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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情空逝水流 大滿 25788 字 2025-08-22 21: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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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寧荷為了讓周祈謙相信然然是他的兒子,去做了親子鑒定。拿著99,99%的親子鑒定,

她準備去找周祈謙。這時手機響了,是然然的主治醫(yī)生。她連忙接起來?!凹拘〗悖?/p>

方便過來一趟嗎?”劉醫(yī)生語氣嚴肅沉重,季寧荷第一時間趕往醫(yī)院。

劉醫(yī)生正看著手里的資料,看見她進來,

便直接說:“前幾天找到和季許然小朋友匹配的骨髓了,申請也批了下來,

可是……”他頓了頓,面露不忍,又繼續(xù)說:“可是今天院里通知我,骨髓已經(jīng)又給了別人。

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他動用了很多關系,又花了大價錢,我也……實在無能為力。

”仿佛有一道驚雷炸在心口,季寧荷瞪大眼睛,臉龐一下子便濕了。她的然然才五歲,

就不得不忍受病痛的折磨,等相匹配的骨髓就等了快一年,好不容易等到了,

卻被別人搶了去!“是誰?”劉醫(yī)生沉默半晌,

重重地嘆了口氣:“那人是個很有名氣的演員,還得過多次影帝,輕易得罪不起,

你肯定也知道,他叫周祈謙?!奔緦幒蓜幼鬟t緩地抬起眼,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臉上的悲痛都消失了,而眼里卻滿是令人動容的絕望。周祈謙……她何止是知道。

他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是她隱婚不到半年的丈夫,更是她兒子季許然親爸爸!

1她和周祈謙高一相識,高三相戀,共同考上了國內最頂尖的戲劇學院。大學四年,

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那時兩人沒有誤會,沒有嫌隙,只有對彼此的愛意。她發(fā)燒,

他會跨越三個省份只為陪她掛點滴。周祈謙拍戲的山里突降暴雨引發(fā)泥石流,

她也會不顧性命闖入山中哪怕雙手鮮血淋漓也要找到人。在暴雨中,周祈謙握著她的手,

“為了你我也會站在最高處,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再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可是后來啊,他們正式步入娛樂圈,工作越來越忙,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變紅的同時緋聞防不勝防,在一次拍戲時季寧荷不知道被哪個對家拍了模棱兩可的照片,

造謠她和導演制片人“三人行”。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罵聲,而他們的澄清卻被壓得死死的。

而最讓季寧荷崩潰的是周祈謙不信她,和她提了分手。是之后才查出懷了然然的,

那時季寧荷被傷透了心,淡出娛樂圈獨自將然然養(yǎng)大。然然卻在一年前被查出白血病,

季寧荷沒有人脈,治療費用也不夠,走投無路下只能去找周祈謙。兩人沉默以對一晚上,

周祈謙也抽了一夜的煙。第二天他便拉著季寧荷領了證,讓然然住進了市里最好的醫(yī)院。

季寧荷以為兜兜轉轉了幾年,周祈謙終于肯信她了,才光速和她結婚,

并接受了突然為人父的事實。卻沒想過……他從來都不信然然是他的孩子。這半年來,

他對然然冷漠嚴肅,如今更是將本該屬于他的骨髓都搶走了。他知道他搶的是然然的骨髓嗎?

季寧荷告別劉醫(yī)生,跑到寂靜處手忙腳亂地撥了周祈謙的電話。被接通,

低沉的男聲傳出:“什么事?”“你、你是不是跟醫(yī)院要過骨髓?你給了誰?

”那邊沉默好半天,才說:“這個骨髓應該給更需要的人,詩窈姐的孩子也患白血病,

很嚴重,她的丈夫在拍戲時是為了救我死的,我必須先把她們母女照顧好?!薄爸劣谌蝗唬?/p>

我會加派人手在全國和國外找到新的骨髓給他?!奔緦幒沈嚨匦α?。

他果然知道那時然然先匹配到的骨髓。他搶了那骨髓果然是為了白詩窈她們母女。“周祈謙,

我不同意!你把骨髓還給然然!”季寧荷聲音帶著哭腔,

可周祈謙聽了她的話卻突然火了:“你在鬧什么?唐哥是因為救我才離世的,

去世前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詩窈姐她們母女,托我照顧她們,現(xiàn)在找到了和糖糖匹配的骨髓,

難道你要我冷眼旁觀什么也不做?”“還是說,你就那么看重一個野男人的種?!

”2季寧荷歇斯底里,“我做了親自鑒定,然然和你血緣關系99%!”“你以為我會信?

”周祈謙打斷她,“你不就是仗著我放不下你,找我來當接盤俠的嗎?我和你領了證,

答應養(yǎng)你和那個野種,我又不是不給他治病,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季寧荷氣得發(fā)抖,猛地掛斷了電話。事到如今還能說什么呢?說了那么多,解釋了那么久,

在他眼里都是狡辯和欺騙。他從未信過。她捏緊手里那張紙,半晌,她把報告放進了口袋。

也許周祈謙看到報告就會改變主意了呢。季寧荷抹干淚轉過頭,

看到站在樓梯口不知所措的然然時,頓時僵住了?!皨寢尅奔驹S然低著頭,

“爸爸是徹底不要我了嗎?”季寧荷連忙跑過去彎腰抱住他,可卻怎么也說不出安撫的話。

倒是季許然親了下她的額頭,說:“沒事的,我不難過,反正我還有媽媽。

”季寧荷心疼地揉他的發(fā)頂:“然然想不想你小夏阿姨?她在國外,我們去找她好不好?

