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抿了口咖啡:“我剛好困得不行了,你這杯咖啡可算是我的牛馬興奮劑了?!?/p>
溫可一臉滿足,融化了祁舟野的心。
江硯時緩緩起身,視線一直未從他們二人身上移開。
祁舟野的手上也沒有婚戒,而且兩人之間恩愛甜蜜的氛圍并不像爺爺說的那樣是沒有感情的商業(yè)聯(lián)姻。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
出軌。
江硯時邁步朝他們走去,在溫可身后站定,祁舟野將溫可護在身后,面無表情看向江硯時。
他跟江硯時從上學時就不對付,說是死對頭也不過分,畢業(yè)之后遇上對方也是恨不得句句都把對方嗆死,剛剛他看到江硯時跟溫可坐在同一張椅子上說話時,他恨不得一拳上去招呼在江硯時臉上。
溫可注意到兩人對視后,空氣流動變得緩慢,像是被凍結(jié)了似的,氛圍微妙而詭異。
兩人似乎認識?溫可想,但感覺關(guān)系不怎么好的樣子。
江硯時率先開口:“好久不見?!?/p>
祁舟野冷笑:“沒想到你還活著呢?!?/p>
江硯時也不惱:“我福大命大,肯定會活得比你久一些?!?/p>
溫可:“……”
好幼稚的對話,她昨天接診的八歲小朋友跟朋友吵架的時候估計都不會出現(xiàn)這么幼稚的對話內(nèi)容。
江硯時微笑看向溫可,溫可尷尬介紹:“看來你們認識,他是我恩師的孫子,剛剛在跟我交流我老師的病情。”
祁舟野沒開口,漫長的沉默讓溫可有些喘不過來氣,她知道祁舟野是在等自己介紹他,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勇氣當著恩師孫子的面說出祁舟野是她的情夫。
所以溫可選擇接了個鬧鐘就走了。
祁舟野:“……”
終究是錯付了。
算了,小三也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苋坛H怂荒苋?,才能一直留在溫可身邊,才會有上位的機會。
但是江硯時不慣著他,他揣著答案問問題:“聽說溫醫(yī)生結(jié)婚了,是你老婆?”
祁舟野被戳到了肺管子,但表情依舊不變:“現(xiàn)在不是。”
他頓了下,補充道:“但很快會是?!?/p>
江硯時:“……”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祁舟野,腦門上打出一串問號,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感嘆號。
在他們爭斗最嚴重的時候,他詛咒過祁舟野斷腿斷胳膊,但是他真的沒有詛咒過讓祁舟野去給別人當小三。
良久后,江硯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你是小三啊?!?/p>
要不是現(xiàn)在他們在醫(yī)院的走廊,江硯時都想要仰天長笑了。
祁舟野繃不住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么?”祁舟野一臉坦然,“你以為小三是誰都能當?shù)??你知道有多少人上趕子想給溫可當小三嗎?”
光是他追求溫可的時候,就有兩個男的同時在追求她,最后還是溫可還是接受了他的追求。
溫可還親口承認比起她的丈夫沈知郁,她更喜歡自己。
這證明什么?
證明他是溫可的最愛??!
他是溫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雖然溫可回消息什么的是慢了一點,但她那是在忙著救死扶傷??!
江硯時震驚之余細細思索著祁舟野的話,腦海里一閃而過溫可在電梯里脆弱無助的模樣。
垂眸隱去眼底的情緒,意味深長道:“確實是很想讓人上趕子當小三。”
沉浸在溫可最愛我的幻想中的祁舟野沒聽清江硯時說了句什么,皺眉問道:“你說什么?”
江硯時抬眼看他,向前一步,經(jīng)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么,走了啊,祁小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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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時陪著江國安在病房里待到很晚,他想從江國安那里套出更多話,但姜還是老的辣,江國安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圖。
江國安一拍腦門,不可置信呢喃:“怎么這種東西也遺傳啊?!?/p>
江硯時問他:“什么東西?您說什么呢?說清楚點啊?!?/p>
江國安睨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喜歡別人老婆的事兒啊,你爹沒道德,喜歡上好兄弟的老婆,堅持不懈撬他好兄弟的墻角,硬是把人娶回家了,怎么你也這樣???”
江硯時皺眉:“我怎么樣了?我又沒說什么,我看您總是夸你那學生溫可,現(xiàn)在又指名道姓要人家給您主刀,我這才想著多了解一點啊?!?/p>
江國安冷嗤:“你就裝吧,我只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可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你撅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p>
“你要是真為了我的手術(shù)才想著了解溫可,你應該問我溫可都接受過什么教育,現(xiàn)階段能獨立做哪些手術(shù),而不是問我她的私生活?!?/p>
江硯時自知理虧,乖乖閉嘴沒有反駁。
良久后,還是沒忍住,補了句:“撬墻角搶來的又如何?我爸媽現(xiàn)在幸福得沒邊兒了,現(xiàn)在還在夏威夷度蜜月呢?!?/p>
江國安睨著江硯時,突然覺著要是自己這個孫子真能把溫可撬來給自己當兒媳婦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江硯時注意到江國安的視線,抬頭看過去,用眼神詢問他怎么了。
江國安似笑非笑:“你要是能讓溫可多看你兩眼,也算是你的本事?!?/p>
江硯時不理解江國安的意思,只覺得江國安莫名其妙,低頭繼續(xù)看學生的論文。
等江硯時離開病房的時候,江國安已經(jīng)睡下了。
江硯時坐著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他看到那個讓他想了一下午的人在他車附近皺眉徘徊,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他快步走了過去,溫可正在打電話,時不時用腳尖踢一下車輪胎。
“王管家,我的車輪胎沒氣了,你找人來處理一下吧,對,在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p>
溫可背對著江硯時,低頭打電話。
真是夠倒霉的,溫可為了江國安的手術(shù)在技能訓練室一直練習忘記了時間,她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去泡個熱水澡睡覺,沒想到車輪胎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氣了。
“不用找人接我了,我打車回去?!?/p>
溫可掛斷電話,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停車場去打車。
轉(zhuǎn)身的瞬間微微一愣,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江硯時站在距離她不遠處,頭頂?shù)狞S光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
“要我送你回家嗎?”
江硯時偏低的嗓音輕懶:“這個時候應該不好打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