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端著茶杯，看著對面跪了一地的人，心情平靜如水。"王妃，求您救救我們吧，
老爺已經(jīng)三天沒回府了。"管家哭著磕頭。三天前，
我的前未婚夫齊墨軒因為貪污軍餉被押入天牢，
齊國公府一夜之間從權(quán)傾朝野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毒藥。"王妃，
您當(dāng)年和我們老爺青梅竹馬，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青梅竹馬？我冷笑一聲。
當(dāng)年我十六歲生辰宴上，齊墨軒當(dāng)著滿堂賓客的面說要娶我為妻，我羞得滿臉通紅，
以為找到了此生摯愛。誰知道兩個月后，他卻帶著一個叫蘇清荷的女子進了府，
說她是他在江南救下的孤女，無依無靠，只能暫住齊府。我當(dāng)時天真地以為，
不過是收留個可憐人罷了。直到我撞見他們在后花園擁抱接吻，我才明白什么叫天真。
"墨軒哥哥，我知道您心里有昭兒姐姐，我不該留在這里給您添麻煩的。
"蘇清荷哭得梨花帶雨。"清荷，你別這樣說，我對昭兒只是兄妹之情，
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齊墨軒摟著她輕聲安慰。我站在假山后面，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在他心里，我只是個妹妹。那天晚上，我找到齊墨軒，平靜地說："我們退婚吧。
"齊墨軒驚了一下，隨即露出為難的表情："昭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和清荷真的沒什么，她只是個可憐的孤女。""我說要退婚，你聽不懂嗎？
"我看著他虛假的面孔，覺得惡心。齊墨軒握住我的手："昭兒，你別鬧了，
我們兩家的婚約是父母之命，豈能說退就退？再說，我對你的情意你還不明白嗎？
""什么情意？兄妹情意？"我甩開他的手，"齊墨軒，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齊墨軒臉色變了變，最終嘆了口氣："昭兒，清荷她身世可憐，我只是想照顧她，
你別多想。""那你娶她吧，反正我不嫁了。"我轉(zhuǎn)身就走。齊墨軒在身后叫住我："昭兒，
你知道退婚意味著什么嗎？你會被人說三道四，會嫁不出去的。
"我回頭看他："那也比嫁給你強。"第二天，我就讓父親去齊府提退婚的事。
齊墨軒的父親國公爺大怒，說我們寧家忘恩負(fù)義，當(dāng)年要不是他們齊家提攜，
我父親哪能有今天的地位。我父親也不是好惹的，
當(dāng)場就把話說開了："既然齊公子心有所屬，那這門親事就算了，免得委屈了我女兒。
"齊墨軒最后還是同意了退婚，不過他特意來找我，紅著眼圈說："昭兒，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放不下清荷，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淡淡地看著他："沒什么好原諒的，各取所需罷了。"退婚后沒多久，
我就嫁給了當(dāng)朝六皇子蕭景寒，成了端王妃。蕭景寒比我大三歲，溫文爾雅，對我很好。
雖然是政治聯(lián)姻，但我們相處得很和諧，一年后我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而齊墨軒在我退婚半年后就娶了蘇清荷，據(jù)說婚禮辦得很盛大。
我以為這輩子再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誰知道三年后的今天，
他的人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他。"王妃，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們老爺吧。
"管家還在磕頭。我放下茶杯，語氣平靜："什么往日情分？
我和你們老爺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可是王妃，您當(dāng)年......""當(dāng)年什么？
"我打斷他，"當(dāng)年他不是說我只是妹妹嗎？現(xiàn)在怎么又扯上情分了？"管家噎住了，
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站起身："回去告訴齊墨軒，讓他自己承擔(dān)自己做過的事，
別指望別人替他收拾爛攤子。"管家見我態(tài)度堅決，只能哭著退下了。他們剛走，
我的貼身丫環(huán)春花就進來了："王妃，您真的不管齊公子了？"我冷笑："管什么？
他當(dāng)年不是很愛蘇清荷嗎？現(xiàn)在讓她想辦法救他啊。"春花小聲說："奴婢聽說，
蘇夫人前些日子已經(jīng)帶著孩子回娘家了，說是不想連累齊府。"我挑了挑眉："哦？