”季許然重重點頭。季寧荷給溫夏打去了電話。“夏夏,我要帶著然然去英國治療,

你發(fā)小不是那的知名血癌專家嗎?我想……”“我就知道那個周祈謙不靠譜!

”溫夏語氣氣憤,又說:“我早就讓我發(fā)小準備好了,也早早就開始找骨髓了,

你就放心過來吧,你們這幾天準備一下,半月天后我坐專機去接你!”事情定下來后,

季寧荷便請律師擬了離婚協(xié)議。雖然婚姻只有短短半年,但她愛了周祈謙十年。如今要結束,

她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也不知道該怎么體面地結束這段感情。季寧荷給周祈謙打了電話,

想問他在哪里,可始終沒有人接聽,打到第七個的時候,對方的手機已經(jīng)是關機狀態(tài)了。

這時,微博彈出一條提醒,看到熟悉的三個字,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點了進去。

【影帝周祈謙和流量姐花白詩窈共同出入醫(yī)院,兩人舉止親密。

】兩張附圖一張是兩人并肩走在醫(yī)院走廊,另一張是白詩窈差點崴腳,周祈謙扶了她的腰。

照片是偷拍,很糊,但季寧荷還是一眼看出那個男人就是周祈謙。帖子發(fā)于兩個小時前,

很火,有上十幾萬條評論。季寧荷點進去看,

一是白詩窈黑粉發(fā)的:【哈哈哈這綠茶賣慘姐喪夫多年終于耐不住寂寞開始勾引別的男人了,

真是厲害,

】季寧荷也立馬知道了這個帖子如此火的原因——周祈謙竟連發(fā)了好幾條回復懟了熱評黑粉。

他沒有澄清,而是懟了黑白詩窈的評論。這行為在別人眼里簡直就是變相承認了。

周祈謙在大眾眼里一直是拍戲敬業(yè),性格直爽真誠又對人很有禮貌的形象。

如此不管不顧地在網(wǎng)上怒懟黑粉的事只做過兩次,而上一次是七年前為了季寧荷。

當時也是在網(wǎng)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季寧荷怪他沖動,

周祈謙卻毫不在意地笑:“你可是為我和黑粉大戰(zhàn)三天三夜過,我又怎么能眼睜睜看你被罵?

不過小荷放心,我這輩子只會為你沖動做這樣的事!”可是現(xiàn)在,他再也不會為她沖動了。

他的沖動給了別的女人。季寧荷壓下心口的那股不適,

自虐般地給周祈謙的那幾條評論都點了贊。沒一會兒,周祈謙給她回了電話。

季寧荷看著來電顯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一定是白詩窈哭的很傷心,

他才失了理智懟黑粉的吧?自己那么多電話都打不通,

是因為他在忙著安慰白詩窈而不暇顧及吧?電話即將掛斷時,她點了接聽。沉默半晌,

周祈謙率先開口:“手機被我靜音了,沒聽到你的電話,后來關機是因為沒電了。

”“還有網(wǎng)上那些人說的你也別信,詩窈姐和糖糖孤兒寡母的很不容易,

為了唐哥我也不能不管,但我和她沒有別的關系,你別誤會。

”季寧荷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示弱解釋,一時心情復雜??伤齻兪枪聝汗涯?,

那她和然然呢?明明有丈夫或爸爸,卻更像是被拋棄的無所依之人。她還沒想好作何反應,

周祈謙又繼續(xù)說道:“今晚我會將她們母女也轉到然然所在的醫(yī)院,這樣更方便一些。

”“還有……糖糖后天做骨髓移植手術,劉醫(yī)生在這方面很權威,

我會讓他先去做糖糖的主治醫(yī)生,然然的新醫(yī)生我會另作安排。

”3季寧荷好半晌才理解周祈謙話里的含義。原來,他的示弱和解釋,

都是為了更心安理得地說出那句“我會讓他先去做糖糖的主治醫(yī)生”。然然的骨髓沒了,

這回連經(jīng)驗更豐富的主治醫(yī)生也不是他的了。季寧荷冷笑一聲:“隨你便吧,

反正你也不過是在通知我?!闭f完,她便掛了電話。一個小時后,

白詩窈的女兒唐可住進了季許然隔壁病房。十幾個保鏢忙上忙下地給唐可搬著行李,

周祈謙在門口指揮他們小心不要摔了糖糖的東西。在意與不在意,一目了然。外面太吵,

季許然看兒童畫冊也看不安生,季寧荷便想著帶他去樓下花園。可一出病房,

便迎面對上白詩窈的視線?!罢媸遣缓靡馑?,吵到你們了吧,我跟祈謙說不用耗這么大陣仗,

他非不聽?!卑自婑阂荒槦o奈,頓了頓,又說:“哦對了,

還要謝謝你肯把骨髓讓給我們糖糖,我讓祈謙替我和你說聲謝謝,也不知道他說了沒有?

