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論劍臺?!疤K無月,你還要臉么?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日日糾纏于我,
你可知我早已心有所屬!你這天生的媚骨,就是修行的最大障礙,此生注定無緣大道,
只配做他人鼎爐!”說話的男人,是天衍宗百年不遇的天才,我的大師兄,凌劍塵。
他面如冠玉,氣質出塵,此刻卻滿臉鄙夷地看著我,懷里,
還護著他哭得梨花帶雨的“心上人”——我的師妹,柳清瑤。周圍的弟子們指指點點,
那些毫不掩飾的譏笑和輕蔑,像針一樣扎過來。“早就聽說蘇無-月癡纏凌師兄,
沒想到是真的?!薄鞍Γ沼幸桓焙闷つ?,修為卻停滯在煉氣期三年,可不是個廢物么。
”“媚骨天成,呵,說白了就是禍水?!蔽?,蘇無月,靜靜地站在那里,感受著這些情緒。
羞辱,憤怒,嫉妒,憐憫……這些駁雜的、低等的能量,像溪流一樣,
匯入我干涸了不知多少萬年的神海。我的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像蛋殼一樣,裂開了一條縫。
原來……是這樣啊。我需要“情緒”作為鑰匙,需要一場盛大的“羞辱”作為儀式,
才能喚醒我。我抬起眼,看向凌劍塵。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曾經癡迷眷戀的霧氣盡數散去,
只剩下深淵般的、毫無波瀾的漆黑?!澳阏f完了?”我的聲音很輕,
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凌劍塵一愣,他從未見過我如此平靜的樣子。這種平靜,
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慌?!疤K無月,你……你別裝神弄鬼!今日大比,我本不欲與你動手,
免得說我欺負你。你若識相,現在就自己滾下臺去!”他色厲內荏地喝道。我笑了?!按蟊?,
是要分個勝負的,不是么?”我向前走了一步,裙擺曳地,無風自動,“既然如此,
便開始吧。”凌劍塵臉色鐵青,他覺得自己的天才威嚴受到了一個廢物的挑釁?!昂?!
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手下無情!”話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劍光,直刺我的面門。
金丹期的威壓,如山岳般傾瀉而下,臺下的弟子們紛紛色變,
仿佛已經看到了我血濺當場的畫面。柳清瑤更是驚呼一聲,捂住了嘴,
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然而,那足以開山裂石的一劍,卻在離我眉心一寸的地方,
停住了。不是凌劍塵手下留情。而是他的劍,他的手,他整個人,
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他臉上的傲慢,變成了驚駭。
他體內的靈力,像開了閘的洪水,瘋狂地向外流逝!而吞噬他所有力量的中心,正是我!
“不……不可能!你的修為……你對我做了什么!”他驚恐地嘶吼?!澳愕慕鸬ぃ?/p>
修行了三百年,吸收了無數天材地寶,又以純陽真火淬煉,想必……”我伸出一根手指,
輕輕點在他的丹田位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口感應該不錯?!薄安弧?!
”凌劍塵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悲鳴。在他的丹田處,
一個散發(fā)著璀璨金光、布滿玄奧符文的金丹,被我硬生生地、活生生地抽離了出來!
金丹離體的瞬間,凌劍塵所有的修為、所有的驕傲、所有的未來,都化為了泡影。
他像一只被戳破的氣球,瞬間萎靡下去,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
皮膚也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凡人。我托著那顆溫熱的、還在微微搏動的金丹,
就像托著一顆剛摘下的果子。在所有人驚恐到失聲的目光中,我把它,緩緩地,送入了口中。
“咔嚓?!鼻宕嗟?,像是咬碎了一顆糖豆。一股磅礴而精純的能量,在我體內炸開。
我滿足地瞇起了眼。“嗯,果然,口感不錯。有點像……焦糖味的爆米花。
”2. 師妹的仙髓,正好配我的腰帶全場死寂。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臉上凝固著同一種表情——極致的恐懼。他們看到了什么?一個煉氣期的“廢物”,
瞬息之間,廢了金丹期的天才。不,不是廢了。是……吃-了。她把凌劍塵苦修百年的金丹,
像吃零食一樣,吃了!這是什么妖法?這是什么魔頭!“啊——!我的修為!我的金丹!