真是深明大義啊。"春花又說："還有人說，齊公子這次出事，
就是因為蘇夫人的哥哥在軍中挪用軍餉，齊公子為了保護蘇夫人，才替他頂罪的。"我聽了，
心里涌起一陣諷刺的情緒。齊墨軒，你還真是癡情啊，為了你的心上人，連命都不要了。
只是當(dāng)年你為了她，毫不猶豫地傷害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第二章下午時分，
蕭景寒從朝堂回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怎么了？"我給他倒了杯茶。蕭景寒接過茶杯，
嘆了口氣："齊墨軒的案子，父皇讓我去審。"我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你去審？""嗯，
父皇說我為人公正，不會被私情影響。"蕭景寒苦笑，
"可是誰都知道齊墨軒是你的前未婚夫，父皇這是在考驗我啊。"我沉默了一會兒，
問："你打算怎么辦？"蕭景寒握住我的手："昭兒，我知道這讓你為難了，
但這個案子我必須秉公辦理，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能因為私情而枉法。
"我看著他認(rèn)真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溫暖。這就是我的夫君，正直善良，
從不會讓我為難，也從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傷害我。"你照你的原則辦就行了，我沒意見。
"我握住他的手，"不過齊府的人今天來找過我，想讓我求情。
"蕭景寒皺眉："你怎么說的？""我拒絕了。"我平靜地說，"他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
"蕭景寒松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為難的。"晚上，我抱著兒子小寶哄他睡覺，
蕭景寒坐在一旁處理公務(wù)。"娘親，什么是前未婚夫？"小寶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這個詞？"小寶眨巴著大眼睛："今天春花姨姨和別的丫環(huán)說話，
我聽到的。"蕭景寒放下手里的文件，過來坐到我們身邊："小寶，
前未婚夫就是娘親還沒有嫁給父王的時候，差點要嫁的人。""那為什么娘親沒有嫁給他？
"小寶好奇地問。我摸摸小寶的頭："因為那個人不值得娘親嫁給他，
所以娘親就嫁給了你父王。"小寶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那個人一定很笨，
竟然不要娘親這么好的人。"蕭景寒笑了："我們小寶說得對，他確實很笨。
"我看著父子倆，心里暖暖的。這就是我的家，我的幸福，誰也不能破壞。第二天一早，
蕭景寒就去了大理寺審案。我剛用完早膳，春花就急匆匆跑進來："王妃，蘇夫人求見。
"我挑眉："蘇夫人？蘇清荷？""是的，她說有要事求見王妃。"春花小聲說，
"要不要讓她進來？"我想了想："讓她進來吧，我倒要看看她想說什么。"不一會兒，
蘇清荷就被帶了進來。三年不見，她倒是變化不小，褪去了當(dāng)年的青澀，
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只是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參見王妃。"蘇清荷福了福身。
我坐在主位上，淡淡地說："免禮，請坐。"蘇清荷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王妃，
我是來求您救救墨軒的。"我端起茶杯，慢慢品茶："我救他？憑什么？
"蘇清荷咬了咬唇："我知道王妃對我有誤解，當(dāng)年的事確實是我的錯，
我不該......""不該什么？"我打斷她，"不該勾引有婚約的男人？
還是不該裝可憐博同情？"蘇清荷臉色一白："王妃，您說得對，都是我的錯，
我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但請您救救墨軒，他是無辜的。"我冷笑："無辜？
他貪污軍餉還無辜？""不是的！"蘇清荷急忙說，"是我哥哥挪用了軍餉，
墨軒是為了保護我才替他頂罪的，他真的是無辜的。"我看著她激動的樣子，
心里涌起一陣諷刺："所以呢？你想讓我怎么救他？
"蘇清荷跪了下來："求王妃看在往日情分上，讓端王殿下網(wǎng)開一面，
墨軒他......""夠了。"我冷冷地打斷她，"什么往日情分？
我和齊墨軒早就沒有任何情分了。"蘇清荷哭著說："王妃，我知道您恨我，
恨我搶走了墨軒，但墨軒他真的很愛您，他這三年來一直在后悔，
一直在想您......""閉嘴！"我猛地站起來，"蘇清荷，你還真是會編故事啊，
既然他那么愛我，當(dāng)年為什么選擇你？既然他后悔，為什么不來找我？