”季寧荷和周祈謙的關系知道的人不多,而白詩窈看樣子是知情的,可見周祈謙有多信任她。

而她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她和周祈謙的熟悉和親近。季寧荷第一次見她就覺得不喜歡,

現(xiàn)在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牽著季許然就要走。

唐可卻突然看著季許然胸前的平安鎖眼睛一亮,撲過去用力拽著:“這個小銀鎖好漂亮,

我想要!”季許然被拽得一個踉蹌,脖頸的肉立刻被繩子勒紅了,季寧荷眼神一凜,

一邊扯她的手一邊喝道:“你放開!”唐可這么一被兇,立馬便哭出了聲。周祈謙聽到動靜,

皺眉走過來問:“這是怎么了?”“糖糖只是看見了弟弟的平安鎖覺得喜歡,

想要借來看一看,”白詩窈紅了眼眶,表情委屈,“她從小便沒了父親,

我為了掙錢養(yǎng)她顧及不到她,她便從未得過這樣稀罕精致的玩意兒。

”“可誰知……季小姐突然生氣將糖糖推開了。不過也不怪她,是我們不懂分寸了。

”周祈謙一聽,臉色黑沉地看了季寧荷一眼,

二話不說便將平安鎖從季許然脖子上摘了下來:“一個平安鎖而已,糖糖喜歡給她就是了。

”“一個平安鎖而已?”季寧荷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這是我用了整整一天時間三步一叩到山上寺廟求來的!然然出生你就不在他身邊,

從沒感受到父愛,你沒付出過,又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俊敝芷碇t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克制隱忍著怒氣,咬牙說:“季寧荷,這么多人在場,我不想給你難堪,你適可而止!

”季寧荷突然安靜下來。她差點忘了,他可是從沒信過然然是他的兒子?!昂?,

好……”季寧荷諷刺地笑,抱著季許然進了病房,鎖了門。她怕晚一秒,

就要當著他和白詩窈的面哭出來了。接下來兩天,她和然然很少會出門,避免與那三人碰到。

而周祈謙也沒主動找他們母子。明明就隔著一堵墻一道門,彼此卻是一句話也沒說過。

季寧荷倒是和溫夏通過話,溫夏說骨髓已經(jīng)有了消息,正在確認。白血病的治療費用不少,

季寧荷不可能只靠溫夏的幫襯。

她便聯(lián)系幾年前在娛樂圈關系還算可以的舊友介紹了一個老牌服裝的宣傳廣告,報酬可觀。

這個品牌名氣高脾氣怪,找代言人不看口碑,只看臉和身材,季寧荷很符合他們的要求。

而拍了廣告效果可以的話,便有可能成為品牌正式的代言人。季寧荷很高興她淡圈五年,

名聲又不好,還能接到這樣的品牌廣告,第二天便早早去了拍攝現(xiàn)場,可卻看到了周祈謙。

周祈謙表情有一秒的不自然,季寧荷捕捉到,心里瞬間涌起一股不安。

連忙趕到影棚一看——果然,白詩窈正在里面拍著廣告。負責人看到她,

有些尷尬地小聲說:“抱歉季小姐,她是周祈謙介紹來的人,周祈謙投資過我們品牌,

我們實在是不好拒絕……”4又一次是這樣。季寧荷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夠非常平靜地接受了。

