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家的雛形
浪月：“我們估計還要在這里呆很長一段時間了，畢竟老師也說了那個北方的隔離區(qū)并不安全，我們得先發(fā)育一下提升一下自身實力，也不用急著去，關(guān)于三十號病毒的實驗是十分耗時耗力的，不然不可能這么多年只有我一個例外?！?/p>
“聽你的老大，我正好也想多玩一段時間，過過安逸日子。”夏洛特伸了個懶腰答道。
“你愿意就好，那我們把之前收集的物資拿出來整理一下吧，還有那些衣服之類的都洗一下好，你家還有空的房間嗎？我需要一個地方放我的醫(yī)療器械，當我的工作室。還有我們要清理一下這個地方，看看哪些是到時候用得上的，到時候就全都打包帶走，以及看看有沒有需要加固和維修的地方，省的夜長夢多?！崩嗽绿岢隽俗约旱挠媱澓托枨蟆?/p>
“還有一個房間在一樓平時會堆一些工具之類的，我給你清理出來打掃一下，你別嫌棄就好。還有等把房間清理好再整理物資吧，不然你的醫(yī)療用品清理好了也沒地方放，加固確實需要考慮，以前根本沒想到會有末世這一茬，再怎么堅固遇上強大的變異體還是夠嗆，你說我們要是還要呆很久的話要不要種些蔬菜啊，總不能一直吃罐頭的吧，我家還有些末世前，市面上就推出的說是什么什么轉(zhuǎn)基因蔬菜的，生長期結(jié)果期成熟期都很短，到時候也能吃上新鮮的蔬菜了，正好我家院子里有個小菜園?！毕穆逄鼗亓死嗽碌脑掜槺闾岢隽俗约旱慕ㄗh和想法。
浪月思索了一下點點頭“確實，之前都沒想到這一方面，覺得可以將就一下，這樣說來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好的身體也是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你想的還挺周到的嘛，我恩準了，我們現(xiàn)在去收拾那個房間吧?！崩嗽罗揶砹艘幌孪穆逄?，便喊上她開始干活了
夏洛特推著有些生銹的鐵皮推車走在前面，車輪碾過木質(zhì)地板時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極了末世前老鐘表里卡住的齒輪。她回頭沖浪月笑，鼻尖沾了點灰，卻絲毫不影響那雙亮得像太陽的眼睛：“這雜物室以前是我爸的‘寶貝倉庫’，除了工具就是他攢的舊零件，我小時候偷偷進來過一次，還被他追著罵了半條街。”
浪月跟在后面，指尖輕輕拂過堆在墻角的木箱。木箱表面印著褪色的“軍用物資”字樣，邊緣的金屬卡扣已經(jīng)生銹，卻依舊牢牢鎖著。她彎腰湊近，能聞到木材和機油混合的味道，比實驗室里常年不散的消毒水好聞得多?！澳惆忠郧笆亲鍪裁吹?？是一直做的軍火嗎？走私”她問，目光落在木箱上那串刻上去的編號——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商人會用的標記。
“聽我媽說，他以前在軍隊待過，后來退伍了為了養(yǎng)家糊口就開始干走私了?！毕穆逄赝Ｏ峦栖?，伸手拍了拍一個半人高的鐵柜，“這里面全是他的寶貝扳手，有次我想拿一把修我的自行車，他愣是跟我講了半小時‘工具要分類放’的大道理?！彼f著，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鑰匙鏈掛著個小小的金屬坦克模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不過現(xiàn)在好了，這些東西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雜物室的窗戶蒙著厚厚的灰塵，陽光透進來時變成了淡淡的金霧，照得空中漂浮的塵埃無所遁形。房間不算小，約莫二十平米，左側(cè)堆著十幾個木箱，右側(cè)靠墻擺著三個鐵柜，中間還放著一臺落滿灰的臺式鉆床，旁邊散落著幾根生銹的鋼管。夏洛特把推車停在中間，擼起袖子就要搬木箱：“先把這些箱子搬到院子里，里面的工具都要分類，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就當廢品賣——哦不對，末世里可沒人收廢品?！?/p>
