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里。
榮流月躺著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繁星在旁哄著:“爺你就把這藥喝了吧,這可是奴婢熬了好久的,要是穆伯知道他辛苦配的藥,爺給悄悄的倒掉了會不會很傷心呀!”
榮流月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聲音虛弱的說:“爺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家爺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窮、就怕喝這苦藥湯,最關(guān)鍵的是你不知道穆伯這藥有多難喝,又苦、又澀、又酸,咦.....”榮流月光想想味道都打了個寒顫。
“可是穆伯說這是調(diào)理爺月事的,爺每個月都疼得臉色發(fā)白,穆伯說吃個一兩年也就調(diào)理好了,這良藥苦口?。 狈毙钦Z重心長的道。
榮流月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就是沒有勇氣喝藥。
墨天煜一早上都沒看見榮流月,一問才知病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昨日還好好的,吵吵著要去逛京城,怎的說病就病了?想歸想,腳下卻是一步未停朝榮流月居住的院子走去。
進(jìn)門就看見榮流月蒼白的小臉,心不由疼了一下。快步走到床邊,伸手覆上榮流月的額頭,不燙。
問道:“哪兒不舒服?可有叫冥老來看過?”
榮流月嚇得臉色更白了幾分,支支吾吾的道:“那個,我這是老毛病了,在家的時候我爹一直請了大夫為我調(diào)理,藥都帶著呢,就不勞煩冥老了?!?/p>
聽麒蕭說過冥老醫(yī)術(shù)了得,這一把脈他是女兒身的事還不得暴露,堅決不能把脈。
繁星也在旁幫腔道:“王爺別擔(dān)心,爺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偶爾會肚子疼,大夫說是脾胃虛弱,好身調(diào)養(yǎng)便是。而且奴婢也熬好了藥,這就喂?fàn)敽认隆!?/p>
榮流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繁星,這個時候還不忘逼她吃藥?她這藥是不喝也得喝了。
繁星端藥上前,榮流月想起身喝藥,誰知墨天煜卻伸手接過藥碗,修長的手指捏起湯匙舀了一勺,放至唇邊吹了吹,溫柔的遞到榮流月的唇邊。
榮流月以前也幻想過他這冷面夫君親手喂他吃飯的情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有多震撼。
她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傻傻的張開了嘴,藥順著飽滿的唇流入口中,這異常難吃的藥榮流月卻沒有一點感覺,她此刻就像踩在云端上,輕飄飄、軟綿綿的,好不真實。
墨天煜一勺一勺的喂著,看著眼前的人兒有些發(fā)傻,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揚。
很快一碗藥喂完,墨天煜貼心的拿出錦帕給榮流月擦了擦嘴角的藥漬,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榮流月的唇,墨天煜手一頓,手指微微收緊,而后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帕子。
而發(fā)傻的人兒也終于回了神,臉?biāo)⒁幌戮图t了。
“本王還有事,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蹦祆险f完轉(zhuǎn)身出門。只是出了門之后看著自己的手,剛剛那溫溫的、軟軟的觸感怎么都揮之不去。就好像有一片羽毛一直在他心里撓啊撓,他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甩了甩頭,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隨即大步流星的離開。
榮流月也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唇,剛剛的那一瞬間的觸碰,像有一股電流穿過了她的身體一樣,酥酥麻麻的。想著想著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完了完了,繁星在心里想,說好的把人給拐回去呢?如今是誰拐了誰?看她家爺一臉花癡的模樣,是徹底的沒救了。想想她家爺以前放蕩不羈的模樣,還時不時的逗弄她和榮戰(zhàn)他們兩句,可如今呢,眼里、心里就只這冷面王爺,嗚嗚嗚~,她要失寵了!
啊,呸呸呸,如今是爭寵的時候嗎?如今是怎么幫她家爺把這冷面王爺拐回去,可是這難度似乎有點太大,這當(dāng)朝親王是想拐回去就能拐回去嗎?好苦惱哦!
接下來的幾天榮流月都是自己乖乖的喝藥,她倒是想墨天煜喂他喝,但一想到自己當(dāng)時發(fā)傻的樣子,就恨不得撞墻。自己這么傻的一面被墨天煜給看見了,她該怎么辦,形象全毀了。嗚嗚嗚!
這日榮流月正在喝藥,但眉頭卻皺得死緊,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墨天煜就在這時踏入了房門,榮流月立刻將藥一飲而盡,但是喝得太急給嗆著了,瞬間咳嗽起來。
墨天煜三兩步走至床邊,輕輕的拍著榮流月的背。
榮流月緩了一下終于不咳嗽了,但望著墨天煜委委屈屈的說:“這藥好難喝!”
這聲音一出自己都楞了一下,這軟綿綿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是自己的?
墨天煜聞言也是一震,心里像有千萬只螞蟻爬過,癢癢的。
繁星恨不得把她家爺打包帶走,這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是鬧哪樣?哎,繁星在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過心里還是感激王爺?shù)?,至少如今爺喝藥不用自己絞盡腦汁,連哄帶騙了。
墨天煜將手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下,然后開口說:“今日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你找的陸恒有消息了!”
榮流月瞬間開心起來,連剛才的尷尬都忘記了,說道:“真的嗎?這么快?”
“嗯,麒蕭今日報上來的,說戶部侍郎家有一位公子跟你說的情況相符。不過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還要你看過后才知道。”墨天煜輕聲說。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見他?”榮流月迫不及待的問。
“你要是現(xiàn)在想見,本王立刻就派人去傳召?!蹦祆蠈櫮绲恼f。
“啊,不不不,我還是自己上門拜訪吧!等過兩天身體好了,我?guī)s烈一起走一趟便是?!彼@兩日還不太方便,哪能見客。
榮戰(zhàn)和王府的兩名麒麟衛(wèi)前去烏蘭請劉大柱了,身邊就剩下榮烈一個護(hù)衛(wèi)了。
“也好,如今你的身子也還沒好,不著急?!蹦祆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