不知道是因為麻木了,還是認清了不接受也無法改變的現(xiàn)實。她下樓離開,周祈謙攔住她,

皺眉有些別扭地開口:“詩窈姐很需要這個品牌的正式代言,你現(xiàn)在淡出了娛樂圈,

有了代言也沒用?!薄拔抑滥闶窍虢o然然賺錢,我既然和你領了證,

就不會少了給他治療的費用,你大可不必這么奔波,我會養(yǎng)你們的,所以你消停些。

”季寧荷沒看他,只是低著頭,自嘲地勾著嘴角,“哦”了一聲便離開了。

她把這個情況告訴給了那個朋友,朋友說會幫她再找一個臨時的工作,讓她放心。

季寧荷回了家,是周祈謙常住的房子,她只住了半年。

但一開始她是真的以為周祈謙和她領證就是認下了孩子,要和她們母子好好在一起的。

所以她和然然的所有行李都搬進了這個家。東西很多,但既然要去國外了,

實在不宜帶太多東西,她便該丟的丟,能賣的賣。

最后需要帶走的她和然然兩人的東西加在一起才放滿一個26寸的行李箱。接下來,

就差讓周祈謙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了。

以他幾次三番提起和她領證、以后會養(yǎng)她們母子時的那種施舍語氣,

季寧荷覺得讓他簽字不難。但一連三天她都沒見到周祈謙。

直到朋友又牽線搭橋給她找了一檔綜藝的一期飛行嘉賓的工作,她在錄制現(xiàn)場看到了周祈謙。

還有白詩窈。他們是以捆綁cp的身份空降節(jié)目做飛行嘉賓的,

因為前幾天網(wǎng)上對兩人“好上了”的猜測實在太火,節(jié)目組為了增加討論度便邀請了他們。

而臨時加上季寧荷更是給節(jié)目帶來了意料之外的火爆效果。節(jié)目是直播,

幾乎是見他們三人同框后,節(jié)目組才想起來:周祈謙和季寧荷在一起過,

是那個圈內當笑話討論的“三人行”傳言后才分開的。犯過錯的前女友和現(xiàn)緋聞女友同框,

想不爆都難。所以幾乎是立刻就被討論到上了熱搜。周祈謙在現(xiàn)場看到季寧荷先是驚訝,

畢竟為了節(jié)目效果,并沒有被提前告知其他嘉賓。緊接著便覺得惱怒,惱怒自己讓她消停些,

她還是又出來拋頭露面,弄巧成拙,讓五年前已經(jīng)過去的事又重新被拿到臺面上來討論。

而絲毫沒有自己作為隱婚丈夫卻和“緋聞女友”組cp上節(jié)目的愧疚和心虛。

季寧荷平淡地直視他的怒瞪,真的像是分開了好幾年而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樣。

周祈謙更生氣了,整個錄制過程臉都很臭。中場休息,季寧荷坐在角落翻著網(wǎng)上的評論,

大多是在罵她,好多都帶著“婊、子”“惡心”“恬不知恥”“竟還敢上節(jié)目”這樣的字眼。

面前出現(xiàn)一雙腳,她抬頭,周祈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輕蔑嘲諷。他說:“你該不該?

自討苦吃,明知自己之前做過什么,惹得天怒人怨,風評不好,還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出來丟人,真該漲漲教訓?!奔緦幒陕犃怂脑捯惨廊灰荒樒届o。她看清楚,也想明白了。

那個不顧一切愛她的周祈謙早就死了,或許根本就沒存在過。

要不然怎么會查也不查就信了那些污蔑給她定了罪?她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不該在半年前來找他,又讓自己受到更多傷害。

周祈謙看不得她眼里的疏離淡漠和仿佛事不關己的平靜,惱羞成怒地摔門離開。

之后更是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她??旖Y束,還剩最后一個游戲。

需要女嘉賓坐在五米高的窄小高臺上,沒有保護措施,只有一側供人握住的扶手,

然后等著自己的搭檔爬上去解救。男嘉賓要做游戲,輸?shù)哪莻€要受懲罰,

而對應的女搭檔要自己從高臺上爬下來。季寧荷看著那個高臺有些腿軟,臉色發(fā)白,

額上也很快冒出冷汗。她從小就恐高。其他女嘉賓利用升降機坐了上去。

周祈謙知道她恐高很嚴重,皺眉看了眼她,張了張嘴,到底是冷著臉什么也沒說。

季寧荷閉了閉眼,走上升降機坐到了高臺上。5最后,巧合的是,季寧荷的搭檔輸了游戲,

被罰一百個俯臥撐,而她也要自己爬下來。她半闔著眼看地面,

全身所有的力氣都匯集在右手緊緊抓著那個扶手上,遲遲未動。扶手就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仿佛松開她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底下的人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全都抱著臂膀幸災樂禍、看好戲似地仰頭看她。季寧荷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幾乎眼前發(fā)黑。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次面臨這種情況是在七年前,拍一部小成本武俠劇的時候。

那次吊著威亞有繩索護著,可對她來說真正讓她安心的是一直陪伴她鼓勵她的周祈謙。

知道她要拍高空的戲,他跋山涉水冒著大雪坐了一夜的站票火車來陪她。一晃過了七年。

她在高處,下面依然站著他??謶终勰ブ植磺褰裣蜗?,下意識尋找他的身影,

卻看到一雙冷冷的、帶著淡淡嘲諷的眼。以一種冷眼旁觀的姿態(tài),似乎在笑她自不量力。

那一瞬間,季寧荷的眼睛清明了不少。她扯了下嘴角,笑自己蠢。最后咬著牙,

和誰較勁兒似的松開了扶手往下爬。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劇顫。突然,

很清晰的“咔嚓”一聲。緊接著,瘦高的圓柱形柱身不穩(wěn),有傾倒之勢。眾人驚呼出聲,

周祈謙臉色也變了變。季寧荷條件反射似的抱緊,柱身向一側倒去。

那側站著嚇呆住的白詩窈。周祈謙極快地看了眼季寧荷,又看了眼白詩窈,電光火石間,

就已做好了取舍。他跑過去猛推了下柱身,讓它變轉方向,又抱著白詩窈在地上滾了幾圈,

躲得遠遠的。而他那一推,柱身正好壓著季寧荷倒下。

身上的重量和后腦著地的疼痛讓季寧荷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腦海里全是周祈謙驚愕的臉。

