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與派蒙返回蒙德城內,卻在騎士團附近見到琴正與一位戴著面具的女人“交談”。
“……所以,我們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愚人眾的參贊,安娜斯塔西婭的態(tài)度十分傲慢,她說:“若無法立刻剿滅作亂的魔龍,不如將蒙德的城防移交給『愚人眾』。”
【其他國家的人都清楚愚人眾的人在提瓦特各處惹是生非,干擾他國內政,卻沒想到未來的他們竟已膽大至此,甚至想要插手他國城防。
特瓦林不滿地瞪向愚人眾所在地,即便他因為體內的毒血和心中的怨恨襲擊蒙德,那也是他和蒙德之間的事情。連巴巴托斯和蒙德城的人都沒打算將他處理,那些膽大妄為的愚人眾怎么敢的!】
接下來的話更是令蒙德城的眾人氣憤:“蒙德的龍災是可以處理的,只要讓我們把那頭野獸……”莫說觀影的蒙德城眾人 連屏幕里外交的琴也忍不住氣憤打斷了安娜斯塔西婭的話:“『野獸』?”
琴一直很溫柔,幾乎沒人見過她生氣的模樣。屏幕中的琴冷下臉,安娜斯塔西婭卻只高傲地問:“嗯?代理團長大人的意思是?”
琴呼出一口氣勉強自己保持冷靜,即便如此,她的話也少了客氣多了冷漠:“希望貴國的外交官能拿出更職業(yè)的態(tài)度來。你們想『處理』蒙德的四風守護之一?我不希望有人在西風騎士面前說這種話。”
【嘖,好吧,特瓦林承認,他此刻叫這小姑娘的話說得是高興了幾分。】
“呵……呵呵呵……也沒你說的那么瘋吧。”安娜斯塔西婭反而笑了,她的態(tài)度令人生厭:“很好,今天的磋商到此為止。這次的成果就是『雙方坦誠地交換了建設性的意見』,對嗎?我會……如實記錄的……”
【即便是迪盧克,這時也沒再說騎士團的不是,外交已經不只是騎士團的事情,而是上升到國家層面。此時大團長已經遠征,蒙德城的騎士被帶走五分之四,在蒙德城內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又面臨災難的情況下,琴的表現(xiàn)已經足夠好了。
只是……果然還是憋屈啊。迪盧克面無表情地想,等從這空間出去之后,還是多給愚人眾的據(jù)點添些麻煩吧?!?/p>
待那女人走后,空才出去與琴交談。琴不愧是代理團長,若非空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連他也看不出來琴剛剛經歷了一場令人氣憤的外交。
但也許是對空的信任,她主動與空提起使團施加的壓力?!笆箞F?”派蒙疑惑的問:“是外交使團嗎……來自璃月港嗎?還是稻妻城?”
“是至冬國,在七神中信奉冰神的國家。他們的使者有個特殊的名字:愚人眾——聽說過么?”琴解釋道。派蒙應道:“確實有聽過!不過,是那種不太好的名聲呢?!?/p>
“我不認為直接殺死風魔龍是正確的行為。而且,冰之神統(tǒng)率的『愚人眾』,覬覦著風神眷屬的力量……這件事本身就已經非??梢闪恕!?/p>
琴提起“力量”,空頓時想到了他之前撿到的那枚紅色晶石。他告訴琴:“有件東西想讓騎士團看看?!薄班??”琴愣了一下,立刻道:“好,那我們就回騎士團總部吧。不要在……這種地方,談論重要的事。”
在回去騎士團的路上,琴見空對各國體系不大了解,干脆為他介紹了一下蒙德與至冬,并特別向他提了一下至冬國的強勢外交,得到了派蒙的認同。
在琴的辦公室里,空將那枚血紅色的寶石拿出。琴下了判斷:“是蘊含著某種力量的結晶……但,麗莎,你能分析它的構成嗎?”