”癱在地上的凌劍塵,發(fā)出了不似人聲的哀嚎。他感受著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
和迅速流逝的生機,徹底崩潰了。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哭喊著撲了過去。是柳清瑤。
“師兄!師兄你怎么了!”她抱著迅速衰老的凌劍塵,哭得肝腸寸斷。然后,她猛地抬起頭,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和……憤怒?不,是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她指著我,
用一種顫抖而悲憤的聲音控訴道:“蘇無月!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師兄他……他只是嘴上說了你幾句,你怎么能……怎么能下此毒手!毀了他的道基!
”我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出蹩腳的戲劇?!皭憾荆俊蔽彝嫖兜刂貜椭@個詞,
“他要廢我修為,辱我名聲,我只是拿回一點‘利息’而已。怎么,只許他欺我,
不許我反抗?”“可……可你也不能毀了他??!”柳清瑤哭著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算……就算你們成不了道侶,也曾是同門??!你怎么忍心!”“忍心?”我笑了,
笑聲清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我緩緩走向她。
她被我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后退,卻依舊把凌劍塵護在身后,
擺出一副“勇敢守護愛人”的貞潔烈女模樣?!皫熋茫愫孟?,很喜歡講‘道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卻像X光一樣,穿透了她的皮肉,
看到了她脊椎里那根與眾不同的、散發(fā)著瑩瑩白光的骨髓?!疤斓老伤琛瓉砣绱?。
”我恍然大悟。難怪她修行一日千里,難怪她身負大氣運,
難怪天衍宗的宗主都對她青睞有加。原來,她是這個世界舊有法則鐘愛的“天選之女”。
這天道仙髓,是舊法則賜予她的“外掛”。而我,是新的法則。新的法則,要取代舊的,
自然要先把舊的“外掛”給卸載了。“蘇……蘇無月,你要干什么!
”柳清瑤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聲音開始發(fā)抖?!案墒裁矗俊蔽疑斐鍪?,五指張開,
對準了她的后背,“師兄羞辱我,我便碎他金丹。師妹你……如此圣母,想必,
也不介意為你的好師兄,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吧?”“不!不要!
”柳清瑤驚恐地尖叫起來。但已經晚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從我的掌心發(fā)出。
柳清瑤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弓了起來。
只見一縷散發(fā)著七彩寶光的、晶瑩剔透的物質,被我從她的脊椎里,硬生生地抽了出來!
那是她的天道仙髓!是她所有天賦和氣運的來源!仙髓離體的瞬間,
柳清瑤就像一朵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鮮花,瞬間枯萎了下去。她眼中的靈光迅速黯淡,
成了一個比凡人還要孱弱的廢人。我拿著那根還在微微發(fā)光的仙髓,它像一根柔軟的玉帶,
觸手溫潤。我把它,在我的腰間,隨意地繞了一圈,打了個結。尺寸,剛剛好?!班?,不錯。
”我滿意地拍了拍腰間的新“腰帶”,對已經嚇傻了的柳清瑤笑道:“師妹的仙髓,
正好配我的腰帶?!闭f完,我不再看地上那對“廢人”,轉身,踏空而去。只留下身后,
滿場石化的天衍宗弟子,和那根在我腰間熠熠生輝、仿佛在嘲笑著什么的……仙髓腰帶。
3. 魔尊的神骨,勉強夠硬我離開天衍宗的消息,像一場十二級的地震,
瞬間席卷了整個修真界?!奥犝f了嗎?天衍宗出了個女魔頭!”“何止是魔頭!
