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親媽的電話的時候,我在巴厘島跟金發(fā)碧眼的帥哥沖浪。
被我從小帶大的弟弟現(xiàn)在成了戀愛腦。被狐貍精秘書迷的暈頭昏腦。
我這個名義上的哥哥跟他有一段禁忌之戀。我媽不愿后半輩子伺候兒媳。
“我寧愿以后沒孫子,也不愿讓這個女人把這個家搞得一團亂?!薄罢嬖谝黄鹆?,
你又不樂意了?!蔽业艹龉窳?。出柜對象是我。我媽跟他爸都知道。
這是一段被釘在恥辱柱上的禁忌之戀。我離開后,都當作一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我媽找上我的時候,我有些意外,很意外,我倆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過年她問我回不回來。
得到她滿意的答案,一頓虛情假意的問候,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很樂意讓我回家呢。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這種時候就想起來你有我這個兒子了?!蔽亦托σ宦?。
“你叔叔說他的股份給你一半?!睂γ姘察o了一會兒,似是去商量。還真是舍得,
公司現(xiàn)在是楚蕭在管,股份還是他爹占大頭。剛好公司也要往國內(nèi)發(fā)展了。
這個交易確實不虧。說話的心情都好很多了,勾起嘴角:“成交,但是我不包售后。
”楚蕭…我呢喃著這個名字,記憶深處的回憶被扒出來。
按照之前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來形容楚蕭,那就是一個不則不扣的戀愛腦加控制狂。
年少的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把我倆的事情捅出去,我是真沒想到,
鬧的差點斷絕關(guān)系帶我私奔,不吃不喝上醫(yī)院住了很久。
現(xiàn)在為了他所謂的你“女朋友”柳如煙把公司都要送出去了。松了松衣領(lǐng)的扣子,
還有點小興奮。打開包廂的門,這個場景倒是我沒想到的。對方父母開口就是千萬的彩禮,
這個哪家的大小姐被小少爺看上了。轉(zhuǎn)另一邊,楚蕭低著頭安撫著不滿意的小女朋友。
腦子突然冒出之前,楚蕭對著他喊“哥哥~”狗狗眼不帶遮擋的充滿了欲望,想想還有點爽。
嘖,怎么還有點酸呢,小孩的眼光怎么變差了。
柳如煙的父母不掩飾的流入出自己的貪婪:“親家公親家母,我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這彩禮也是留著給孩子們用的,,也不多。連你們家產(chǎn)的一點都算不算不上。
我們家如煙盡心盡力的伺候了六年,是個保姆也要工資的吧,況且還不是保姆。
”我媽這個優(yōu)雅的知性女人的面具也快繃不住了?!鞍税偃f彩禮我們接受了,豪車接送,
五星級酒店也行,你們家親戚為什么還要都給紅包,張嘴就是二十萬。訂婚和結(jié)婚都要,
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你們家所有人加起來都賺不到二十萬吧?!薄扒魄?,如煙,
我就說人家看不起我們這種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走走走不嫁了。”嘴上說著,
屁股粘凳子上沒起來的意思?!笆捀?,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柳如煙淚眼婆娑的看著楚蕭。
“柳如煙,你找的不會是假少爺吧!”柳如煙哥哥附和道。喲,還是拖家?guī)Э诘膩怼?/p>
看來還是不滿足啊,真是貪啊,差不多了。我輕輕扣扣門。全場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身上,
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我很喜歡。隔著金絲眼鏡我禮貌的朝著眾人微笑:“打擾了。
”我看見柳如煙看向我的眼睛閃了閃,看來被我迷住了。
我讓服務(wù)員在楚蕭跟我媽之間加了個位置。低頭輕輕捏了捏楚蕭的后頸“好久不見?
”扭頭對著柳如煙輕笑:“這位就是弟妹了?”楚蕭怔了怔,下意識想反駁。
“不……是”男人的成熟蓋住了他的稚嫩。我不覺得我媽喊我回來對她是一件好事,
楚蕭現(xiàn)在長得挺對我胃口的?!案纾阍趺椿貋砹??”柳如煙被清冷的男人吸引住了,
回過神,心里有一股強烈的感覺,這個人不是她能觸碰的?!笆捀纾@位是?