醒來時,看到的是病房亮得刺目的白熾燈。季許然緊緊握著她的手,看她醒了,一邊放聲哭,

一邊按鈴叫醫(yī)生。醫(yī)生做了簡單檢查,又說了情況,季寧荷才知道自己昏睡了兩天。

最嚴重的傷在后腦,不過能醒過來,也問題不大。季許然抱著她一個勁兒哭,

哭累了才喃喃說:“這兩天爸爸每天都來看你,可我討厭死他了。我看了網(wǎng)上那些視頻,

他明明能救你,卻選擇救別的女人,讓你傷得更重了。”“網(wǎng)上說,那女人是他的女朋友,

可他不是跟媽媽結婚了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剛說完,他便累的睡著了。

拜托護士將他抱回他的病房,季寧荷才拿出手機看了看微博。經(jīng)過綜藝上的事,

網(wǎng)友更加“實錘”了周祈謙和白詩窈的戀情。而周祈謙依然沒有澄清過。

她近乎自虐般地一邊在腦海里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幕幕,一邊翻著網(wǎng)上的言論。

周祈謙不知什么時候推門而入,把放著粥的保溫壺擱到桌上打開。見季寧荷沒反應,

便掃了眼看到微博頁面,他呼吸滯了滯,下意識抽出她的手機關了機?!皠e看了,

都是網(wǎng)友的猜測,我和詩窈姐清者自清,沒必要解釋,時間一長,造謠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季寧荷抬頭看他,重復了一句:“清者自清?”周祈謙想到綜藝那一幕,

知道自己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便有些急切地說:“五年前,你做了那樣的事,和你分開后,

我一直抑郁,唐哥就像我的親大哥一樣開導我,讓我振作起來,

后來還為了救我……”“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替唐哥保護好詩窈姐和他的女兒,

當時情況緊急,我實在沒辦法放任她受傷。”季寧荷想問他,

你真的知道我到底做沒做那樣的事嗎?可話到嘴邊,

她問:“你的詩窈姐也和你一樣‘清者自清’嗎?”周祈謙臉色沉下來,

皺眉:“你什么意思?雖然網(wǎng)上有很多詩窈姐的負面評論,可我了解她,她最是純良不過,

才沒有你以為的那些齷齪心思!”季寧荷看他像被觸了逆鱗似的突然變臉,

再不想多說一句話。周祈謙臉色幾變,最后還是緩和了語氣說:“別想那么多了,

出院前我只會陪著你?!笨蛇@話說完沒一會兒,他出門接了個電話,

回來說了句“我出去一下”便急匆匆走了。季寧荷閉了閉眼,

她清楚看到他來電時屏幕上“詩窈姐”三個字。6之后幾天,

周祈謙果真每天都會來醫(yī)院陪著季寧荷。只是常常走神,心不在焉,臉色算不上多好,

有時候還不敢看季寧荷的眼睛。季寧荷瞇眼打量他,想不出所以然。頓了半晌,

拿出一直裝在包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和簽字筆,翻到最后一頁遞給他。剛想談談關于離婚的事,

周祈謙已經(jīng)接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看就是還在走神,下意識的動作。簽完,也沒問,

而是說:“等你出院,我們去國外玩幾天吧,就只有我們兩個,

我會再請一個護工照顧好然然的?!闭f完,又不知道看著哪個地方發(fā)起了呆。季寧荷皺眉,

不知道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出院那天,白詩窈給了她答案。那天,

周祈謙給她發(fā)了買了機票的截圖,說等他接她出院便直接去機場。季寧荷剛要告訴他不用了,

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周祈謙就又發(fā)了消息過來——【臨時有事,我改簽了,明天再出發(fā)。

】沒過一會兒,季寧荷便收到了白詩窈發(fā)來的照片。是一張她和別人的床照。

白詩窈面對著鏡頭,眼神迷、離,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季寧荷一眼便看出是周祈謙。

季寧荷握緊手機,棱角硌得她手心發(fā)痛。這就是他所說的“清者自清”?

照顧已過世恩人的妻子照顧到了床上?回頭在她面前還表現(xiàn)得愛她,說一起去國外玩?

白詩窈又發(fā)來很長的一大段文字:【季寧荷,你應該很容易看出這男人是周祈謙吧?

那天我打電話跟他說我被人下了那種藥,向他求助,他很快便趕來了,我求他幫我疏解,

他也只是掙扎了一會兒,便答應了,然后,我們就上了床】【剛才我又跟他說我被下了藥,

他又信了,正在趕過來的路上,我會借機跟他表白,你猜他會不會答應?】【應該會的吧,

畢竟他為了我可是連你的安危都不顧呢,不信的話,就接我的電話,我讓你死心!】很快,

白詩窈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季寧荷怔了半晌,點了接聽,放到耳邊。

聽筒傳出聲音——“祈謙……你幫幫我,再幫幫我吧……”“不、怎么可以,

我那天是為了幫你解藥,也說過只有那一次……”接著是一陣衣料摩擦聲,幾聲粗喘后,

周祈謙說:“……詩窈姐,你清醒一點!你是唐哥的妻子!”“可是他已經(jīng)過世三年了!

