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頂級調(diào)香師蘇晚死于香水發(fā)布會爆炸。
再睜眼成了病嬌總裁顧淮深的替身情人。
他捏著我的下巴:“你只是她的影子,要學(xué)她的香水味。”
我笑著調(diào)出前世獲獎香氛,他眼神癡迷:“晚晚,再調(diào)一次。”
白月光回國當(dāng)天,他命令我抽血救人。
我反手報警:“警察同志,這里有黑社會非法采血?!?/p>
顧淮深被押走時滿眼猩紅:“你敢背叛我?”
后來我重操舊業(yè),用他給的分手費買下他求而不得的香水莊園。
拍賣會上,他攥住我的手腕:“跟我回去,命都給你?!?/p>
我當(dāng)眾潑他咖啡:“顧總,我的新香水叫‘去死吧渣男’?!?/p>
直到我的香水?dāng)孬@國際金獎,記者追問調(diào)香師身份。
我摘下面具瞬間,顧淮深徹底瘋了:“不可能!你明明葬身火海!”
他更不知道,他深愛的救命恩人白月光,其實也是我。
火焰。
滔天的火焰,像一頭被激怒的巨獸,裹挾著滾燙的氣浪和刺鼻的焦糊味,從四面八方狠狠撲來,貪婪地吞噬著蘇晚眼前的一切。幾秒鐘前,這里還是巴黎最璀璨的舞臺——國際香水協(xié)會年度頒獎禮的現(xiàn)場。水晶吊燈的光芒溫柔地灑在她手中那尊沉甸甸的“金鳶尾”獎杯上,臺下是無數(shù)閃光燈交織成的星河,空氣里彌漫著她剛剛揭曉的巔峰之作——“涅槃”那獨特而磅礴的香韻,融合了焚香的深邃、琥珀的暖意與一絲雨后初綻鳶尾的清冷,復(fù)雜又和諧,象征著毀滅后的新生。
那是她生命的華章,是她用無數(shù)個日夜和天賦心血譜寫的絕響。
而現(xiàn)在,只有地獄般的爆裂轟鳴和無邊無際的灼熱。視野被赤紅吞沒,劇痛撕扯著每一寸神經(jīng)。在意識徹底被黑暗吞噬的最后一瞬,蘇晚清晰地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仿佛來自舞臺深處某個被精心布置的角落。緊接著,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電子音,突兀地穿透了火焰的咆哮,直接灌入她瀕臨潰散的意識:
【檢測到強烈靈魂波動…綁定‘替身逆襲’系統(tǒng)…啟動靈魂轉(zhuǎn)移…目標(biāo)世界鎖定…】
劇痛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束縛感,仿佛被浸泡在粘稠冰冷的液體里。蘇晚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簾。
刺目的白光讓她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鉆進鼻腔,取代了記憶中最后那濃烈的焦糊與“涅槃”的余韻。視野漸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頭頂慘白的天花板和一盞線條冷硬的水晶吊燈,光線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這不是醫(yī)院。蘇晚立刻做出了判斷??諝饫飶浡环N極其淺淡、卻讓她瞬間蹙緊眉頭的香水味。前調(diào)是刻意模仿的、帶著點甜膩的晚香玉,中調(diào)卻透出廉價香根草的粗糙,后調(diào)則完全迷失在混亂的木質(zhì)氣息里,徒有其形,毫無靈魂,笨拙地試圖復(fù)刻某種特定的風(fēng)格——正是她前世獲獎作品之一“夜之魅影”的拙劣贗品。這味道讓她本能地感到不適,像吞了只蒼蠅。
她動了動手指,感受到身下絲滑冰涼的頂級埃及棉床單。目光掃過房間,奢華得近乎暴發(fā)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昂貴的意大利家具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墻上掛著幾幅色彩濃烈、筆觸狂放的抽象畫,卻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透著一種主人強行附庸風(fēng)雅的生硬。
一個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瞬間攫取了蘇晚全部的注意力。
“醒了?”