據說她當眾吞了天才凌劍塵的金丹,還抽了柳清瑤的仙髓煉成了法器!”“我的天!
這女人是誰?這么生猛!”我的名字,蘇無月,一夜之間,
成了“禁忌”和“恐怖”的代名詞。正道宗門,聯合對我下達了最高級別的“誅殺令”。
我對此,毫無興趣。這些所謂的“正道”,在我眼里,不過是一群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
他們的憤怒和恐懼,對我來說,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吞噬了金丹,剝離了仙髓,
我體內的“饑餓感”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愈發(fā)強烈。我需要……更高級的“食材”。
我將神識散開,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籠罩了整個大陸。我在“搜尋”,
搜尋那些蘊含著最精純、最本源能量的東西。很快,我鎖定了一個目標。魔界,深淵魔宮。
那里,有一股極其霸道、充滿了毀滅與不朽氣息的能量。那股能量的源頭,是一副……骨頭。
“不朽神骨……有點意思。”我撕開空間,直接降臨在深淵魔宮的上空?!稗Z——!
”我的氣息,沒有絲毫掩飾。整個魔宮,在這股遠超他們認知極限的威壓下,劇烈震動起來,
無數魔兵魔將,當場爆體而亡,化為血霧?!昂稳?!敢闖我深淵魔宮!”一聲怒吼,
從魔宮最深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龍袍、面容俊美邪異的男人,沖天而起。他,
就是這一代的魔界至尊,夜天煌。一個據說已經半只腳踏入神境的絕世梟雄。他看到我,
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fā)出滔天的殺意:“一個女人?哼,不管你是誰,擅闖此地,死!
”他一拳轟出,整個天空都為之暗淡。那拳風,足以撕裂空間,毀滅星辰。然而,
那足以讓仙帝都為之色變的一拳,在到達我面前時,卻像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夜天煌的瞳孔,猛地一縮?!澳恪彼K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澳愕墓穷^,是我的了。
”我看著他,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又像是在宣布一道不可違逆的法則。
夜天煌沒有再動手。他死死地盯著我,額頭上,第一次滲出了冷汗。他體內的那副不朽神骨,
此刻,正在瘋狂地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激動?是一種低階存在,
遇到了至高本源時的……本能臣服!他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什么修士,
不是什么魔頭。她是一種……“存在”!
一種凌駕于這個世界所有法則之上的、不可名狀的“存在”!反抗?這個念頭,
只在他腦海里出現了一瞬間,就被神骨傳遞來的信息,徹底碾碎了。反抗,就是湮滅。
而臣服,或許……是進化?!皳渫?。”在所有幸存的魔君、魔將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他們至高無上的、寧折不彎的魔尊,夜天煌,緩緩地,對著我,單膝跪了下來。
他低下他那顆從未對任何人低下的、高傲的頭顱。
他用一種虔誠到極致、甚至帶著一絲狂熱的語氣,說道:“主人。”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只見夜天煌伸出右手,毫不猶豫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他硬生生地,將自己那副與血肉緊密相連的、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不朽神骨,一寸寸地,
抽離了出來!鮮血,染紅了他的龍袍。他的氣息,以驚人的速度衰敗下去。但他毫不在意。
他雙手,將那副還帶著他體溫的神骨,高高舉起,獻到我面前?!爸魅恕@副不朽神骨,
是我于混沌之海中所得,萬劫不磨,天地難葬?!彼穆曇粢驗橥纯嗪吞撊醵粏?,
卻依舊充滿了力量。“不知……夠不夠硬?”我接過那副沉重的、充滿了本源力量的神骨。
掂了掂?!班?,”我淡淡地開口,“勉強夠硬?!薄罢?,缺一根趁手的兵器。
”4. 下山了,尋找下一個“天之驕子”我提著那副新鮮出爐的“神骨”,離開了魔界。
