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坐在桌邊,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他在思考。
這個四合院,就像一個濃縮的小社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計和生存法則。
易中海想道德綁架,維持他一大爺?shù)捏w面。
劉海中想當官,享受權(quán)力帶來的快感。
閻埠貴愛算計,一分錢都想掰成兩半花。
賈家,則是純粹的無賴和吸血鬼。
而他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
【劉能什么時候來?】
【象牙山F4要是湊齊了,這院里才叫真正的‘龍爭虎斗’?!?/p>
【到時候,可就有好戲看了……】
…
謝廣坤端著搪瓷缸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錕兒,叔跟你說,對付這院里的人,就不能心軟。”
“你越是退讓,他們就越是蹬鼻子上臉?!?/p>
曹錕嗯了一聲,心里卻在盤算著別的事情。
【這賈家是滾刀肉,閻家是鐵算盤,劉家是官迷。】
【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p>
【光靠廣坤叔一張嘴,怕是鎮(zhèn)不住場子。】
他正想著,門口的光線又被人擋住了。
一個人影在門口探頭探腦,動作很輕,帶著點猶豫。
曹錕見走進來的人是秦淮茹,微微一愣。
她手里用一塊洗得發(fā)白的布包著什么東西,小心翼翼地捧著。
看見屋里的曹錕和謝廣坤,她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曹老弟……”
她聲音很低,像怕驚擾了誰。
“我是來替棒梗給您賠不是的?!?/p>
她走進屋,把手里的布包放在桌上,慢慢打開。
里面是幾個大小不一的雞蛋。
“孩子不懂事是我沒管教好,給您添麻煩了?!?/p>
“您千萬別往心里去?!?/p>
秦淮茹說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以后我一定好好管他?!?/p>
她抬起頭,眼睛里閃著水光,看著曹錕。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小當這孩子,雖然膽子小,但挺懂事的?!?/p>
“我就想著,您是大學生,有文化,能不能……能不能以后有空了,教教她認幾個字?”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我不想她以后……跟我一樣?!?/p>
“一輩子就困死在這個院子里,過得不明不白?!?/p>
說到最后,眼淚終究是沒忍住,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這次的眼淚,沒有半點表演的成分,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難過。
旁邊的謝廣坤看著,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曹錕心里沒什么波瀾。
【賣慘?】
【不管是真是假,都跟我沒關(guān)系?!?/p>
【這是想吸我血來了?算盤打得倒是不錯。】
【敢算計到我頭上,我一個都不會放過?!?/p>
【教小孩認字?,還不是看見廣坤叔給她糖吃了,想換個法來蹭吃蹭喝。】
就在屋里氣氛有些凝滯的時候。
一道人影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秦淮茹!”
來人聲音粗暴,帶著一股子酒氣。
“你個不要臉的臭娘們,大白天的往野男人屋里鉆!”
來人正是賈東旭,他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指著秦淮茹的鼻子就罵。
秦淮茹看見他,嚇得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胡說什么!”
賈東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神在曹錕和秦淮茹之間來回掃視。
“我胡說?”
“我親眼看見你鬼鬼祟祟地進了這屋!”
“還敢說你倆沒事?”
他指著秦淮茹已經(jīng)很明顯的孕肚,罵得更難聽了。
“你看看你!肚子里揣著一個,家里還養(yǎng)著兩個,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又把手指轉(zhuǎn)向曹錕。
“還有你!你個小白臉!”
“等我收拾完這個賤貨,我再來找你算賬!”
說完,他拽著秦淮茹的胳膊就向門外拖。
秦淮茹別看平時總是一副柔弱的樣子,可真被逼急了,骨子里的那股勁也上來了。
她用力甩開賈東旭的手,氣得渾身發(fā)抖。
“賈東旭!你瘋了!”
“我是來求曹錕教小當認忍字的”
賈東旭冷笑一聲。
“認字?”
“放你娘的狗臭屁,她那么小認什么字,一個女娃娃上學有個屁用?”
“編你也不編個像樣的理由,你當老子是傻子!”
“我看你就是心虛,在這護著你的野漢子!”
“那天我就看你倆眼神不對,今天被我抓個現(xiàn)行,你還敢頂嘴!”
“我不給你點教訓,你真當老子是個窩囊廢了!”
他一步上前,反手就給了秦淮茹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讓整個前院都安靜了一瞬。
剛拉扯到門外的秦淮茹,不敢置信的尖叫,
“你打我?”
“賈東旭,你居然打我?”
“我懷著孩子呢!你不心疼我,你總得心疼你自己的種吧?!”
賈東旭心里也咯噔一下,有點后怕,可那股子本就自私混賬加上酒勁兒一上來,什么都顧不上了。
“別他媽跟我扯這個!”
“我只看見你背著我,偷偷摸摸來找這個小白臉!”
秦淮茹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前發(fā)黑,委屈和憤怒涌上心頭,整個人都豁出去了。
“好!我就是來找他了!”
“我就是跟他有一腿,怎么了?你滿意了?”
“我告訴你,我倆早就好了!小當就是他的種!我肚子里這個也是他的!”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狂還夾雜著一絲僥幸。
她認定,曹錕應該是會管她的。
賈東旭的眼睛瞬間紅了,理智被徹底燒斷。
“你個臭婊子!”
他根本不管秦淮茹已經(jīng)到了孕晚期,抬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緊接著用力一推。
秦淮茹站立不穩(wěn),重重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聲,摔在了門外的地上。
“啊——!”
她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雙手死死地護住肚子。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慘叫聲吸引了屋內(nèi)的二人。
剛一出門,謝廣坤看見這個情況,反身極其夸張的、抱住了身后的曹錕,
“小錕吶,你可千萬別上前??!”
“這家沒一個好東西,那個小媳婦說是你的孩子,分明就是想把你往里攪和?。 ?/p>
“你上去了,沒準這屎盆子真就扣到你腦袋上了?!?/p>
曹錕拍了拍謝廣坤的肩膀,特意拉了個長音”
“廣坤叔,你放心“
“我本來也是想出來看看熱鬧?!?/p>
“他倆不說是我的孩子么,那就讓他打吧?!?/p>
“走,咱倆回屋喝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