蘇晚循聲望去。
一個男人斜倚在雕花的門框上,身形高大挺拔,裁剪完美的黑色絲絨睡袍隨意地敞著領(lǐng)口,露出線條緊實的鎖骨。他的面容英俊得近乎鋒利,鼻梁高挺,下頜線條清晰如刀削斧鑿。但最攝人的是他那雙眼睛,深邃的墨色瞳孔里,此刻翻涌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專注和偏執(zhí),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緊緊鎖在她臉上。
顧淮深。
這個名字伴隨著一段不屬于蘇晚、卻又強行烙印在她腦海里的記憶碎片,轟然炸開。顧氏集團的掌權(quán)者,權(quán)勢滔天,富可敵國,性格陰鷙偏執(zhí),掌控欲強到令人窒息。而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顧淮深豢養(yǎng)的金絲雀,一個名叫“蘇晚”的、與顧淮深心底那個不可觸碰的白月光林晚晚有七八分相似的替身。
記憶里充滿了屈辱的片段:被要求模仿林晚晚的穿著打扮,學(xué)習(xí)她走路的姿態(tài),甚至說話的語氣。而最核心的指令,就是調(diào)制一種特定的香水——那種拙劣模仿“夜之魅影”的味道。原主似乎真的試圖去學(xué)過調(diào)香,笨拙地擺弄那些昂貴的精油瓶罐,只為了取悅眼前這個男人,換來他偶爾施舍般的、透過她看向另一個女人的眼神。
“晚晚…” 顧淮深的聲音放低了些,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他一步步走近床邊,昂貴的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卻帶來無形的巨大壓力。他在床邊停下,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了蘇晚。
冰冷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倏地捏住了蘇晚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迎向他審視的目光。那目光銳利如手術(shù)刀,在她臉上每一寸肌膚上逡巡,仿佛在苛刻地檢視一件物品是否完美復(fù)制了原版。他的指腹帶著薄繭,摩挲著她的下頜骨,力道不輕,帶來細微的刺痛。
“下次,” 他薄唇輕啟,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扎進蘇晚的耳膜,“調(diào)香的時候,用心點。這味道…不對?!?/p>
他微微俯身,湊近蘇晚的頸側(cè),近乎貪婪地嗅了一下,隨即眉頭緊緊皺起,毫不掩飾眼中的失望和一絲暴戾的陰霾,聲音陡然轉(zhuǎn)冷,帶著刺骨的寒意:“你只是她的影子,影子就該有影子的自覺。學(xué)不會她的味道,你存在的價值在哪里?”
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痛感清晰地傳來。那雙墨黑的眼眸深處,翻騰著令人心悸的、屬于掠食者的獨占欲和一絲瘋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徹底吞噬,只為了留住那一點點虛無縹緲的、屬于另一個女人的幻影。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蘇晚的心臟,狠狠噬咬。前世站在世界調(diào)香之巔的驕傲與此刻被當(dāng)成贗品肆意羞辱的處境,形成天崩地裂般的反差。怒火在她胸腔里無聲地沸騰、炸裂,幾乎要沖破喉嚨。替身?影子?價值?
顧淮深,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捏著的是誰的下巴!
前世無數(shù)個在實驗室里通宵達旦、被各種珍稀香料浸潤的日夜,那些早已融入骨血的本能,那些對氣味分子近乎神跡般的掌控力,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這具身體的原主或許笨拙,或許只懂得拙劣的模仿,但此刻主宰這具軀殼的,是“金鳶尾”的得主蘇晚!是那個讓整個香水界為之傾倒的天才!
她沒有試圖掙脫那只鐵鉗般的手。相反,在那雙翻涌著偏執(zhí)與暴戾的墨瞳注視下,蘇晚蒼白的唇角,極其緩慢地、一點點向上彎起。那不是順從的笑,也不是恐懼的笑,而是一種從靈魂深處透出的、帶著淬火般冰冷鋒芒的嘲弄。這笑容讓顧淮深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味道不對?” 蘇晚的聲音因為虛弱而顯得有些低啞,卻異常清晰,像冰凌碎裂,“顧先生想要的味道…是這樣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空著的左手倏然抬起,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做過千萬遍。床頭柜上,幾瓶原主用來“學(xué)習(xí)”的、被顧淮深斥為廉價劣質(zhì)品的精油,安靜地立在那里。玫瑰原精、廣藿香酊劑、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根草精油、還有一小瓶珍貴的天然橡木苔凈油——這些在真正調(diào)香師眼中基礎(chǔ)得不能再基礎(chǔ)的原料,此刻卻成了她反擊的武器。
她的手指如同擁有獨立生命的精靈,在幾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上翩然掠過。拔開瓶塞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指尖精準(zhǔn)地沾取、混合、揉搓。沒有天平,沒有試香紙,沒有任何輔助工具,全憑指尖那細微到極致的觸感和對分子氣息深入骨髓的理解。她甚至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仿佛沉浸在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神秘而強大的氣場里。
顧淮深捏著她下巴的手依舊沒有松開,但他的眼神變了。那股翻騰的暴戾陰霾被一種突如其來的、巨大的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所取代。他死死盯著蘇晚那只快速動作的手,看著她纖細蒼白的手指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近乎藝術(shù)般的韻律在幾種精油間跳躍、融合。空氣仿佛凝固了,房間里只剩下她自己清淺的呼吸聲和精油瓶塞被拔開又蓋上的細微聲響。
時間不過短短十幾秒。
蘇晚猛地睜開了眼。那雙漆黑的瞳孔里,再無半點之前的茫然或怯懦,只剩下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銳利,如同出鞘的絕世名劍,寒光凜冽。她沾著混合精油的指尖,輕輕、卻無比堅定地點在了自己纖細的腕動脈上。
剎那間!