"蘇清荷被我的氣勢震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冷冷地看著她："你知道我為什么嫁給端王嗎？因為我要讓齊墨軒看看，離開他，
我照樣能過得很好，甚至比和他在一起更好。
"蘇清荷臉色慘白："王妃......""而且你搞錯了一件事。"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因為你不配讓我恨。
你只是讓我看清了齊墨軒的真面目而已，從這個角度來說，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呢。
"蘇清荷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我回到主位上："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來煩我。
"蘇清荷還想說什么，被春花請了出去。第三章蘇清荷走后，我心情有些煩躁，
決定帶著小寶去御花園散步。春天的御花園，花開正盛，小寶在花叢中跑來跑去，
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娘親，這花真好看。"小寶摘了朵桃花跑過來。我接過花兒，
輕撫著他的頭："小寶，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知道嗎？
"小寶似懂非懂地點頭："知道了，娘親。"正在這時，太監(jiān)來報："王妃，皇后娘娘召見。
"我?guī)е毴チ锁P儀宮，皇后正在用茶點。"昭兒來了，快坐。"皇后是蕭景寒的嫡母，
對我一向很好。我行了禮坐下，小寶乖巧地向皇后問安?；屎蟊н^小寶，
笑著說："我的乖孫子，來，皇祖母給你好吃的。"等小寶被宮女帶去旁邊玩耍，
皇后才開口："昭兒，聽說齊府的人來找過你？"我點頭："是的，想讓我為齊墨軒求情。
"皇后嘆了口氣："這個齊墨軒，當(dāng)年居然舍得你這樣的好女孩，現(xiàn)在出了事才想起來找你，
真是糊涂。""母后，這事您別操心了，我已經(jīng)拒絕了。"我平靜地說。
皇后看著我："昭兒，你心里可還有他？"我搖頭："沒有，早就沒有了。景寒待我很好，
我很滿足。"皇后欣慰地點頭："這就好，景寒這孩子老實，不像他那些兄弟，
你跟著他不會受委屈。"從鳳儀宮出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回到端王府，蕭景寒還沒回來，
我讓人準(zhǔn)備晚膳，自己則去書房看書。剛翻開一本詩集，春花就進來稟報："王妃，
齊國公夫人求見。"我愣了一下："齊夫人？""是的，是齊公子的母親。"春花說。
我想了想："讓她進來吧。"齊夫人進來時，顯然比早上的蘇清荷更加憔悴，眼睛都哭腫了。
"昭兒，阿姨求你了，救救墨軒吧。"齊夫人一進來就跪下了。
我趕緊起身扶她："阿姨您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說話。"齊夫人握住我的手，
眼淚直流："昭兒，阿姨知道當(dāng)年是墨軒對不起你，但他真的知道錯了，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阿姨，救救他吧。"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把我當(dāng)女兒疼愛的長輩，
我心里五味雜陳。當(dāng)年我和齊墨軒訂婚后，齊夫人對我極好，逢人就夸我，說我懂事乖巧，
是個好孩子。退婚的時候，她還特意來找我，紅著眼圈道歉，說是她沒有教好兒子。"阿姨，
這事我真的幫不了。"我輕聲說，"不是我不想幫，而是這件事涉及軍餉，非同小可。
"齊夫人哭得更厲害了："昭兒，阿姨知道你有辦法的，端王殿下那么疼你，
只要你開口......""阿姨，您這是要讓我害了景寒嗎？"我打斷她，
"這種事如果景寒徇私枉法，他的前程就毀了，您忍心嗎？"齊夫人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這一層。我繼續(xù)說："而且，就算我求景寒，他也不會答應(yīng)的，
因為他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絕不會因為私情而違法。
"齊夫人癱坐在椅子上："那墨軒就真的沒救了嗎？"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阿姨，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齊夫人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什么辦法？
""讓蘇清荷的哥哥主動投案自首，說明真相，這樣墨軒就能洗清罪名了。"我說。
齊夫人苦笑："我們也想過這個辦法，但蘇清荷說她哥哥已經(jīng)畏罪潛逃，