這三年是你在照顧我和糖糖,我是喜歡你的,祈謙,別拒絕我,

幫幫我吧……”之后是長達兩三秒的安靜,季寧荷幾乎能想象到周祈謙的掙扎和動搖的表情。

她心臟停了一拍,在聽到周祈謙回答前猛地掛斷了電話。沒必要再聽下去了。

那沉默地兩三秒足以說明一切。再聽下去也是讓自己難堪,徒增煩惱。這時,

手機又震了一下。是溫夏:【準備準備,

我已經(jīng)坐上專機準備飛回去接你們啦】季寧荷立馬去給自己和然然辦了出院手續(xù),

又帶著然然回家拿行李。走之前,

她把離婚協(xié)議和那張被她撕成兩半的親子鑒定裝進了一個牛皮紙袋里。

放到客廳茶幾上拍了照,發(fā)給周祈謙,附言:【給你留的禮物,記得回家看?!哭k完手續(xù),

到機場FBO停泊區(qū)域等了會兒,溫夏的私人飛機便落了地。

溫夏很開心地將她們母子接上了飛機。即將起飛前,

季寧荷給五年前“三人行”傳言中的導演和制片人發(fā)了消息:【可以發(fā)了?!恐?,

他們三人便同時發(fā)了長微博,是這段時間他們搜集的更多關于“三人行”是污蔑誹謗的證據(jù),

有圖有旁人的證言。證據(jù)鏈完整,條理清晰,還有對當年那個發(fā)博散播謠言人的起訴文件。

這次沒有了對家壓熱度控場,又有前段時間季寧荷在綜藝重新露面的熱度加持,

微博很快便被送上了熱搜。時隔五年,真相大白。季寧荷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

只是覺得輕松。這件事,讓她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半晌,她將手機關掉。飛機起飛。

7周祈謙怎么也沒想到白詩窈會說喜歡他……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那天他想在醫(yī)院陪著季寧荷,卻接到白詩窈的電話,

她用極度恐懼和顫抖的聲音說自己被下了藥,現(xiàn)在躲在空包間不敢出去。唐哥因救他而死,

他是絕不愿意唐哥的妻女有任何閃失的,便去酒店找她。本來想去教訓下藥之人的,

被白詩窈攔下,說自己難受,想趕快離開這里。

可沒想到把她送回了家她卻神志不清的讓他幫她。

當時周祈謙看她滿是欲色的臉和袒露春、色的身體,幾度掙扎,還是失了理智,

將她壓在了床上。事后,便后悔不已,

只能用“只是幫詩窈姐解個藥而已”來遮掩自己犯下的錯,安慰自己,欺騙自己。

可再次遇到這種事他怎么可以一錯再錯?不然怎么對得起唐哥,又怎么對得起季寧荷?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伤麤]有想到會聽到白詩窈說喜歡他,她明明是唐哥的妻子!

愣了幾秒,他回過神猛地推開白詩窈,“詩窈姐,你現(xiàn)在很不清醒,我?guī)闳メt(yī)院!

”“我不去醫(yī)院,我不去……”白詩窈又纏上來,“明明都有過一次了,

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她近乎急切地親著周祈謙的脖子,“我說我喜歡你,你沒聽到嗎?

為什么拒絕我,你對我那么好,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周祈謙攥緊拳頭,

手臂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再次推開她,并后退幾步,隔開距離?!霸婑航悖覍δ愫?,

只是因為唐哥,他救過我的命!他在世時對你那么好,還有糖糖,她還住著院呢!

”白詩窈垂著眼,緊緊咬著牙關,到底沒再說喜歡,給自己留了退路,

只是裝作意識朦朧的樣子說:“可是我好難受……我該怎么辦……”“先忍一忍,

”周祈謙見她沒再說什么收不了場的話,不自覺松了口氣,“我?guī)闳メt(yī)院?!倍昼姾?,

開車到了醫(yī)院,把白詩窈交給醫(yī)生,跑了幾趟辦好手續(xù),

也沒和白詩窈說一聲便急忙忙出了醫(yī)院。他坐在車里,久久還覺得心有余悸。

幸好這一次他沒有失去理智,沒有讓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癱靠在椅背上,不可避免的想起季寧荷,她還在醫(yī)院,他出國玩的事耽誤了,

但還是要去接她出院。想先打個電話,解鎖手機看到季寧荷給他發(fā)了消息:【給你留的禮物,

記得回家看。】她自己出了院回了家,還給他準備了禮物?周祈謙心里一喜,

適才的忐忑頓時煙消云散。剛發(fā)生那件事的時候,他恨極了怨極了她,可還是愛她放不下她,

差點困在過去出不來,雖然后來有唐哥陪著他開導他,可她不在的那幾年,

他還是過得一點也不好。他不開心,他總是想她。所以在她帶著患癌的孩子回來找他,

騙那是他的孩子時,他一邊恨不得拉著她一起毀滅,一邊卻還是心軟地假裝信了她的話,

和她領了證。他想,她能回來就好,她還會在他身邊就好……周祈謙捏著方向盤,

路過一個個紅綠燈。是啊,她能在他身邊,他不再一個人,就很好了啊。

管季許然是誰的孩子呢,只要季寧荷還在他身邊,季許然就是他的兒子!想明白這一點,

周祈謙表情更加豁然,都這嘴角。甚至還打了一通電話,催著人再快些找到匹配的骨髓。

車停到停車位,更是加大步伐上了樓,一刻也等不了似的??伤佳酆Φ厍昧饲梅块T,

沒有人應,也沒有人來開門。周祈謙狐疑著,翻出鑰匙自己開了門。屋子里靜悄悄的,

沒有季寧荷,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難道還是驚喜?覺得害羞躲出去了?