一股難以言喻的香氣,如同被壓抑了千年的火山,轟然爆發(fā)!
那香氣復(fù)雜到極致,也和諧到極致。初聞是帶著露水、清冷而高傲的鳶尾根莖氣息,瞬間滌蕩開房間里原本那股甜膩粗糙的贗品味道;緊接著,極其隱秘而強大的、帶著皮革質(zhì)感的煙熏感升騰而起,如同暗夜中燃燒的冷焰,危險而誘惑;尾調(diào)則是沉厚溫暖的琥珀與深邃悠遠的廣藿香,交織著橡木苔帶來的濕潤綠意和大地感,構(gòu)筑起一種磅礴而神秘的后調(diào)。這香氣仿佛擁有生命,帶著強大的穿透力和辨識度,瞬間充盈了整個奢華卻冰冷的空間,霸道地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它超越了記憶里林晚晚身上那抹淺淡的、被顧淮深奉若神明的“夜之魅影”。它更復(fù)雜,更磅礴,更深邃,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藝術(shù)高度,如同神祇低語。
顧淮深整個人都僵住了。
捏著蘇晚下巴的手指,力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松懈。他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狠狠劈中,高大的身軀微微晃了一下,那雙總是翻涌著陰鷙與掌控欲的墨黑眼眸,此刻只剩下純粹的、難以置信的震撼。瞳孔急劇地收縮,如同看到了世間最不可能發(fā)生的奇跡。他死死地盯著蘇晚腕間那一點晶瑩的精油混合物,又猛地抬頭,目光如鷹隼般攫住蘇晚的臉,試圖在她平靜無波的表情下找出任何作偽的痕跡。
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香氣…這香氣…
像!太像了!不…不僅僅是像!是更高維度的存在!它完美復(fù)刻了他靈魂深處烙印的那個味道——那個在多年前冰冷絕望的雨夜里,將他從地獄邊緣拉回來的、帶著泥土與藥草苦澀卻又溫暖如陽光的救命香氣!那個只屬于“晚晚”的味道!那個他動用一切力量、搜羅無數(shù)調(diào)香師都無法復(fù)現(xiàn)的、獨一無二的生命印記!
