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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抿唇,“我需要個模特。”
寧韻淡淡地看了眼他,然后同意了。
顧淮創(chuàng)辦了獨立工作室,還挺忙的,他們約定每周六見面。
經(jīng)過幾周的相處,寧韻發(fā)現(xiàn)他是個善良細心的男人。
跟他相處,讓寧韻有種久違的安心。
見她心里有事,顧淮也從沒問過她的過去。
久而久之,他的畫布上已經(jīng)全是她的樣子。
今天工作完,寧韻破天荒提出要讓顧淮去茶館坐坐。
顧淮笑著同意,又開了個玩笑,惹得寧韻笑出了聲。
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出標志的輪廓,不禁讓顧淮呼吸一窒。
“你笑起來好看多了。”他目光像是粘在她身上,移不開眼。
寧韻微微一愣,她確實很久沒有這樣輕松地笑了。
她輕輕打了下顧淮,裝作生氣,“我哪天不好看了?”
顧淮思索了下,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寧韻說得對,她確實每天都很好看。
但他被寧韻吸引的,不是外表,而是她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
倏地,一輛車急沖過來,顧淮抓住她的手腕,她馬上撲進他懷里。
“小心?!钡溶囎吆螅櫥床呕厣?,他立馬放開寧韻,表情略顯尷尬?!笆ФY了?!?/p>
寧韻竟然臉色發(fā)紅,她低著頭,“沒事?!?/p>
一個下午,他們聊了很多,只是寧韻還是沒告訴顧淮她的過去。
察覺出她的防備,顧淮也不多問。
他在她的鼓勵下,嘗試開始新生活。
他也承擔起了給她教學的工作,她未完成的夢想又開始前進。
偶爾顧淮會去茶館給她搭把手,偶爾寧韻得了空,會安靜地畫畫。
總之,寧韻漸漸改變了。
與從不同的是,傅薄夜的生活是一塌糊涂。
傅薄夜窩在家里,酒瓶散亂一地,他醉醺醺的,又開了瓶酒。
冰冷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怎么也壓不住他胸口的烈火。
“薄夜哥,別再喝了,會出人命的!”蘇柔擔心他,想奪過酒瓶。
傅薄夜不滿地皺眉,一把推開她。
蘇柔的后腰重重磕在桌子上,疼得她發(fā)出一聲悶哼。
她撐著桌子站起來,膝蓋疼得發(fā)顫。
可笑的是,那么愛她的傅薄夜甚至沒有抬眼看她。
蘇柔不甘心又撲了過去,“薄夜哥,我求你了,你別為了那個賤人這樣。”
傅薄夜不耐煩地又推開她,眼底滿是厭惡,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垃圾一樣。
“給老子滾。”
蘇柔狼狽地匍匐在地,她還不死心,又死死抓住傅薄夜的褲腳。
她再也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薄夜哥,你難道忘了你曾經(jīng)給我的承諾嗎?你怎么能為了那個賤人對我這樣?你忘記我們的曾經(jīng)了嗎?”
蘇柔尖銳的聲音高高響起。
傅薄夜慵懶地抬眼,不屑地笑了笑。
笑的是蘇柔的不自量力,更多的是他自己。
他真像寧韻說的,他真是個傻子,他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寧韻才是那個他最愛的人。
他緩緩開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時,助理進來了。
“傅總,三年前的事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