浪月趕緊攔住她，伸手按住木箱頂部：“等等，先看看里面是什么。萬一有易碎的零件，直接搬容易壞?！彼龔氖骤C里掏出一把多功能軍刀，挑出小螺絲刀，小心翼翼地撬開木箱的卡扣?？邸斑菄}”一聲彈開時，夏洛特湊過來，眼睛瞪得溜圓，像個等著拆禮物的孩子。
木箱里鋪著一層防潮的油紙，掀開油紙，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幾十把扳手，從巴掌大的迷你扳手到半米長的重型扳手都有，每一把都用軟布裹著，雖然有些地方生了銹，但擦一擦依舊能看出金屬的光澤?！巴?，這些扳手居然還能用！”夏洛特拿起一把中型扳手，在手里掂了掂，“我爸以前說，好工具能傳三代，現(xiàn)在看來還真沒騙我。”
浪月也拿起一把扳手，指尖拂過冰冷的金屬表面。她以前在實驗室里只碰過精密的實驗器械，像這樣充滿“煙火氣”的工具，還是第一次接觸。扳手的手柄處被磨得光滑，顯然是常年使用留下的痕跡，握在手里竟有種莫名的踏實感?！斑@些扳手可以用來加固門窗，”她把扳手放回油紙上，“還有那些鋼管，能截成段當欄桿，圍在菜園周圍，防止老鼠偷吃蔬菜?！?/p>
夏洛特眼睛一亮，拍了下手：“對?。∥以趺礇]想到！之前還擔心菜園沒人看著會被小動物破壞，現(xiàn)在有這些鋼管就不用擔心了。”她說著，干勁十足地抱起一摞扳手往推車上放，“我們先把所有箱子都打開，分類整理，能用的工具放推車上，零件裝到鐵盒里，廢鐵就堆在墻角，以后說不定能熔了做別的東西?！?/p>
浪月點點頭，跟著夏洛特一起整理。兩人分工明確，夏洛特負責搬重物，浪月則負責分類和清點。打開第二個木箱時，里面裝的是各種規(guī)格的螺絲釘和螺栓，用不同顏色的塑料袋裝著，袋子上還貼著標簽，寫著“M4×10”“M6×15”之類的字樣?！拔野诌@人就是強迫癥，連螺絲釘都要按規(guī)格分好。”夏洛特笑著拿起一袋螺絲釘，“不過現(xiàn)在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不用再一個個挑了?！?/p>
第三個木箱里是電線和插座，還有幾卷防水膠帶。浪月拿起一卷電線，用指甲掐了掐絕緣外皮，彈性很好，沒有老化的痕跡?！斑@些電線是新的，”她對夏洛特說，“可以用來改造太陽能發(fā)電板的線路，之前我看屋頂?shù)奶柲馨暹B線有點松，正好趁這次加固重新接一下。”
“沒問題！”夏洛特把電線卷起來放進推車，“接線的事交給我，我爸以前教過我，保證接得又快又好。不過你可得在旁邊看著，萬一我接錯了，你還能提醒我——畢竟你比我細心多了?！?/p>
浪月被她逗笑了，淺金色的發(fā)絲垂下來，遮住半張臉，只露出微微上揚的嘴角：“好，我看著你接，要是接錯了，就罰你今晚洗碗。”
“?。坎灰。 毕穆逄乜鋸埖匕Ш恳宦?，“洗碗比接電線難多了，那些焦黑的盤子簡直是我的噩夢。”
兩人說說笑笑間，雜物室里的木箱漸漸被清空。能用的工具裝滿了兩輛推車，零件被分門別類裝進鐵盒，廢鐵堆在墻角，原本雜亂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整潔起來。夏洛特靠在推車上喘著氣，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在地板上：“終于整理完了，累死我了。不過看著這些能用的工具，感覺心里踏實多了，之后加固據(jù)點就不用愁沒東西用了。”
浪月也擦了擦汗，目光掃過雜物室的墻壁。墻壁是實心磚結(jié)構(gòu)，厚度約莫有三十厘米，墻角的混凝土沒有開裂的痕跡，地基看起來也很穩(wěn)固?！澳慵疫@房子的質(zhì)量真好，”她由衷地贊嘆，“之前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建造吧？”
“那可不！”夏洛特驕傲地挺起胸，“我爸說，房子是根，一定要建得結(jié)實。這房子是他親手設(shè)計的，墻體用的是雙層實心磚，屋頂鋪的是加厚防水鋼板，連窗戶都是防彈玻璃的——以前我還覺得他小題大做，現(xiàn)在才知道，是他高瞻遠矚?！?/p>
浪月走到窗邊，伸手摸了摸窗戶玻璃。玻璃很厚，指尖能感受到冰冷的硬度，邊緣的密封膠沒有老化，即使外面刮大風，也不會有灰塵滲進來?！胺缽棽ＡТ_實很實用，”她說，“之前在外面遇到的變異體襲擊時，房屋窗戶能擋住不少攻擊。不過我們還是要在窗戶外面裝一層護欄，萬一遇到力氣大的變異體，比如上次遇到的蜥獸，防彈玻璃也未必能完全擋住。”
