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棄，顧承澤！這是葉雪用生命換來的真相！” 葉清將文件重重摔在木屋的桌面上，聲音因壓抑的憤怒而顫抖。
顧承澤揉了揉太陽穴，轉(zhuǎn)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我只是要求謹慎行事。'守望者'根基太深，我們需要更多準備?！?/p>
“準備？還要準備到何時？” 葉清提高了聲調(diào)，雙手緊握成拳?！懊康R一天，可能就有更多人變成像葉雪那樣的傀儡！”
她抓起外套，大步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里？” 顧承澤伸手想攔，卻只抓到了空氣。
“我需要獨自冷靜一下?！?/p>
門砰地關(guān)上，留下顧承澤一人站在昏暗的燈光下，臉上陰影深重。
冷風(fēng)刺骨，葉清獨自走在山間小路上，怒火逐漸被夜晚的寒意冷卻。她沒有具體目的地，只想遠離那個令她窒息的空間。她掏出手機，撥通了閨蜜羅蕓的電話。
“能借住你那里幾天嗎？” 她問，聲音疲憊不堪。
顧承澤沖出木屋時，葉清早已無影無蹤。他在周圍的樹林里搜尋了一圈，卻只看到黑暗中搖曳的樹影。正當他掏出手機準備撥號，屏幕突然亮起，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離開調(diào)查，我們可以放過你們；繼續(xù)深挖，必將萬劫不復(fù)。——守望者”
顧承澤握緊手機，指節(jié)泛白。他猛地回頭環(huán)顧四周，黑暗中似乎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羅蕓的公寓位于城市中心一棟普通居民樓的十五層。她倒了杯熱茶給葉清，眼中滿是擔憂。
“你失蹤這么多天，我都要報警了?！?羅蕓心疼地看著面前憔悴的好友。
葉清抿了口茶，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氨缸屇銚牧恕！?/p>
羅蕓坐到她對面?！暗降装l(fā)生了什么？新聞上都說你和顧承澤一起失蹤了?！?/p>
葉清深吸一口氣，將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簡略地告訴了閨蜜，當然隱去了許多細節(jié)。
“天啊！” 羅蕓驚訝地捂住嘴，“太危險了！你應(yīng)該報警?。 ?/p>
“警方內(nèi)部也有'守望者'的人。” 葉清苦笑，“我們不知道該信任誰?！?/p>
夜深人靜，羅蕓已經(jīng)入睡，葉清卻睡意全無。她坐在客房的床上，打開從燈塔帶出來的文件。逐頁翻閱中，一個事實逐漸浮出水面——“守望者”計劃啟動于二十年前，最初目標并非制造殺手，而是創(chuàng)造“完美士兵”。
葉清的心跳加速。更令她震驚的是，文件顯示葉雪并非簡單的傀儡，而是成功率極高的實驗體。一張技術(shù)分析圖上標注著：“S-07芯片中存儲容量遠超標準版本，可能含有主體在被控制前保存的自主記憶與關(guān)鍵信息?！?/p>
天亮?xí)r分，葉清紅著眼睛放下最后一頁文件。她必須找到那個芯片里的信息。她伸手撫摸口袋中的小芯片，那可能是了解葉雪最后心愿的唯一線索。
顧承澤一夜未眠，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他撥打了葉清的電話無數(shù)次，全都轉(zhuǎn)入語音信箱。他攥緊手機，額頭青筋暴起。他必須找到她，在“守望者”之前。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名字——張昊。那位犧牲的同僚，或許他的家人知道些什么。幾小時后，顧承澤站在張昊家門口，面對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婦女。
“我是顧承澤，張昊的同事?！?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