周祈謙無奈地搖了搖頭,走近茶幾,有些嚴肅又期待地打開牛皮紙袋子掏出里面的東西。

看清是什么,他猛地瞪大眼睛怔住?!x婚協(xié)議書,

還有皺巴巴被撕成兩半的……親子鑒定。8周祈謙的眼神逐漸變得難以置信,

手里的東西像什么臟東西一樣被他又扔回了茶幾上。好半天,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寧荷怎么會跟他離婚?他撿起離婚協(xié)議書,急躁地翻到最后,

的的確確是自己簽的名字,日期是季寧荷住院的時候。可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那幾天他被白詩窈的事弄的心不在焉,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要不然怎么會簽下名字,

讓季寧荷離開他?周祈謙又茫然地拿起那兩張殘破的紙對在一起,

看清了上面的字明明白白寫著檢測結果99.9%,季許然就是他的兒子。

一開始和季寧荷領證時,他雖然對季許然有些冷淡,但也還說得過去。后來一次喝醉酒,

滿心郁結,和季寧荷吵了架,情緒上頭便說漏了他從未信過季許然是他的兒子,

他只是愛她才甘愿做了接盤俠。那時季寧荷是什么反應呢?她表情怔怔地很是難以置信,

好半晌沒說出一句話,雙目猩紅,嘴唇微顫,一副被傷狠了的樣子。

她崩潰哭喊著然然就是他的孩子。可他是怎么說的呢?說季許然就是野男人的野種,

他才不信她的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悄悄去做了親子鑒定嗎?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呢?

又為什么沒拿給他看呢?周祈謙又看到最下面一行的日期,

正是他要走原本屬于季許然的骨髓的那一日。這讓他怎么敢相信呢?他逃避般地想,

季寧荷是不是想報復他,才偽造了這些?周祈謙連忙手腳慌亂地掏出手機,

找到季寧荷的號碼,剛要撥過去,就被上面彈出來的微博推送吸引了視線。

【“三人行”另有隱情,時隔五年真相大白!】他呼吸停了一瞬,顫著手點了進去。

就看到網(wǎng)上已經(jīng)吵得不可開交,有人說五年前所有人錯怪了季寧荷,她看著就待人真誠,

拍戲認真,那些人是怎么會相信那么離譜的新聞的?

還有人說不知道是當時哪個對家這么惡心,拿這種事來造謠毀人清譽!也有人質疑,

如果是造謠那為什么五年前不說出來,現(xiàn)在舊事重提,可信度又有多少?

這條質疑下面全在罵他瞎,那么多證據(jù)擺在那看不著?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

從前那一波旁觀網(wǎng)友和現(xiàn)在的也不盡是同一波人,

而從前那些人長大成熟現(xiàn)在多少也更理智了。周祈謙覺得自己看得云里霧里,

胸腔卻越發(fā)沉痛。他真的有些不想面對真相。

可到底還是找到了信息源頭——季寧荷的澄清微博。上面的證據(jù)邏輯清晰,條理分明,

當時人微言輕發(fā)不了聲的劇組知情人員此刻也發(fā)帖做了人證,還和季寧荷道了歉。

網(wǎng)上形勢一邊倒,那件事既然是對家誣陷,

網(wǎng)友很快列舉出了五年前和季寧荷差不多地位的對家女演員。雖然考證到底是哪個對家很難,

但憤憤不平的網(wǎng)友們,把這幾個對家的微博全都沖了個遍。

周祈謙將季寧荷的那條微博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多遍,越看越覺得渾身發(fā)涼,

越看越覺得心跳慌得不正常。季寧荷沒做對不起他的事,可他卻沒有相信她,

自以為是受害者、無辜人,和她提分手,跟網(wǎng)上那些人一樣往她身上扎刀。她那么愛他,

他扎進去的刀只會很深,只會更讓她疼。可他只顧著自己,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

沒有考證就給她定了死罪。還……周祈謙又看向親子鑒定,神色復雜悲痛。

還讓她獨自生下孩子將孩子養(yǎng)大,季許然剛確診白血病的時候她一個人該有多無助多絕望?

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找他的呢?可他卻又往她身上扎刀,又說不信她,不信那是他的孩子,

還罵他是野男人的種!周祈謙終于意識到自己錯的到底多么離譜。

他又找到季寧荷的電話號碼,他想對她說他錯了,以為他一定會努力彌補他們母子,

再不讓他們受委屈了??蓜偘戳藫芴栨I,聽到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您好,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9周祈謙只覺得屋里冷到了骨子里,他一個手軟,

手機就掉落在了沙發(fā)上,又彈了一下掉在地上。那道冰冷的女聲還在重復著,直到自動掛斷。

季寧荷不僅在他沒意識到的時候讓他簽了離婚協(xié)議,還將他拉了黑,

連讓他挽回的機會都不給……周祈謙想到什么,立馬在房子里的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

這房子他一個人住的時候,里面很空,說話幾乎都有回音。是后來季寧荷回來,

帶了她和季許然的行李進來,才讓這個家慢慢充實起來。可是,

從什么時候開始又變得這么空了?這幾天他都有回來住,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他坐到沙發(fā)上,

