不覺得就是因為你一直都這樣,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開始有裂縫了嗎?”
他這么說著,看著姜挽寧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桌上的草圖,“這個是什么?你在外面置辦了房產(chǎn)是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已經(jīng)準備好要離開我了嗎?”
秦宥川這么說著,攥著草圖的手狠狠收緊。
紙張在他手中狠狠變形扭曲,秦宥川近乎一字一句地開口道,“你覺得可能嗎?”
“姜挽寧,我們說過要一輩子的,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p>
姜挽寧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在秦宥川這番話出口之后更是變得難看至極。
她早就知道秦宥川不是什么特別好說話的人。
他的偏執(zhí)和瘋狂她也是見識過的,但是這一切只有在挑戰(zhàn)到他底線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出來。
所以這個時候若是自己跟他正面起了沖突,只怕自己到時候真的想要離開的時候就會多不少的阻礙了。
不想在這種事情跟他費神互相消耗,姜挽寧只能壓著情緒開口道,“我爸爸快要出來了你知道嗎?”
“秦宥川,你關(guān)心過嗎?”
“你不關(guān)心還不允許我關(guān)心嗎?”
“他出來了總要有地方住吧?!?/p>
姜挽寧這一番質(zhì)問的話出口,秦宥川的臉色反倒是緩和了許多。
只要不是姜挽寧想要離開他,一切都好說。
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秦宥川快步走到了姜挽寧的面前,眼中滿是歉意。
“對不起挽寧,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爸,好不好?”
秦宥川這么說著,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將人抱進懷里。
姜挽寧輕輕推開了他,“不用了,我今天剛?cè)タ催^他,明天再過去他反而會擔(dān)心?!?/p>
聽著她這么說,秦宥川這才跟著點了點頭,“好,那過段時間再去。”
這么說著,秦宥川還是伸手一把抓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到了沙發(fā)旁坐了下來,然后伸手從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了幾件小嬰兒可愛的小衣服來。
“挽寧,你看這幾件衣服好看嗎,我特意去挑的?!?/p>
“不知道我們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各種款式我的都買了一些,粉的,黃的,藍的,都有?!?/p>
秦宥川這么說著,獻寶一般地將東西都遞到了姜挽寧的面前。
看著這些東西,姜挽寧無力地輕嘆了一口氣。
這三年,她確實也期待過孩子的到來。
在最愛秦宥川的那段日子里,看著為了自己拼盡一切的人,她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該為他生個孩子。
那段時間,這種近乎討好一般的念頭一直占據(jù)在她的腦海之中。
只是生意上壓力太大,她又經(jīng)常飲酒,所以遲遲沒敢把這個想法宣之于口。
若是秦宥川在提出要孩子的時候是在她發(fā)現(xiàn)他出軌之前,也許她真的就同意了。
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敢再去多想了。
若是有了孩子,他們不會開啟美好的人生新篇章,反而這個孩子會成為她的枷鎖和束縛,讓她陷入這泥沼一般的生活里。
沒辦法面對這樣的秦宥川以及他眼底的期盼,姜挽寧最后還是選擇了裝肚子痛躲過了他這樣的追問。
但是這之后的好幾天,秦宥川卻一直都在家里守著她。
姜挽寧覺得他有些難纏,但是也沒有太過于反抗。
反正他們之間,最先撐不住要出門的人肯定是他。
偌大的企業(yè),他總不可能徹底丟下。
但是比起秦宥川,陳知意那邊顯然更加坐不住了。
這幾日,借著工作的由頭她已經(jīng)找過秦宥川很多次了,秦宥川的態(tài)度一次比一次的差。
今天陳知意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看著在院中打理花草的姜挽寧,秦宥川沒忍住對著電話那邊冰冷開口道,“這工作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滾。”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反倒是姜挽寧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確實很少見他發(fā)這么大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