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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氣陰沉,空氣潮濕。
是暴雨的前兆。
兩人到警局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接近11點(diǎn)了。
剛下車,就看到了聶靈溪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看到兩人,眼中就是抑制不住的恨意。
幾步?jīng)_上前,在楊新華猝不及防的時候,就狠狠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人渣!我姐夫就是被你害死的!”
“是我報的警,你的報應(yīng)到了!”
楊新華臉火辣辣地痛,他也是惱羞成怒了。
“聶靈溪你別太過分了!”
“之前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一直忍你,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聶楚然也對這個任性的妹妹很是氣憤。
“聶靈溪,又是你在搞事情?你到底要干嘛!”
“是不是看你姐姐過上好日子了,你就難受?非得攪和?”
面對指責(zé),聶靈溪臉上都是冷笑。
“搞事情?”
“姐!你嫁給秦征哥好幾年,難道不知道他酒精過敏么?”
“他天生不能喝酒!又怎么酒后駕駛?”
就在此時,悶熱的天空忽然傳來一聲炸雷。
“咔嚓!”
楊新華不知道是被雷嚇的,還是被聶靈溪嚇的,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飄在空中,冷然看著這一切。
不錯,我確實(shí)酒精過敏。
唯一一次喝酒是在高三畢業(yè)的聚餐上。
一杯啤酒就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
從此滴酒不沾。
這事被我記在了日記本里,但因?yàn)橛X得有些羞恥,所以從沒和外人說過。
所以包括聶楚然和楊新華在內(nèi),都不知道我酒精過敏。
只以為我不喜歡喝酒,卻不知道我不能喝酒。
這個秘密是聶靈溪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
她給我下葬后,就在學(xué)生宿舍里默默翻閱我的東西。
我的房子被楊新華鳩占鵲巢。
原來屬于我的東西,不論是衣服鞋子,還是手表文件,都被當(dāng)成垃圾一樣丟掉了。
是聶靈溪舍不得,從垃圾場里撿了回來,都藏在了她宿舍的床下。
時不時就拿出來緬懷追憶。
而就在今天下午,她又在翻看我的日記本。
忽然就看到了我關(guān)于酒精過敏的那一頁日記。
聶靈溪立馬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這才匆匆忙忙來警局反應(yīng)情況。
警局果然很重視,決定要重新調(diào)查三年前的沉船事故。
而湊巧的是,海邊的漁民又發(fā)現(xiàn)了一頭擱淺的鯨魚。
黑匣子也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才讓楊新華來配合調(diào)查。
“酒精過敏?”
“你說真的?”
聶楚然臉色蒼白,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楊新華。
“新華!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說秦征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賭么!”
楊新華也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但這種罪犯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他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先是一臉委屈地看著聶楚然。
“老婆,你不信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騙你?”
聶楚然臉上露出糾結(jié)。
“我......你......”
“楊新華,我可是把身心都給了你!你不要辜負(fù)我!”
我能看出聶楚然心里的驚慌。
她與其是說怕被楊新華欺騙,不說是她怕真誤會了我。
“我當(dāng)然說的都是真的!”
楊新華咬牙切齒。
“什么酒精過敏?都是你妹妹胡說的!秦征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越是喜歡吃喝玩樂的人渣,越愛在人前裝老實(shí)憨厚!”
而此時一個民警走了出來,招呼楊新華。
“進(jìn)來吧,有些事情要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