身后,是跪了一地的魔宮眾,和那個失去了骨頭、癱軟在地、卻一臉狂熱與滿足的夜天煌。
我沒殺他。因為,他很“聰明”。一個聰明的“信徒”,或者說“工具”,留著,
或許還有別的用處。比如,幫我管理一下這個世界的“產業(yè)”。回到人間界,
我找了一處荒山,開始“煉器”。我張口,吐出一團黑色的火焰。那不是凡火,也不是靈火,
而是我與生俱來的“歸墟之炎”,能燃盡萬物,也能重塑法則。
我將那副“勉強夠硬”的不朽神骨,扔進了火焰之中。然后,
我解下了腰間那根由柳清瑤的“天道仙髓”化作的腰帶,也扔了進去。最后,我想了想,
把從凌劍塵那里“吃”掉的金丹能量,也逼出了一縷,融入其中?;鹧嫘苄苋紵?/p>
神骨為“體”,仙髓為“韌”,金丹能量為“鋒”。三天后,火焰散去。一柄全新的兵器,
懸浮在我面前。它通體漆黑,形態(tài)是一柄比我人還要高的巨大鐮刀。鐮刀的刀刃上,
流轉著七彩的霞光,而刀柄的末端,則鑲嵌著一顆暗金色的骷D髏頭。
一股“終結”與“收割”的氣息,從鐮刀上散發(fā)出來。我握住它,
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皬慕裢?,你就叫‘葬天’吧?!庇辛顺檬值谋?,
我的“饑餓感”愈發(fā)強烈。金丹、仙髓、神骨,這些東西,雖然品質不錯,
但對于我那浩瀚如宇宙的神海來說,終究只是杯水車薪。我需要更多的,
更高品質的“能量”。而這個世界上,最高品質的能量,往往集中在一種特殊的生物身上。
他們,被這個世界殘破的舊法則,稱為——“天之驕子”。他們或身負大氣運,
或擁有特殊血脈,或天生圣體道胎。他們,是舊法則為了“自救”,
而催生出來的“補丁”和“主角”。而我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些“主角”,
然后……吃掉他們。把被他們竊取的、本該屬于我的“法則碎片”,一一回收。于是,
我下山了。我沒有目的,只是隨意地走著。因為我知道,不需要我去找他們。
“天之驕子”們,就像黑夜里的螢火蟲,他們身上的“氣運”和“法則”氣息,對我來說,
是最好的路標。很快,我來到了一個凡人國度的都城。這里,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
百姓們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因為他們的“守護神”,少年將軍霍去病,今日凱旋歸來。
據說,這位少年將軍,年僅十七歲,就覺醒了傳說中的“殺神血脈”,天生神力,百戰(zhàn)百勝。
“殺神血脈……聽起來,好像很補的樣子。”我舔了舔嘴唇,
走向了那座被無數人敬仰和歡呼聲包圍的將軍府。我的狩獵,正式開始。
5. 聽說你有“不滅劍體”?拆開看看將軍府,門前車水馬龍,賓客如云。
我無視那些守衛(wèi),徑直走了進去。沒有人能看到我,也沒有人能感覺到我。
在不想被“螻蟻”發(fā)現的時候,我與空間法則,并無區(qū)別。宴會廳內,觥籌交錯。主位上,
坐著一個身穿銀甲、英氣逼人的少年。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銳利如鷹,舉手投足間,
都帶著一股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他,就是霍去病。我能清晰地“看”到,在他的身體里,
有一股赤紅色的、充滿了殺伐與毀滅氣息的能量,正在緩緩流淌。
那就是所謂的“殺神血脈”。品質……尚可。比凌劍塵的金丹,高了一個檔次。
我沒有立刻動手。因為,我發(fā)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在場的賓客中,除了凡人,
還隱藏著幾個修士。他們的目標,似乎也是霍去-病。“霍將軍,久聞大名。在下青城劍派,
趙無極。今日特來,想與將軍切磋一番?!币粋€背著長劍的青年修士,站了出來,滿臉傲氣。
霍去病眉頭一挑:“你是修士?”“正是。”趙無極笑道,“我觀將軍氣血沖天,
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不知可敢與我一戰(zhàn)?”這,是來“搶怪”的?我抱著手臂,隱在暗處,
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羧ゲ‰m然只是凡人武將,
但“殺神血脈”賦予了他堪比金丹修士的力量。他與那趙無極,在院中戰(zhàn)作一團,一時間,
刀光劍影,竟是難分難解。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又有一個修士,
