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不敢去求證吉安叔的話,甚至不敢再面對舟遠山。于是我也開始躲。
偌大的宅子,兩個人存心避開,竟真能一面不見。可這鴕鳥般的日子,并未帶來絲毫輕松。
我清楚,關(guān)于舟遠山的一切,我遲早要面對。又拖了兩天,我終于鼓起勇氣打算找舟遠山聊。
可舟遠山,又一次搶在了我前頭。他截了吉安叔送飯的活,猝不及防地敲開了我的房門。
見到他,我驚得差點把門摔他臉上。幸虧他及時抬手抵住了門框。
“你...就這般不想見我?”他垂著眼,聲音沒什么起伏,卻無端透出濃重的難過。
我啞口無言。他將食盒放在桌上,停頓片刻。見我不語,
嘴角扯開一個極淡的弧度:“我會搬出去?!薄霸S家是你的,不必為避諱任何人委屈自己。
”“更不必因吉安叔的話對我愧疚。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心口從他出現(xiàn)便被狠狠攥緊,此刻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得眼淚直掉。“舟遠山!
”我?guī)е耷缓俺雎暋K硇挝㈩D,腳步卻未停。
一股強烈的、將被徹底遺棄的恐慌攫住了我。我拔腿追出去,邊追邊罵:“舟遠山!
你個混蛋!你答應過我爸媽要管我一輩子的!”他終于停下,回身看我,深深嘆了口氣。
“沒說不管你,只是搬出去住。別弄得跟我要死了一樣!”我死死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