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你千萬別這么想!”
溫梁氏怕她做傻事,趕緊安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她抱住溫以寧,“別想那些事了,好好休息!”
可溫以寧哪里睡得著?
如今破了身子,她定是不能再去選秀,也和那太子妃無緣!
別說太子妃,就算是嫁給其他王公貴族,也根本不可能!
在貞潔如此看重的大程,她似乎已經(jīng)沒了退路。
她更不能接受的是,破了她身子的男人還是一個下賤的奴隸!
只要想到他親密地貼著她的身子,她就覺得惡心!
更甚的是,她若是想活下去,以后的日子,只能和那奴隸同房…
“不!”
溫以寧接受不了,她掙脫出溫梁氏的懷抱,抱著頭痛哭,“老天爺為何早這般對我?!”
“我這輩子算是毀了!”
“我還有什么臉面再活下去!”
她忽然站起身來,朝著墻角快步走去,腦袋一用力,便撞在了墻上!
“以寧!”
溫梁氏大驚,趕緊過去,又大喊道,“快讓大夫過來!”
…
“以寧…你怎么能如此想不開?”
溫梁氏的哭聲吵醒了她。
溫以寧睜開了眼,看著眼前哭得傷心欲絕的溫梁氏,卻淡淡道,“為何要把我救了?為何不讓我死?”
“你怎能說這話?!”
溫梁氏抹了抹淚,“你若是死了,叫我和你爹怎么活?!”
她握緊溫以寧的手,“以寧,你要好好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溫以寧眼角溢出了淚珠,“可是這般屈辱地活著,有什么意義?
她一心求死,不愿吃東西,就連水都不愿喝,溫梁氏和溫元君勸了都沒用,只能先將她弄暈了,再喂食一些粥。
“唉…怎么就成了這樣?”
溫梁氏愁得不行,不過短短幾日,整個人看著蒼老了十歲。
溫元君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鬢角已經(jīng)多了幾根白發(fā)。
“老爺…這該如何是好?”
溫梁氏看了看床榻上昏睡的溫以寧,又忍不住落淚,“以寧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溫元君閉上眼睛,無聲地嘆氣,“這件事幾乎把她給毀了,叫她如何想明白?”
“以寧這樣…我一刻也不敢離開,就怕她做傻事…”
溫梁氏哭著道,“可我還是擔心會守不住她…”
“待她情緒穩(wěn)定些,再送她到大元寺去清靜清靜,說不定能讓她把那事兒給忘了…”
溫梁氏嘆道,“若是如此,最好不過了…”
兩人正說著,床榻上的溫以寧忽然醒了,但發(fā)出的聲音卻有些不對勁!
“好熱…好難受~”
溫以寧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不停地叫喚著,似乎十分痛苦!
“不好!”
溫梁氏驚慌地看向溫元君,“老爺,以寧發(fā)病了!”
溫元君這次沒有再猶豫,“快把那人送進來!”
兩人慌忙退出屋子,蘇宴禮很快就被送進了屋。
他聽到落鎖的聲音,隨即又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呻吟。
“好難受…”
溫以寧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見他,雙眼隨即睜大,啞著聲音,“過來…”
蘇宴禮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可他的手碰到溫以寧的肩時,她卻忽然將他狠狠推開!
“不要碰我!”
她的意識忽然在這一刻清醒了!
“你這個骯臟下賤的奴隸!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她臉色蒼白,額上淌著汗珠,可還是冷冷地看著他道,“你給我滾出去!”
“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再碰我!”
才剛說完,心口處傳來的疼痛就迅速地蔓延至全身,溫以寧疼得雙眼通紅,渾身無力,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
“哎喲…”
她果真沒能站穩(wěn),撐著身子扶住了床沿,巨大的疼痛和蟲子在體內(nèi)啃食之感陣陣襲來,意識又開始被控制!
“過…”
她竟然又想主動讓他靠近她,可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她的意識又瞬間清醒,便捂住了唇…
溫以寧很快又把捂著唇的手拿開,她根本抵擋不住體內(nèi)毒素的攻擊!
“幫我…”
她的雙眸泛著桃花春水,每一次眨眼,都似是要把他的魂兒都勾了…
蘇宴禮往前走了一步,溫以寧卻又制止道,“不…”
她的手指抓著花梨木的床沿,痛苦地道,“賤奴!不許靠近我…”
然而才剛說完,她的身子便再也支撐不住,攀著床沿的手臂沒了力氣,只能松開,整個人瞬間倒在地上!
她無力地哭泣,痛苦難耐,生不如死!
“啊…”
她忽然感覺身子被人抱了起來,前胸被緊緊地貼著結(jié)實的胸膛…
溫以寧緩緩抬頭,還沒對上他的目光,唇就已經(jīng)被奪了去…
“唔…”
猶如干枯的大樹被澆了一點水,她再也忍不住,所有抵抗意識都拋到腦后,她緊緊地擁住了他,想要索取更多…
她想要的,蘇宴禮都給了。
他一邊吻著她的雙唇,一邊解開了她的衣裳…
直到溫以寧發(fā)出一聲呻吟,帳子才被落下…
…
兩個時辰后,屋內(nèi)已是一片寧靜,床榻上的兩人早已熟睡,身子緊緊地貼著,宛如新婚的小夫妻。
“嗯…”
溫以寧忽然睜開了眼,扭頭看見身邊躺著的人,早已沒有上一回的驚訝,卻是滿眼的厭惡和嫌棄。
她扯過錦被,穿好衣裳,又用腳踢了踢身邊的人。
“起來!”
蘇宴禮很快就醒了,看著她,竟有些怔。
“穿好衣裳給我滾出去!”
她冷冷地道,“不許在我屋里待著!”
蘇宴禮起了身,迅速地穿上衣裳,下了床榻。
看著他轉(zhuǎn)身走出屋子的背影,溫以寧又忍不住厭惡地哼了一聲。
蘇宴禮的腳步瞬間慢了下來。
“還不快滾出去?!”
溫以寧咬牙切齒地罵道,“我不想看到你!”
蘇宴禮加快了腳步,匆匆出了屋子。
他一出來,梅香便端著避子湯進了屋,“小姐,您的藥?!?/p>
溫以寧擦了擦淚,接過碗,一口氣喝完,又道,“備水,我要沐浴…”
“是…”
半柱香后,溫以寧便半躺在了浴桶里。
她沒讓人伺候,用浴巾粗魯?shù)夭潦弥碜印?/p>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