“嗯,我來看看?!彼龑⒔Y晶仔細觀察了一遍:“可以發(fā)現(xiàn)結晶內部有些污穢雜質,不過更進一步的研究就……很抱歉,現(xiàn)在還得不出有用的結論。給我一點時間,我去禁書區(qū)找些資料吧?!?/p>
“那么麗莎,之后的研究調查就交給你了?!鼻僬J真地說?!班?,如果有什么進展,我會通知大家的。不過嘛,不要太期待上古的文獻能有什么幫助。而且——咿啊!”麗莎應著琴的話,伸手去拿那塊結晶。可那結晶上的力量反而將她刺痛。
“結晶里的那種污穢雜質,稍稍靠近,就會讓我感到刺痛……是了,原來是這樣啊……是與『神之眼』地互斥呢。”她思索片刻,得出了結論:“那種污穢的力量,會和我們體內的元素之力相互排斥,糾纏相殺?!?/p>
“不過,真是奇怪。空明明也能使用元素之力,卻不受影響呢?!笨毡3至顺聊?,而其他人也沒有將他的沉默放在心上。
“總之,這枚結晶還是讓小可愛保管吧。放在我們手里也只是徒增疼痛?!薄靶】蓯??”空在心里疑惑,還是同意了麗莎的提議,總歸這結晶之前就在他手里,他自己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
“真是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鼻俑锌骸澳銓@一切——對自己身上這些特殊的地方,有什么頭緒嗎?”空沉默著,只搖了搖頭。“我想也是?!鼻贈]有為難他,只是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一個她可能早就想好的請求。
“那么,空,這是騎士團第二次的不情之請:請接受西風騎士團榮譽騎士的爵位……與代理團長的謝意?!?/p>
“西風的……榮譽騎士?!”這消息把小派蒙驚的不輕。而琴提出了自己真正的請求:“也請你再次幫助我們,尋找這些謎團的答案。魔龍的狂亂,與怪異的結晶……我想,這背后的答案一定關系著蒙德的和平。愿風擦拭你的雙眼,讓你看清真相。如果有什么最新發(fā)現(xiàn),我們就在這里再會吧?!?/p>
【屏幕里的人們并不知情,可屏幕外的眾人看得清楚,空并沒有將他們遇見溫迪的事情透露。這很正常。如果空真的交代了一切,反而要叫人懷疑他是不是睡傻了。】
離開騎士團后,派蒙也提起了這件事情。巧合的是,他們剛剛提起那個穿綠色衣服的人,那人就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過。
果然,巴巴托斯大人一直關注著蒙德城的動向。蒙德城眾人不約而同地想。
“那個……好像就是他本人啊……”空道?!斑蕖?!”
空連忙追了上去,卻沒了他的蹤跡。“用元素視野來看看有什么線索吧。”派蒙提議道,空打開了元素視野,確實看見那人留下的腳印和元素力的流向,只是腳印在高高的墻邊消失……為什么有好好的路不走,要翻墻啊?!
空似是上頭了,道:“我們也從這里追上去!”好在,翻上墻之后他到達了安柏教他使用風之翼的地方,并在風神像的腳下發(fā)現(xiàn)了綠色的家伙,他的周圍還圍了不少的人。
那少年正在風神像下彈奏里拉琴,伴著音樂講述故事。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于太古
那時眾神還行走于大地,天空之龍自天空降下,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龍尋求著自己的答案,卻無法理解塵世的蕪雜
風之歌者奏響琴弦,天空之琴為它一一回答
龍不過是好奇的孩子,只是忘憂地飛翔,直至時今
它聆聽詩文,想要學會歌唱
為了讓萬物,都明白它的心
歌者與龍化作傳說,黑暗的時代隨即降臨
此時獅牙朽壞,鷹旗不揚
另一條惡龍向蒙德迫近
苦難是大教堂上籠罩的陰影,嗟嘆由詩人重新結成詩話
天空之龍聽從呼喚而來,在暴風中與惡龍決死,廝殺
天空之龍咽下惡龍毒血,陷入沉睡
多年后卻已無人認識復蘇的它
“如今的人們,為何將我厭棄?”