”還沒等楚蕭開口,我摸了摸楚蕭的頭:“忘記介紹了,我是楚蕭的哥哥徐寧生?!薄翱瓤龋?/p>
寧生來了先做吧?!笨磥碛腥讼劝茨筒蛔×??!笆捀?,既然哥來了,我們都開心一點,
打擊啊之后都是一家人了,好好吃個飯,定個日子,熱熱鬧鬧的。”我媽淡然:“先吃飯吧,
看來今天不適合談這些。”“是呀,沒見過哪家姑娘急著送上門的?!薄懊梅?,
你覺得我像不像你們公司的總經(jīng)理?!绷鐭煾绺缒涿畈迳弦痪洌媸且稽c也不客氣。
看著旁邊兩位長輩的面色都發(fā)青了。這明里暗里的話,聽著真有意思。柳如煙面色平靜,
私底下急著快瘋了,拉著她媽的衣服,暗示沒亂說話了。這彩禮一天定不下,
楚蕭照樣有機會被人搶走,他哥不像是好騙的。楚蕭回過神:“哥,這我女朋友,
馬上就是我未婚妻?!闭f罷,證明似的把人往自己的懷里扯了扯。柳如煙一臉?gòu)尚撸?/p>
用手輕輕錘了錘楚蕭?!把酃獗纫郧昂枚嗔肆??!鄙底佣寄苈牫鰜硎欠丛挕?/p>
“我們家還一位小妹初中畢業(yè)了,不知道親家還有沒有想法?”算盤都打到天上去了。
看著徐寧生的眼神都是算計,兩個賠錢貨都嫁出去了,那彩禮可以給耀祖買個大別墅里,
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柳如煙的哥哥聽到這話,整個臉都寫出貪婪,
巴不得現(xiàn)在就給小妹拽過來。“今天是這兩位的好日子,我就不參與了。
”在那幾位的耳朵里就是,答應(yīng)了,過幾天再找個日子說。“哥哥看著跟蕭哥一樣才華出眾,
儀表堂堂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楚哥沒怎么提過你?!绷鐭熢囂叫缘貑?,
怕徐寧生是來搶家產(chǎn)的。提我干嘛,提我以前跟他談戀愛,晚上在被窩偷摸親嘴的事情嗎。
“我早些年就出國了,不在國內(nèi)。聽到弟弟要結(jié)婚了,特,地,回國看看,
”最后幾個字特地加了重音?!昂??!背挵櫭加行┰S不耐。我撐著下巴,側(cè)頭看著楚蕭,
真可愛。一頓飯吃的各有各的心事。小少爺看起來不是很爽啊。我爽了就行。
這小表情像極了我們剛接觸的時候。我爸在我媽對他掏心掏肺的時候跟男的上床,
被我媽看見了,我媽跟他離婚了,跟她初戀在一起,就是楚蕭他爸。他倆很忙,
把我跟楚蕭丟一起自生自滅去了。小少爺正當少年,典型的富家叛逆少爺。作天作地,
當大爺。我媽讓我照顧他,她對我說:“小寧你也不想媽媽不幸福對吧。
”我被迫擔起了這個擔子,那一年我高三,他高一?!靶帲捠捊裉煸趺礇]去學校?