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霍去-病的身后,手中扣著一枚淬了劇毒的銀針,準備偷襲?!皣K,
不僅搶怪,還搞偷襲。真沒品?!蔽覔u了搖頭。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得手。這“殺神血脈”,
我看上了,那就是我的。誰也別想碰。我屈指一彈。一道看不見的能量,
瞬間擊中了那個偷襲者。他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就化為了一捧飛灰。
而正在與霍去-病酣戰(zhàn)的趙無極,突然感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傳來,手中的長劍寸寸斷裂,
整個人倒飛出去,口噴鮮血,昏死過去。全場,瞬間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有霍去-病,他那被“殺神血脈”強化過的直覺,
讓他猛地抬頭,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罢l!”他厲聲喝道。我緩緩現出身形。
當他們看清我的樣子時,整個院子里的空氣,都仿佛被抽空了。“你……是蘇無月!
”一個修士認出了我,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霍去病看著我,眼神凝重到了極點。他從我身上,
感受到了一股比千軍萬馬、比尸山血海還要恐怖一萬倍的……壓力?!澳悖彩菫槲叶鴣??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不然呢?”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手腕。他想反抗,
卻發(fā)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神力,在我面前,脆弱得像個嬰兒?!胺砰_將軍!
”周圍的親兵們怒吼著沖了上來。我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個字?!皾L。
”一股無形的沖擊波,以我為中心,擴散開來。所有沖上來的士兵,都像被攻城錘正面擊中,
倒飛出去,生死不知。“你的血脈,我要了?!蔽铱粗羧ゲ。拖裨谕ㄖ患∈?。
隨即,吞噬之力,發(fā)動。那股赤紅色的“殺神血脈”,被我從他體內,一點點地抽離。
霍去病沒有像柳清瑤那樣慘叫。他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睛,
死死地瞪著我?!安诲e,是個漢子。”我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份“食材”的最后肯定。
抽干了血脈,我隨手將他丟在一旁。然后,
我看向那個之前被我打暈的、自稱青城劍派的趙無-極。我的神識,在他身上掃過?!芭叮?/p>
原來是‘不滅劍體’。難怪這么抗揍?!蔽易叩剿媲?,看著這個昏迷不醒的“天之驕子”,
露出了一個好奇的表情?!安粶鐒w……是長什么樣的呢?不如……”我伸出手,
像一個好奇的孩子,準備拆開自己的新玩具。“……拆開看看?”6. 龍族的“龍元”,
味道有點腥我終究還是沒把那個“不滅劍體”拆開。因為,我發(fā)現他的“劍體”,品質駁雜,
能量不純,像是后天用藥物堆砌起來的。這種“人造天才”,吃了不僅沒營養(yǎng),
還可能鬧肚子。我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到了一邊。吸收了“殺神血脈”,
我體內的力量又壯大了一分。但那種源自神魂深處的饑餓感,依舊如影隨形。
我需要更純粹、更古老的能量。我抬起頭,目光穿透云層,望向了東方。
在那無盡的東海深處,我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充滿了生命氣息的能量。龍。這個世界,
竟然還有龍族的存在。龍元,龍筋,龍骨,龍血……這可渾身都是寶啊。我一步踏出,
身形便已出現在萬里之外的東海之上。“轟?。 蔽覜]有收斂氣息,龐大的威壓,
直接將方圓百里的海面,壓得向下凹陷了數千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不見底的深坑。
整個東海龍宮,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昂畏窖酰「以谖覗|海撒野!