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心里冷笑，蘇清荷的哥哥只怕是早就被她藏起來了，
怎么可能讓他出來承認(rèn)罪名。"那就沒辦法了。"我搖頭，"阿姨，其實您應(yīng)該去找蘇清荷，
讓她想辦法，畢竟墨軒是為了她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齊夫人嘆氣："她說她已經(jīng)想盡辦法了，實在沒有門路，才讓我來求你的。
"我心里更加冷笑，蘇清荷這是想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別人身上，自己卻置身事外。"阿姨，
恕我直言，蘇清荷根本就沒有真心想救墨軒，她只是在做戲給您看而已。"我直言不諱。
齊夫人震驚地看著我："昭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您想想，如果真的找不到她哥哥，
她為什么不變賣家產(chǎn)到處懸賞尋找？為什么不求她娘家的親戚朋友幫忙？"我冷靜地分析，
"她現(xiàn)在跑回娘家，說是不想連累齊府，實際上是在給自己留后路。
"齊夫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昭兒，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她根本就沒打算真正救墨軒，她只是在等著墨軒死，然后她就自由了。
"我毫不留情地說出了真相。第四章齊夫人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慘白，身體都有些搖晃。
"不會的，不會的，清荷不是這樣的人......"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但還是狠心說道："阿姨，您被她騙了這么多年，
還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嗎？"齊夫人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絕望："昭兒，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墨軒他......""那就讓他自己承擔(dān)后果。"我冷靜地說，"他是成年人，
應(yīng)該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齊夫人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昭兒，阿姨明白了，
這件事不會再麻煩你了。"她走到門口又回頭："昭兒，阿姨對不起你，
當(dāng)年如果我阻止墨軒，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了。"看著她蕭瑟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晚上蕭景寒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沉重。"怎么了？"我給他寬衣。
蕭景寒嘆了口氣："今天審了齊墨軒，他什么都不肯說，就是一口咬定軍餉是他挪用的。
"我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辦？""證據(jù)確鑿，只能按律處置。"蕭景寒說，
"不過父皇給了三天時間，讓他考慮是否還有其他情況要交代。"我點點頭："你做得對。
"蕭景寒摟住我："昭兒，今天齊夫人是不是來找過你？""嗯，她求我為齊墨軒說情。
"我靠在他懷里，"我拒絕了。"蕭景寒吻了吻我的額頭："辛苦你了，
我知道這讓你為難了。""不為難，他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抬頭看著他，"景寒，
我只想和你好好過日子。"蕭景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我也是。"第二天中午，
正當(dāng)我在花園里陪小寶玩耍時，春花匆匆跑來："王妃，出大事了！""什么事這么慌張？
"我皺眉。春花喘著氣說："蘇清荷死了！"我愣了一下："什么？她怎么死的？
""聽說是在她娘家的院子里上吊自殺的，留了封遺書，說是愧對齊公子，無顏面對。
"春花說。我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蘇清荷死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還有呢？
"我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春花繼續(xù)說："更奇怪的是，蘇清荷死后，
她哥哥蘇明遠(yuǎn)竟然主動到官府自首了，說軍餉確實是他挪用的，齊公子是無辜的。"我挑眉，