“我也是這么想的！”夏洛特湊過來，指著窗戶外面，“我們可以用剛才整理出來的鋼管，截成一米長的段，然后焊接成網(wǎng)格狀，固定在窗戶外面。這樣既能通風，又能擋住變異體，還能防止小偷——雖然末世里小偷應該不多，諒他們也不敢透到我們頭上，但小心點總沒錯。”
浪月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門口：“門口也要加固?，F(xiàn)在的木門雖然厚，但遇到變異體撞擊，時間長了還是會壞。我們可以在門后面裝一道金屬插銷，再用鋼管做一個門框，把木門包起來，這樣能增加門的承重能力?！?/p>
“好主意！”夏洛特拍了下手，“地下室的入口也要加固，那里放著我們的彈藥和物資，絕對不能出問題。地下室的門是鐵門，不過鎖有點舊了，我們可以換一把新鎖，再在門后面裝一道橫欄，雙重保險，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偷偷進去了?！?/p>
兩人商量好加固計劃，推著推車往院子里走。院子很大，約莫有一百平米，左側(cè)是還沒開墾好的菜園，右側(cè)是車庫，中間是一片空曠的水泥地，足夠停放兩輛越野車。院子的圍墻是三米多高的水泥磚墻，墻頭插著碎玻璃掛著電網(wǎng)，雖然有些地方的玻璃已經(jīng)掉了，但整體還算完好。
“圍墻也要修一修，”浪月指著墻頭掉了玻璃的地方，“我們可以把整理出來的廢鐵熔了，做成尖刺，焊在墻頭，這樣能防止變異體爬進來。另外，圍墻根下可以挖一道淺溝，放上幾排鐵釘，萬一有變異體想從地下挖洞進來，也能起到警示作用。”
夏洛特蹲在圍墻根下，用手扒了扒泥土：“這里的泥土很結(jié)實，挖洞應該不容易，但小心點總沒錯。挖溝的事交給我，我以前在老家挖過紅薯窖，挖溝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不過熔廢鐵可能需要用到熔爐，我們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搭建熔爐，不能離房子太近，萬一著火就麻煩了?！?/p>
“可以搭在院子的角落，靠近圍墻的地方，”浪月指著院子西南角，“那里離房子遠，而且通風好，熔鐵時產(chǎn)生的煙不會飄進屋里。另外，我們還要準備些沙子，萬一熔鐵時火星濺出來，能及時撲滅?！?/p>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在院子里走動，時不時停下來標記需要加固的地方。走到車庫門口時，夏洛特突然想起什么，拉著浪月往車庫里走：“對了！我爸以前在車庫里裝了個秘密儲物間，里面放著他攢的汽油和柴油，我還沒告訴你呢！”
車庫很大，能容納三輛汽車，里面除了昨天夏洛特修理的摩托車，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車身有些劃痕，卻依舊能看出曾經(jīng)的氣派。夏洛特走到車庫最里面，伸手在墻壁上按了一下，一塊看似普通的墻板突然彈開，露出一個半人高的儲物間。
儲物間里整齊地碼著十幾個油桶，每個油桶上都貼著標簽，寫著“汽油”或“柴油”，旁邊還放著幾個加油槍。浪月走進儲物間，彎腰看了看油桶上的生產(chǎn)日期，是末世前一年生產(chǎn)的，油桶密封得很好，沒有漏油的痕跡?！斑@些油夠我們用很久了，”她驚喜地說，“越野車和摩托車都需要油，以后出去搜集物資就不用擔心沒油了?！?/p>
“是??！”夏洛特拿起一個加油槍，在手里掂了掂，“我爸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藏了這么多油。以前我總覺得他嘮叨，現(xiàn)在才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以后有備無患?！彼行┫肽?/p>
浪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她能理解夏洛特的心情，就像她想起尹滄瀾時一樣，那些曾經(jīng)不理解的嘮叨，如今都變成了最珍貴的牽掛。