天空之琴沒有說話
憤怒與悲傷,生命與毒血一同
化作眼淚從龍的眼角落下
詩文沉默,腐化輕易生效
天空之琴卻已沒有辦法說話。
人群在聽完故事之后散去,空與派蒙站在詩人面前?!鞍?,你們是……”
“喔……呀!是那個時候,把特瓦林嚇跑的人吧?!?/p>
“特瓦林?誰?。俊迸擅梢呀洶邀惿谶z跡里講的東西忘干凈了,她疑惑地問?!澳阃藛??麗莎說的那些話……”空小聲地提醒她?!斑怼?!我想起來了??墒且话闳瞬欢冀兴猴L魔龍』嗎?!?/p>
空有一瞬間想敲派蒙這小腦袋一下,面前人明顯與特瓦林有著密切的關系,她還這么稱呼特瓦林為風魔龍,不是上趕著叫人膈應么。
“為什么你要這樣稱呼它……難道你們很熟嗎?”沒救了,拉出去吧??障?。
好在對面的人并不介意:“你猜~”
嗯……大概不介意?
“喂,空,我感覺這個人怪怪的……”派蒙扭頭就說,聲音一點沒壓低。
空決定忽略派蒙,自己來與面前人進行交流:“請問你是?”“我是吟游詩人,溫迪?!本G色的家伙——溫迪自我介紹。“準確地說,是連續(xù)三屆『蒙德城最受喜愛吟游詩人』的蟬聯(lián)冠軍?!?/p>
好吧,空想,看來對方很在意這個榮譽。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溫迪問?!凹热荒愣颊J出我們了,那就不用多解釋了吧?當然是關于風魔龍的事?!迸擅杀鹚切「觳玻f。
“嗯~~?”誰料到對面的人突然一副疑惑的表情,好像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喂!不用這樣突然裝失憶吧!”派蒙氣得身體都往前傾了一點,不滿地說。
她又扭頭對空說,連聲音都柔和不少:“空,可以把那個拿出來給他看看嗎?”空依言取出那顆晶石,卻沒想到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血紅色晶石竟已經變得青藍剔透。
“喔!這是——”溫迪驚訝地看向空手中的晶石,“咦?結晶被凈化了?什么時候的事?”派蒙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上一次看還是充滿雜質的?!笨找哺械揭苫?。
“這是特瓦林它……這是風魔龍因為痛苦流出的眼淚?!睖氐系那鞍刖湓捄茌p,輕到無人聽見?!把邸瓬I……”派蒙喃喃道。
溫迪也掏出另一枚眼淚結晶,與空撿到的那枚一樣,血紅色的結晶散發(fā)著不祥的光芒。溫迪垂眼看向手中的結晶,心疼與悲傷從他的眼睛里流露:“它也曾經是一個溫柔的孩子,現(xiàn)在卻變得這樣悲傷,充滿憤怒……”
“我這里也有一枚淚滴結晶?!睖氐仙斐鍪?,將那枚結晶遞到空手上:“你能凈化它嗎?”
空將那枚結晶托在手上,令人驚訝的是,那枚結晶居然緩緩浮起,青藍色的光芒沖破血紅色,結晶里的污穢雜質也逐漸消失,當結晶重新落回空的手里,它已經變得干凈、澄澈。
“欸——”派蒙驚訝地瞪大雙眼,“你,真的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溫迪輕聲對空說,但隨后他的聲音高了不少,那份溫柔與正經立刻被削去不少:“像你這樣的人,注定要登上吟游詩人們傳唱的詩篇。站在向陽處必能成就英雄,站在背陰處亦可引導災禍……”
“啊……但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為你譜寫新曲。特瓦林就算不被討伐,生命力也會飛速流逝……他會在憤怒中把自己燃盡……”溫迪說到最后,悲傷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場面,只可惜空并沒有忘記自己剛剛擁有的騎士身份:“作為騎士,我勸你和龍一起自首?!?/p>
“哇,不要這么絕情嘛。自首就先不必了……我有另外的計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