”伴隨著一聲憤怒的龍吟,一條體長超過萬丈的金色巨龍,從海底沖天而起。他,
是東海龍王,敖廣。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老怪物,修為深不可測。在他身后,
還跟著密密麻麻的蝦兵蟹將,和幾十條體型稍小的各色巨龍。這陣仗,
足以讓任何一個仙門都為之膽寒。但在我眼里,這跟一個海鮮自助市場的場景,沒什么區(qū)別。
“人類?一個小小的人類,竟敢……”敖廣看到我的瞬間,龍目中充滿了不屑和暴怒。
但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因為,
他看清了我手中提著的那柄巨大鐮刀——“葬天”。從那柄鐮刀上,
他感受到了一股讓他龍魂都在戰(zhàn)栗的氣息。那是……他祖先血脈記憶中最深刻的恐懼。
是“終結”,是“歸墟”,是所有生命的最終宿命!“你……你到底是誰!”敖廣的聲音,
第一次帶上了顫抖?!皝沓燥埖?。”我言簡意賅?!俺燥??”“嗯。”我點了點頭,目光,
在他那巨大的龍身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挑選部位,“你的龍元,看起來最飽滿。
就從你開始吧?!薄翱裢?!”盡管感到了恐懼,但龍族的驕傲,不允許敖廣不戰(zhàn)而退。
他張開巨口,一顆蘊含著整個東海之力的“龍珠”,帶著毀天滅地的威能,向我射來。
我連眼皮都沒抬。只是隨手,揮了一下手中的“葬天”。
一道漆黑的、仿佛能吞噬光線的月牙形刀芒,一閃而逝。那顆足以蒸發(fā)掉一片大陸的龍珠,
在接觸到刀芒的瞬間,就像個玻璃球一樣,“咔嚓”一聲,碎了。刀芒余勢不減,
直接從敖廣那巨大的龍軀上,一劃而過。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然后,
在所有龍子龍孫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他們的父王,活了數萬年的東海龍王,
那龐大如山脈的身軀,從中間,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金色的龍血,如下雨般,
灑滿了整個海面。我身形一閃,出現在那顆還在發(fā)光的、破碎的龍元面前,張口一吸。
磅礴的龍族本源之力,盡數被我吞入腹中?!班?。”我打了個飽嗝。“嗯……味道有點腥。
下次,得配點蒜蓉?!蔽也亮瞬磷旖牵缓?,將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目光,
投向了剩下的那些,已經嚇傻了的龍?!澳敲矗乱粋€,是誰呢?”我的聲音很輕,
但在他們聽來,卻比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還要恐怖。7. 瑤池圣女的“琉璃心”,
不錯的甜點血洗東海龍宮之后,我的名聲,已經不能用“魔頭”來形容了。
我是“禁忌”本身。整個修真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所有的宗門、世家,都緊閉山門,
生怕我下一個就找上他們。但這并沒有什么用。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
我像一個巡視自己領地的君王,不,像一個逛菜市場的食客,走遍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北原妖族的“天狼血”,我抽了。西漠佛國的“佛子金身”,我拆了。
南疆巫族的“上古蠱神”,被我當成辣條吃了。所有被舊法則鐘愛的“天之驕子”,
所有身負異寶奇珍的“氣運之子”,都成了我的盤中餐。我的力量,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
瘋狂暴漲。而我的神魂,也在這持續(xù)不斷的“進食”中,被修補得越來越完整。
我開始“回憶”起一些東西。一些支離破碎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畫面。星辰的誕生與毀滅,
宇宙的膨脹與坍縮……以及,一場席卷了無數個位面的、慘烈到極致的戰(zhàn)爭。我,
似乎是那場戰(zhàn)爭的……失敗者?不,不對。我不是失敗了。我只是……被打碎了。
我的“身體”,我的“法則”,被那些卑鄙的“舊神”們聯手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