”他沒去學校我怎么知道,一天見不到一次的人,但是我知道我要去給她一個答案。
我去找他了,問到他班,一群人都是富家公子哥。聽到我問。戲謔的聲音響起:“怎么,
我怎么不知道蕭哥還有哥哥,你不會是蕭哥的追求者假扮的吧?!敝車魂嚭逍?,
我承認讓我很難堪。“喲,楚哥你來了,你的追求者來了?!背挷恢滥睦锕砘焱炅?,
拎著一個跟垃圾堆里面翻出來一樣的校服進教室。聽這話愣了一下,
放佛才看見旁邊的徐寧生。我松口氣,看見人來了,扭頭就走了,還有單詞沒背呢。
楚蕭跟徐寧生基本沒接觸連吃飯時間都不會在一起,兩個時差都不一樣?!拔也幌矚g男的。
”身后楚蕭冒出來一句,差點讓徐寧生絆個跟斗。我也沒說我喜歡你啊,
青春期的男生都著自戀嗎?緊接著學校就穿出來,高三新轉(zhuǎn)來的徐寧生喜歡男的。
對我其實沒什么影響,本來在學校就沒有朋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離開這里轉(zhuǎn)折點,高考。
高一小屁孩愛去酒吧,我就跟著去,他喝酒蹦迪,我嫌棄太吵了,跑到酒吧廁所背書,
時不時伴著兩聲干嘔,和不知名的喘聲。以為這種生活會到高考結(jié)束,
結(jié)束了我就可以不用管他了。我去廁所的路上被騷擾了。粗糙的手掐的我深疼,
我不是他的對手。惡臭的口氣夾雜著酒味湊上來,我感覺我背的單詞都忘完了。
我的雙腿被頂開了。他沒有得逞。酒瓶跟骨頭的碰撞,面前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一哄而散,我感覺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我看見舉著酒瓶的楚蕭,
男孩稚嫩的臉上都是狠戾。他雙手環(huán)住我,這是我們第一次接觸。他說:“你為什么要跟我?
”他很生氣,就差一點,他要是沒看見怎么辦?!拔乙疹櫮?。”“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好。
”“因為這樣我媽才會愛我?!背掋蹲×恕I砬叭讼袷墙俸笥嗌?,身體細微的顫抖,
小聲的抽泣。楚蕭撩起衣服給徐寧生擦臉,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他,
終于知道那變態(tài)為什么要這么做。小臉哭的像水蜜桃,細長的睫毛隨著動作撲閃撲閃。
老子好想咬一口,這是楚蕭的第一想法。第二想法,跟男的好像也沒什么。“走了,回家了。
”地上的人朝著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等,腳麻了?!眴岬穆曇粼趺催@么好聽。
楚蕭蹲了下去,“我背你回去?!薄安?,不用。”“不要磨磨唧唧的,大老爺們的,沒事。
”徐寧生只好照辦。怎么這么瘦,他不吃飯嗎,要好好問一下阿姨了。大腿倒挺有肉的。
兩個人和平共處的過一段日子。我看著你好好吃飯。我看著你好好上學。
楚蕭狐朋狗友來喊他出去玩,我聽到了,準備收拾收拾書本跟他一起去。被楚蕭按下了,
他拒絕了。是個好兆頭,自己能好好復習了。我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算不算朋友,
在此之前我根本沒有朋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會坐在旁邊看我復習。
暖黃的燈光照在少年沉沉睡去面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
從不可發(fā)展的地步去了。他每一次喊我哥哥,我都會沒由來的羞恥,把自己鉆進書里,
冷靜情緒。他倒是像找到了什么趣事一般,喜歡湊到我耳根,低聲喊:哥哥。
到底是誰教他的。他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的視頻,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滾燙的觸摸下,
兩人伸出了手。他喘著粗氣壓在我身上,“哥哥你真的好香啊?!笨諝庾兊孟”?,
粗略的技術(shù)證明男孩談的戀愛不多。暖黃的燈光格外的曖昧。我媽來找我了。我很開心,
期待著她從嘴里說出關(guān)心我的話?!芭?!”清脆的巴掌聲打碎了我的幻想。
“你怎么這么惡心…”婦人顫抖的聲音透入出她現(xiàn)在的心情。這句話一出來,
我知道一切都完了,都毀了。“我早就該知道,你跟你爸是一個德行,你身上留著他的血,
你那時候看的很爽吧?!背溲耐?,讓整張臉變得可怖。對,沒錯,
我爸跟男人上床的時候,是當著我的面?!拔以趺磿瞿氵@么惡心的人。
”她發(fā)了瘋的打我,累到最后自己坐在地上痛哭。我感覺我的人生是個錯誤。
我知道是楚蕭自己告訴他爸的,他爸快給他打死了。沒有一點預兆的,我被送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