可眼前這個被他視為拙劣贗品的女人,這個他豢養(yǎng)的金絲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巨大的沖擊讓顧淮深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引以為傲的理智和掌控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他像一頭被奪走了最珍貴獵物的猛獸,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yīng)。他猛地俯身,像著了魔一般,不顧一切地湊近蘇晚的手腕,鼻翼翕動,貪婪而近乎虔誠地深深嗅著那縷仿佛來自神國的氣息。動作帶著一種失魂落魄的急切,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優(yōu)雅與矜貴。
“晚晚…” 他的聲音徹底變了調(diào),不再是冰冷命令,而是帶著一種破碎的、近乎嗚咽的顫抖,充滿了巨大的迷茫和一種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狂喜與不確定,“晚晚…是你嗎?再…再調(diào)一次!再調(diào)一次給我看!”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翻涌著蘇晚從未見過的、近乎瘋狂的赤紅渴求,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吸出來確認(rèn)。
【滴!檢測到目標(biāo)人物顧淮深情緒劇烈波動,產(chǎn)生強烈認(rèn)知偏差!宿主首次裝逼打臉成功!獎勵基礎(chǔ)啟動資金:500萬。已通過合法途徑匯入宿主名下匿名賬戶。請宿主再接再厲,逆襲之路,系統(tǒng)為你保駕護航?。剀疤崾荆嘿Y金僅用于事業(yè)發(fā)展與基本生存保障,宿主技能才是王道哦!)】
冰冷的電子音在蘇晚腦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看好戲”的促狹。蘇晚心中冷笑。五百萬?打發(fā)叫花子呢。不過,蒼蠅腿也是肉。
看著眼前這個失態(tài)到近乎崩潰的男人,蘇晚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快意從腳底直沖頭頂。替身?影子?顧淮深,你捏著下巴質(zhì)問的對象,從來就不是你以為的贗品!她緩緩地、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優(yōu)雅,將被顧淮深攥得生疼的手腕從他失控的掌握中抽了出來。
動作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不容褻瀆的疏離。
“顧先生,”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像深秋結(jié)冰的湖面,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房間里,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釘子,“您似乎,認(rèn)錯人了。”
她微微歪頭,唇角那抹冰冷的嘲弄加深了,目光掃過顧淮深那張因震驚和渴求而扭曲的英俊臉龐,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仿佛真心實意的困惑:
“我只是一個影子,一個學(xué)不會‘她’味道的拙劣復(fù)制品。您這樣…失態(tài)地盯著一個贗品看,就不怕…臟了您的眼睛嗎?” 最后幾個字,她刻意放慢了語速,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卻帶著萬鈞之力,狠狠砸在顧淮深的心上。
顧淮深如遭雷擊,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踉蹌著后退了半步,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他臉上那種失魂落魄的狂喜瞬間凍結(jié),被一種更深的、仿佛信仰崩塌般的茫然和難以置信的暴怒所取代。墨黑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著,死死盯著蘇晚,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見”她,又像是看著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你…”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仿佛喉嚨被滾燙的砂礫磨過。
蘇晚不再看他。她掀開身上那條價值不菲卻讓她感覺像裹尸布一樣的絲絨薄被,赤腳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意順著腳心直竄上來,卻讓她混亂的頭腦更加清醒。她徑直走向房間角落那個原主留下的、積了層薄灰的調(diào)香工作臺。臺上散亂地放著一些基礎(chǔ)精油和廉價的香水酒精。
沒有回頭,沒有再看那個如同石化般的男人一眼。她拿起一瓶最普通的香水酒精,擰開蓋子,動作隨意地倒掉一小半。然后,她的手指再次在那些基礎(chǔ)精油瓶上跳躍起來。這一次,動作更快,更簡潔,帶著一種信手拈來的從容。
柑橘、薄荷、再加上一點點刺鼻的尤加利葉油。
幾秒鐘后,一種極其廉價、刺鼻、帶著強烈化工感的“空氣清新劑”味道在房間里彌漫開來,粗暴地驅(qū)散了方才那縷驚世駭俗的“涅槃”余韻,也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顧淮深的臉上。
蘇晚拿起那瓶剛剛調(diào)制好的、散發(fā)著劣質(zhì)氣味的液體,對著空氣隨意噴了兩下。嗤嗤的噴霧聲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顧先生,” 她終于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一種無懈可擊的、屬于“完美替身”的溫順微笑,眼神卻空洞冰冷,像精致的玻璃珠子,“您看,這才是我的‘水平’。剛才…大概是您太思念林小姐,產(chǎn)生了美妙的錯覺吧?”
她把那瓶劣質(zhì)的“空氣清新劑”輕輕放在調(diào)香臺上,發(fā)出輕微的磕碰聲。
“我累了,需要休息。您請自便。” 說完,她徑直走向浴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將顧淮深和他那翻江倒海的混亂徹底隔絕在外。
冰冷的磨砂玻璃門,清晰地映出顧淮深僵立在原地的身影,如同一座被風(fēng)暴摧殘過、搖搖欲墜的雕塑。門內(nèi),蘇晚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流沖刷著她被捏得微紅的手腕。鏡子里映出她蒼白的臉,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再無半分溫順,只剩下淬了寒冰的決絕和一絲隱秘的興奮。
顧淮深,好戲,才剛剛開場。用你給我的“羞辱”做引子,點燃的第一縷香,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