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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來,秘書就畢恭畢敬地將手里的資料遞過去。
“遲總,夫人的銷戶申請和離婚申請都是江母的手筆,而且秦家并沒有解除婚約,所以我認(rèn)為江家是想要逼迫夫人代替江沐沐嫁過去,這些資料都是夫人在江家18年里所有的遭遇!”
遲珩翻著資料,越翻到后面臉色越發(fā)陰沉。
他以前以為江家人之所以更寵江沐沐,是因?yàn)閺男〉酱蠼馊菊娴氖悄莻€欺負(fù)人的角色,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相反。
當(dāng)他看到江柒染穿著一襲白裙子手里拿著蛇箱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時,渾身開始發(fā)冷,捏著資料的手收緊了一分。
原來真的是江柒染,他愛的一直都是江柒染!
無論18歲的遲珩還是30歲的遲珩,愛的人一直都是江柒染!
他一定要找到江柒染,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他驅(qū)車來到江家,江母和江父看到他時,臉上掛滿了殷勤的笑容。
“遲珩你怎么過來了,沐沐不是說去找你了嗎,怎么你們兩個沒有碰到嗎?”
遲珩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地下室的監(jiān)控錄像遞到他們面前。
江母一臉疑惑地盯著屏幕,當(dāng)看到江沐沐衣衫凌亂地躺在兩個男人中間,被他們用臟手在觸碰,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眼就知道他們正在干什么。
她一臉憤恨地看著遲珩:“你對沐沐做了什么!”
遲珩輕飄飄地看過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江柒染在哪?”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臉上出現(xiàn)片刻的慌亂,瞳孔都收縮了一下。
“是她自己主動答應(yīng)代替沐沐嫁給秦嶼的,沒有任何人逼她,和沐沐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看著江母臉上的兇狠模樣,遲珩的臉色更加陰沉,眉宇間都已經(jīng)有了殺氣。
“同樣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江柒染,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污蔑她,糟蹋她,你這種人不配做她的媽媽!”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噙著嗜血的微笑。
“至于江沐沐,她也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她當(dāng)初是怎么對待染染的,我要她十倍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江母站立的身體無力地晃了晃,她并沒有因?yàn)檫t珩的話而感到羞恥,反而有些惱羞成怒地指著他怒罵。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了,還不是為了沐沐一次又一次傷害了江柒染!”
“如果不是你把蛇放出來將她的孩子活活勒死,她也不會心灰意冷想要離開你!”
“你就是個劊子手,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劊子手!我再怎么討厭江柒染,至少我沒有殺死她,我讓她吃飽穿暖活到了現(xiàn)在!”
遲珩瞇著眼笑,眼底卻是冷得令人膽寒的怒意。
“看來是我給江家太多好臉色了,以至于讓你們認(rèn)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江母并沒有聽明白遲珩話里的意思,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卻被旁邊的江父一把捂住了嘴。
“遲珩,畢竟再怎么說,沐沐也是柒染的妹妹,你這么對她,柒染知道會傷心的!”
“我們可以打電話給秦家就說弄錯了,把沐沐嫁過去換回江柒染,這樣豈不是個雙贏的局面!”
遲珩沒有說好或者不好,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沒有一絲表情的吸著香煙,讓人猜不出他的真實(shí)想法。
江父趕緊讓江母打電話,江母滿臉不悅:“為什么要把那個賤人換回來,我們沐沐怎么能嫁給瞎子呢?”
江父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懂什么,如果不想要咱們家破產(chǎn)的話,想要沐沐安然無恙地被放出來,只有這一個辦法!”
“遲珩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跟江柒染結(jié)婚前,他可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惡魔,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江母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遲珩,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這才拿著手機(jī)走到一邊撥打了江柒染的電話,當(dāng)聽到對面?zhèn)鱽淼谋涞臋C(jī)械音時,氣得臉皮瞬間漲紅甚至發(f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