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對于女人是一生中重要的日子,對于男人何嘗不是。
沒成想,今天成了他最羞恥的日子。
他憋屈,像被關(guān)在一個密閉的鐵桶里,透不出一口氣來。
李康瑞費了好大勁,才穩(wěn)住搖搖晃晃的身體,朝著屋內(nèi)走去。
“薇薇一大早就在化妝了,就等著給你看呢?!睖逭湓谇懊鎺?,臉上也沒什么喜色。
她看出女婿有點不悅,但自己女兒的家世背景,輪得到他不高興嗎?
他到喬白薇房門前的時候,凌鎩已經(jīng)到了喬寧寧房門前。
喬寧寧在里頭聽到幾雙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響,越來越近。
“三少,這就是嫂子的房間,不知道她們設(shè)計什么攔親節(jié)目?!蓖忸^有人興致勃勃。
這幾年流行攔親游戲,新娘好友在屋內(nèi)設(shè)置障礙,只有通過游戲才能接走新娘。
這攔新郎的游戲,喬寧寧是真不敢玩。
一想到凌鎩的“那位”,可能也在門外……
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等哪天他們吵架,指不定男嫂子會說:“我都不想說,那天她……”
一想到這,喬寧寧的脖子都涼了。
世界和平,不要搞這些花樣了吧!
喬寧寧哎惹一聲,推開四周的姑娘,大跨幾步走到房門前,豁一下猛地打開門。
一眼撞進一雙極黑極幽深的眸子。
見她驟然開門,凌鎩微挑劍眉,“寧爺,很急?”
他把“寧”咬得重,又把“爺”說得很輕,聽上去微諷。
看到他的臉,喬寧寧心臟停了一拍。
是嚇的。
這這這……這不是紅薯攤那位色胚?
哦,不,現(xiàn)在她無比確定,凌少帥不可能是色胚,一定是他當時也想教訓老色鬼。
只是,她眼瞎心盲,用火鉗子燙錯了人。
而且……他叫自己寧爺。
當時她去追老色鬼,在街上稱自己寧爺,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眼前的新郎官凌鎩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
“嫂子,我們還想著怎么過關(guān),你就開門了。” 凌鎩一旁的男人對她打趣,不忘用胳膊肘頂了頂凌鎩的胳膊。
喬寧寧視線微轉(zhuǎn),落在凌鎩后邊男人的臉上。
嗯……也好帥。
看著他倆這么默契的動作,難道男嫂子就是……
“你聽說我,我不是心急嫁給他。”她立刻狗腿地解釋。
雷靖被她認真的態(tài)度逗笑了。
他在凌家看過一眼喬寧寧的照片,印象很深刻,因為喬寧寧太漂亮了,眉眼靈動,唇瓣如桃,微微上翹,他和在場的幾個部隊干部看著照片,都說活這么久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
得知她就是凌老三沒過門的媳婦,一個個羨慕得不得了。
偏偏凌老三單手拿著照片,半天就“嗯”了一聲。
剛剛一開門,雷靖雖有心理預期,可面對面看到喬寧寧,才知道照片壓根體現(xiàn)不了她百分之一的漂亮。
說實在,他這公子哥,被喬寧寧的美貌給小小地震懾了一下。
結(jié)果他一打趣,嫂子居然和他解釋。
雷靖這邊還笑著,無意中瞄到凌老三的臉,火速收起笑意,往后退了一步。
凌鎩對她伸出修長的手,“走吧。”
喬寧寧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火速地瞄了一眼突然變得嚴肅的雷靖,搖頭:“不了不了,挽胳膊吧?!?/p>
凌鎩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下,沒再堅持。
喬寧寧挽著凌鎩的胳膊往客廳走,一小段路,她盡量和凌鎩的身體保持距離。
凌鎩低頭看了她一眼,常年當兵練出來的眼力讓他看得出,這女人大概高168,堪堪到自己肩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