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離開了那座小城,再也沒有回去過。后來,我聽一個和向晴家沾點親戚的舊同事說起。
向晴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她家的“根”。買下地皮的新主人,是個外地來的富商,
直接把向家村推平,在原址上修了養(yǎng)生院。據說動工那天,向家的族人去鬧過,
被富商的保鏢打得頭破血流。而向晴,因為欠了親戚朋友一屁股債,被告上法庭,
成了失信被執(zhí)行人,連高鐵都坐不了。她只能守著癱瘓的母親,
在那個她曾經拼命想逃離的小城里,日復一日地腐爛下去。陳銘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他名聲臭了,孩子又不是自己的,向家自然容不下他。他成了小城里徹頭徹尾的笑話,
最后灰溜溜地回了家。至于我,在離婚后的第二年,用收回來的資金,開創(chuàng)了分公司。
事業(yè)做得風生水起,每天都很忙,但也很充實。偶爾在深夜,我也會想起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