用力扯了扯頭發(fā)。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的遲鈍和自以為是!從沙發(fā)上兀自懊悔了會兒,

很快,他便又振作起來。他要找回季寧荷。她雖然將他們的行李都搬走了,

但然然肯定還在醫(yī)院。周祈謙抓起車鑰匙就下樓開車去了醫(yī)院??傻讲》块T口時,

他又躊躇了一下。他從前以為季許然不是他的兒子,所以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好。

如今知道了真相,竟一時不知道如何面對。其實站在這他才突然有了做了父親的實感。

他調整好情緒,扯出一個溫和地笑,打開病房門??衫锩娴牟〈矃s沒有人,

雪白的床單整整齊齊鋪在那,仿佛沒有人住過。這時,一個護士走過來,

看著他疑惑地問:“先生,你找人?”她覺得這個捂得只剩下眼睛的男人身形極為眼熟,

愣了下突然想起來,“你是那天送糖糖小朋友來住院的人吧,是她爸爸?她在隔壁病房哦。

”聞言,周祈謙僵了僵,扯動嘴角勉強笑了下,沒接她的話,

而是問:“之前一直住在這個病房的小朋友呢?”“哦,你是找然然小朋友啊,

他媽媽今天上午就給他辦了出院。”“出院?”周祈謙臉色白了白,

嘴唇囁嚅道:“怎么會出院呢?你知道他轉去哪個醫(yī)院了嗎?”“這個我不清楚。

”護士說完,就被一個醫(yī)生喊走了。周祈謙臉上出現(xiàn)頹敗的神色,好像一夕之間什么都變了。

他真相知道的太晚了,季寧荷和季許然不會再原地等他了。他找不到他們了。

他毫無形象地坐在醫(yī)院停車場的一個臺階上。腦子很亂,他就一根根抽煙,

直到嗓子發(fā)痛發(fā)癢,直到地上落滿了煙火,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他坐回車上,

利用這幾年積攢的人脈和勢力,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能找的幾乎都讓他找了個遍。

只為能知道季寧荷帶著然然去了哪里。季寧荷的事剛真相大白,公之于眾,

周祈謙就如此大動干戈地找人,他的那些朋友無不唏噓。沒一會兒,圈子里就都傳遍了。

等了兩個多小時,他終于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稍微一串聯(lián),

周祈謙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季寧荷或許是在然然的骨髓沒了那天便聯(lián)系了在英國的閨蜜溫夏,

溫夏的私人飛機今天在郊區(qū)機場降落,接走了季寧荷。而溫夏的發(fā)小恰好也在英國,

還是倫敦的知名血癌專家,季寧荷便讓然然住進了閨蜜發(fā)小的醫(yī)院。

周祈謙立馬給經(jīng)紀人打了電話,他得過多座影帝,話語權不低,

幾句便讓經(jīng)紀人推遲了近一個月的所有拍攝和活動。他現(xiàn)在顧不得太多,

唯一的念頭就是去英國見到季寧荷和然然,追回他們??蓜傄屩矶ㄗ罱娜惗氐臋C票,

白詩窈的電話打來了。“祈謙……真的不好意思”她的語氣似乎很是難堪,半晌才又開口,

“今天說出那些話都是藥物所致,你、你別當真,我真的是神志不清了才說的那些,

當時我真的很難受,都分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什么,你別怪姐……”周祈謙微微嘆了口氣,

“詩窈姐,我都理解的。”聽他這樣說,那邊好像才放松下來,又有些為難地開口:“祈謙,

你……你能陪我去一個飯局嗎?對方是個導演,就是……”她頓了頓,聲音突然哽咽,

“就是,我懷疑我前兩次中藥都是他做的,這次他說要單獨請我,

我實在沒辦法拒絕……”周祈謙煩躁地按了按眉心,他無比焦灼地想罵人就去見季寧荷。

可白詩窈是唐哥的妻子,他答應過他要照顧好她的。半晌,他還是問:“什么時間?

”“后天晚上八點?!?0飛機落地倫敦機場,季寧荷領著季許然下了飛機,

溫夏讓人搬了他們的行李。溫夏的醫(yī)生發(fā)小宋硯安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

一行人先去了溫夏為季寧荷提前租好的公寓放行李,簡單的一居室,生活用品也都準備齊全。

季寧荷直夸溫夏做事穩(wěn)妥細心夠意思。季許然一手牽著季寧荷,一手挽著溫夏,

一個勁兒念叨最喜歡小夏阿姨啦。溫夏哈哈笑著點他額頭:“鬼精兒!

”宋硯安在后面拉著他們母子二人的行李箱也微微輕笑。氛圍輕松歡快,

在國內時季寧荷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感受到這種氣氛了。用了五年時間,才想清楚一些事,

看清一個人,等徹底和過去割裂,到達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才知道原來生活可以這么輕松自在。

安置好行李,一行人又去醫(yī)院安排季許然住院。病房和在國內時一樣,VIP單人病房,

在三樓,有一扇面積不小的窗戶,一半被蔥綠的樹影擋住,另一半能看到飄著幾朵白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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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21:1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