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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在房間里彌漫開來,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急切拍打著雜物室的門,大聲呼喊傅明深的名字。
可,無人回應(yīng)。
恍惚間,她想到從前的傅明深。
那時候傅明深會心疼她的童年經(jīng)歷,變本加厲的對她好,知道她有幽閉恐懼癥,便把家里所有的鎖換成了交易的門鎖,以防鎖芯生銹開不了門。
可現(xiàn)在,傅明深卻把她鎖在濃煙滾滾的雜物室里,對于她的求救視若無睹。
火勢越來越大,屋里濃煙滾滾,在要昏迷前,她猛地瞥到雜物間里盛放的水盆,是以前妹妹用來洗畫筆的。
水澆到紙張上,瞬間把張狂的火舌熄滅,她渾身無力癱軟倒地,流出應(yīng)激性的淚水。
這是妹妹最后一次幫她,幫她看清傅明深,帶她走出深淵。
門被打開,傅明深推門而入。
看著地上休息的宋芊尋,語氣譏諷。
“本以為這次又是惜惜誣陷你,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單純了?!?/p>
“你把畫燒了,害得惜惜被比賽拉黑,不過好在還有挽回的余地,你現(xiàn)在去重新畫一副出來,否則你別想再見到你妹妹?!?/p>
可是妹妹,已經(jīng)死了啊。
她再不能成為傅明深威脅她的手段。
可宋芊尋沒有說出來,畢竟若是被傅明深覺察出她要離開的事,她估計就走不了了。
宋芊尋點頭,拖著骨折的腿向外走。
身后的傅明深眉頭緊蹙,聲音凌冽。
“腿怎么了?”
宋芊尋嘴唇囁嚅,腦海里情不自禁回蕩起昨天的場景。
林惜一腳踹向鐵盆后,宋芊尋起身去攔,卻被林惜蠻狠推開。
慣性之下,她腿骨折了。
宋芊尋張口,還沒說話就被樓梯上的林惜打斷。
“宋小姐,你這惹人注目的小手段也太老套了吧?!彼鹧b不經(jīng)意露出手指上的燒傷,委屈紅了眼,“你明知道對于一個畫家來說手的重要性,昨晚你卻還是把火往我身上引?!?/p>
她美眸微轉(zhuǎn),落在傅明深臉上。
“若是我的手毀了,傅阿姨肯定會把我趕走的,宋小姐,你還真是用心良苦?!?/p>
她眼神似有若無看了過來,意義不凡。
宋芊尋咬緊牙關(guān),想都不想解釋道。
“昨天明明是你......”她欲言又止,似是想到什么抬眸望向傅明深,“雜物室里有監(jiān)控,不信你可以去看?!?/p>
傅明深置若罔聞,抬手揉揉眉心,微微頷首看向她。
“做了就認(rèn),惜惜心善,不會把你怎么樣?!?/p>
又是讓她妥協(xié),宋芊尋隱隱攥緊了手。
以往現(xiàn)在她身后支持她的,現(xiàn)在變成了別人的“惡犬”。
一旦她做出什么對那個人不利的,他就會立馬出來,懲罰,教育她。
她內(nèi)心自嘲笑了笑,沉重點點頭。
轉(zhuǎn)身走到樓梯時,身后的林惜追了上來。
宋芊尋不明情況,只是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
下一秒,林惜臉上的笑變得扭曲,嗤笑道:“你敢告發(fā)我?宋芊尋,我讓你看看什么叫恃寵而驕,傅明深信你,還是信我?!?/p>
旋即,她的身子向后傾倒,沒等她倒下,傅明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拉回。
宋芊尋欲張口解釋,就感受到一股大力朝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