這倒是個意外的發(fā)展。"王妃，這事您怎么看？"春花小聲問。
我想了想："也許蘇清荷還是有良心的，臨死前安排好了一切。
"但心里卻有另一種猜測：也許是齊夫人昨天回去后對蘇清荷攤牌了，逼她做出了選擇。
下午時分，蕭景寒提前回府了。"聽說蘇清荷死了？"我主動提起這件事。
蕭景寒點頭："是的，她哥哥也自首了，齊墨軒的案子應(yīng)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我問。"蘇明遠(yuǎn)既然自首了，齊墨軒自然無罪釋放，
不過......"蕭景寒頓了一下。"不過什么？""不過他知情不報，還替罪犯頂罪，
這在律法上也是有罪的，估計要革職查辦。"蕭景寒說。我點點頭，這個結(jié)果還算公平。
齊墨軒雖然不用死，但也得付出代價。第三天傍晚，齊墨軒被釋放了。
我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齊墨軒竟然來了端王府。"王爺，齊墨軒求見。
"下人來報。蕭景寒看了我一眼："讓他進來吧。"齊墨軒進來時，明顯憔悴了很多，
胡子拉碴，眼中充滿了疲憊。"下官參見王爺、王妃。"齊墨軒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禮。
蕭景寒?dāng)[手："免禮，坐吧。"齊墨軒卻沒有坐，而是直接跪了下來："王爺，王妃，
齊某今日前來，是想當(dāng)面向王妃道歉的。"我皺眉："道什么歉？"齊墨軒看著我，
眼中滿是悔恨："當(dāng)年的事，是我對不起您，我不該為了清荷而傷害您。
"我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齊墨軒咬了咬牙："王妃，
我知道這些話說晚了，但我必須說出來。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后悔當(dāng)年的選擇，
后悔失去了您這樣好的女子。"蕭景寒臉色沉了下來："齊墨軒，你什么意思？
"齊墨軒繼續(xù)說："王爺，我知道您和王妃現(xiàn)在很幸福，我也無意破壞什么，
我只是想讓王妃知道，在我心里，她永遠(yuǎn)是最好的。"我氣笑了："齊墨軒，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齊墨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知道沒用，但我必須說出來，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蕭景寒站起身："齊墨軒，我覺得你應(yīng)該走了。"齊墨軒看了看蕭景寒，
又看了看我："王妃，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什么問題？"我不耐煩地說。
"如果當(dāng)年我沒有選擇清荷，如果我一直堅持娶您，您會幸福嗎？"齊墨軒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被他的問題弄得有些惱火："齊墨軒，你到底想說什么？"齊墨軒苦笑："我想說的是，
也許我當(dāng)年的選擇是對的，因為我不配擁有您這樣好的女子，
您跟著王爺比跟著我要幸福得多。"第五章齊墨軒的話讓整個大廳陷入了沉寂。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三年前，我對他愛得死心塌地，
以為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全部。三年后，我卻發(fā)現(xiàn)，失去他反而是我最大的幸運。"齊墨軒，
你說得對，你確實不配。"我冷靜地說，"不過你搞錯了一件事，不是你選擇了蘇清荷，
而是我選擇了放棄你。"齊墨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以為當(dāng)年我是被你傷害了嗎？不，我是看清了你的本質(zhì)。
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是不會讓我在他和別的女人之間做選擇的。"蕭景寒走到我身邊，
握住我的手："昭兒......"我繼續(xù)說："一個真正的男人，會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而不是讓她承受流言蜚語?？赡隳?？你讓我忍受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還要我大度地接受，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齊墨軒臉色慘白："昭兒，我......""你什么都不用說了。
"我打斷他，"事實證明，我當(dāng)年的選擇是對的。這三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