從車庫出來，兩人又去了屋頂。屋頂很寬敞，鋪著灰色的防水鋼板，邊緣有半米高的護欄，防止人掉下去。屋頂上裝著四塊太陽能發(fā)電板，整齊地朝著南方，旁邊放著一個儲能電池組。浪月走到太陽能板旁邊，彎腰檢查線路。線路連接得很整齊，但有些接頭處的絕緣膠帶已經(jīng)老化，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
“這里的線路需要重新接，”她對夏洛特說，“絕緣膠帶老化了，容易短路。我們可以用之前整理出來的新電線，把老化的線路換掉，再用防水膠帶把接頭處包好，這樣就算下雨也不用擔心短路了。”
夏洛特蹲在旁邊，仔細看著線路：“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去拿工具，爭取今天把線路接好。不過你可得在旁邊指導我，我雖然會接線，但沒接過太陽能板的線路，心里沒底。”
浪月笑了笑：“放心，我會看著你的。你先去拿工具，我再檢查一下儲能電池組，看看有沒有問題?！?/p>
夏洛特點點頭，轉(zhuǎn)身下樓拿工具。浪月走到儲能電池組旁邊，打開蓋子。電池組有十二個蓄電池，每個蓄電池都有磚頭大小，表面沒有鼓包，電壓顯示也正常。她用萬用表測了測電流，電流穩(wěn)定，沒有漏電的情況。“還好，電池組沒問題，”她松了口氣，“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停電了，以后晚上也能正常用投影儀看電影了。”
很快，夏洛特拿著工具和電線回來了。她蹲在太陽能板旁邊，按照浪月的指導，先把老化的線路剪斷，然后剝掉新電線的絕緣外皮，露出里面的銅芯，再用接線端子把電線接好，最后用防水膠帶把接頭處包得嚴嚴實實。浪月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提醒她：“接線端子要擰緊，不然會接觸不良?！薄胺浪z帶多包兩層，防止雨水滲進去?！?/p>
夏洛特學得很快，不到半小時就接好了一根線路。她直起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看著自己的成果，忍不住得意地笑：“怎么樣？我接得不錯吧？我爸說我在機械方面有天賦，看來他沒騙我?！?/p>
浪月檢查了一下接頭處，確實接得很牢固，防水膠帶也包得很嚴實。“很好，”她點點頭，“比我想象中快多了。接下來我們把剩下的線路都接好，然后再去加固門窗。”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接線，一個遞工具，很快就把所有老化的線路都換好了。夏洛特打開太陽能發(fā)電板的開關(guān)，儲能電池組的指示燈瞬間亮了起來，顯示正在充電?！俺晒α耍 彼d奮地跳起來，差點撞到旁邊的太陽能板，“以后我們就不用擔心沒電了，晚上可以開著燈聊天，還能用電飯鍋煮飯——對了，我們還有電飯鍋嗎？”
浪月笑著點頭：“有，在廚房的柜子里，我昨天整理物資時看到了。不過現(xiàn)在沒有大米，等以后出去搜集物資時，我們可以找些大米回來，煮一鍋香噴噴的白米飯。”
“太好了！”夏洛特激動地抱住浪月，“我好久沒吃過白米飯了，以前我媽煮的白米飯，不用就菜我都能吃兩碗。”
浪月被她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卻沒有推開她。夏洛特身上的硝煙氣混著陽光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她輕輕拍了拍夏洛特的后背：“會遲到的，等我們加固好據(jù)點，整理好這一切，就出去搜集物資，找大米、找蔬菜、找一切我們需要的東西。”
夏洛特松開浪月，眼睛亮晶晶的：“嗯！我們一起去！”
兩人歇了一會兒，又開始加固門窗。夏洛特用臺式鉆床在木門上鉆孔，浪月則用扳手把金屬插銷固定在門后面。金屬插銷很粗，約莫有手指那么粗，固定好后，即使有人從外面用力撞門，也很難把門撞開?！斑@樣就安全多了，”夏洛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就算遇到變異體襲擊，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準備?！?/p>
