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把他這話放心上。
帶女兒洗完澡睡在床上之際,我循循善誘地開口,“寶貝,你能告訴媽媽,伯母給的糖好吃嗎?”
涵涵點點頭,可轉(zhuǎn)瞬又苦著臉搖頭。
“媽媽,伯母給的糖是好吃的,奶味很足,涵涵很喜歡。”
“但是每次吃完,我都要刷好久的牙?!?/p>
聽著女兒的童言稚語,我不免臉上出現(xiàn)幾分笑容。
不過始終有件事環(huán)繞在我心頭。
只有找出真正的根源,才能讓女兒解除危險!
我眼神不期然地落在了外頭的垃圾桶里。
翌日,我剛送女兒進去舞蹈室。
下一刻卻聽到,“這就是那位讓自己女兒演戲的媽媽啊,人不可貌相啊,瞧著模樣挺好的,心眼這么多!”
“誰說不是呢,居然用糖做借口,誣陷自己長嫂,還要跟自己老公離婚?!?/p>
“我可不敢讓我的孩子跟這種人一起練舞,這簡直是天生壞種。”
四處傳來的竊竊私語聲讓女兒害怕地捏緊我的衣擺。
瞧著她臉上的委屈難過,我瞬間心揪了會兒。
就在此時,舞蹈室老師滿頭大汗朝我跑來,一開口就讓我面色下沉。
“不好意思啊,涵涵媽媽,涵涵現(xiàn)在實在不適合繼續(xù)留在我們舞蹈室了。”
我抬眼看著這家舞蹈室,這家舞蹈室里的帶頭老師是國家舞蹈首席退役下來的,算是本市最出名的舞蹈大師。
無數(shù)人爭先給自家孩子占搶名額。
正因為如此,當(dāng)初我還是求了哥哥才給涵涵求到一個名額。
“鄭老師,涵涵做錯了什么,別告訴我就因為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就要讓涵涵退課。”
我寸步不讓,誰也別想讓我的女兒受委屈!
鄭老師面色有些不好看,冷冷開口,“是你的老公今早特地跟我轉(zhuǎn)告的,他說涵涵在家撒慌成性,陷害自己的伯母,不適合留在這里?!?/p>
我眼底閃過一抹恨意,果然是周恒生搞的鬼!
“根本不是這樣的?!?/p>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說下去,白蘇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虞歡,我原諒你了,不就一顆糖嗎,以后我不會給涵涵吃糖了,哪怕她求我,我也會狠下心的?!?/p>
只見旁邊站著周恒生,兩人中間牽著周舒。
白蘇蘇慣會做戲。
這一話出來瞬間在這些家長面前博得同情。
“這好歹是當(dāng)人弟媳的,要不是平時在家欺負長嫂習(xí)慣了,這嫂子怎么會如此低三下氣?!?/p>
“聽說她的嫂子是個寡婦,估計就是欺負她沒男人。”
“這女人太壞了,難怪生出個壞種?!?/p>
“……”
那些家長紛紛大聲議論我,不乏有言語惡毒者。
甚至連他們手底下的孩子也氣勢洶洶地瞪著女兒,女兒害怕地縮進我的懷里。
我輕輕地拍打她的背。
“我的耐心有限,你還不快點向嫂嫂道歉!”
“她都要搬出去了,你還想怎么樣?”
周恒生一臉不耐,冷冷地盯著我。
下一刻,女兒被一股大力拉走,周恒生直接奪走女兒。
我還來不及上前,就被那群家長摁在地上。
原來竟是剛剛白蘇蘇湊在了那群家長面前不經(jīng)意地展現(xiàn)她的“委屈?!?/p>
瞬間激發(fā)了家長怒氣。
無數(shù)拳頭朝我身上襲來,渾身骨頭仿佛被拆卸一般!
暴亂之下我的牙也被打碎好幾顆,嘴里混雜著數(shù)不清的血水。
可將要昏迷之際,我再次聽到了女兒的哭聲。
只見白蘇蘇正在喂她吃奶糖。
可女兒早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猛翻白眼了。
瞧見她衣襟上的某處痕跡,我瞬間知道了一切。
也就在此時,我收到了在醫(yī)院工作的閨蜜一條短信。
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