接下來是窗戶。夏洛特用切割機把鋼管截成一米長的段，浪月則用電焊機把鋼管焊接成網(wǎng)格狀。電焊機的火花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浪月戴著防護眼鏡，專注地操作著，汗水順著臉頰滑下來，滴在地上，瞬間蒸發(fā)。夏洛特在旁邊遞鋼管，時不時提醒她：“小心點，別燙到手?！薄熬W(wǎng)格密一點，防止小變異體鉆進來?！?/p>
焊接好的鋼管網(wǎng)格很重，兩人合力把它抬到窗戶外面，焊接在墻上。固定好后，夏洛特用力推了推網(wǎng)格，紋絲不動?！巴昝?！”她拍了拍手，“以后就算遇到蜥獸那樣的變異體，也不用擔心窗戶被撞破了?！?/p>
浪月看著加固好的窗戶，心里踏實了不少。她走到院子里，抬頭看了看屋頂?shù)奶柲馨澹挚戳丝醇庸毯玫拈T窗和圍墻，突然覺得這個據(jù)點就像一個堅固的堡壘，能為她們擋住所有的危險?！拔覀冞€需要在院子里裝幾個監(jiān)控攝像頭，”她說，“這樣就算我們不在家，也能知道院子里的情況。之前整理物資時，我看到有幾個無線攝像頭，應該能用。”
“好??！”夏洛特點頭，“攝像頭裝在圍墻的四個角，能覆蓋整個院子。我還可以在房間里裝一個顯示器，連接攝像頭，這樣我們在屋里就能看到院子里的動靜了?！?/p>
兩人又忙碌起來，裝攝像頭、挖防護溝、焊墻頭尖刺……太陽漸漸西沉，把天空染成了橘紅色，院子里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當最后一根墻頭尖刺焊接好時，夏洛特癱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動了：“終于……終于全部加固完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泡個澡，然后睡一覺，明天再也不想動了?！?/p>
浪月也坐在地上，靠在夏洛特身邊。她看著眼前加固好的據(jù)點，心里充滿了成就感。圍墻的墻頭焊滿了尖刺，窗戶外面裝著堅固的鋼管網(wǎng)格，門口有金屬插銷，地下室有雙重保險，太陽能發(fā)電板的線路也換好了，院子里還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這個曾經(jīng)只是“暫住地”的房子，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她們的“家”。
“是啊，”浪月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卻更多的是滿足，“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安全、溫暖，還有我們種的蔬菜，我們修的摩托車，我們整理的工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親手創(chuàng)造的?！?/p>
夏洛特側(cè)過頭，看著浪月的側(cè)臉。夕陽的余暉灑在她身上，淺金色的長發(fā)泛著柔和的光，碧青色的瞳孔里映著晚霞，像盛著揉碎的星辰。她突然覺得，末世雖然殘酷，但能和浪月一起，親手打造一個屬于她們的家，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浪月，”夏洛特輕聲說，“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早就放棄了，不會有勇氣整理物資，不會有心思加固據(jù)點，更不會想到要種蔬菜，過安穩(wěn)的日子?！?/p>
浪月轉(zhuǎn)過頭，看著夏洛特的眼睛。那雙眼睛里充滿了真誠和感激，像太陽一樣溫暖。她輕輕握住夏洛特的手，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不用謝。是你讓我知道，末世里不只有戰(zhàn)斗和逃亡，還有這樣平凡的。
晚上洗漱好的兩人忙了一天渾身腰酸背痛，便打算早早的休息，夏洛特朝自己的臥室走去，浪月再次叫住了她“你今天不和我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