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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落盡霜寒淚莫休 哆啦米米 26120 字 2025-08-22 21: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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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傳統(tǒng),世代女兒們以美人魚演員為生,博取權貴少爺青睞,嫁入豪門。

其佼佼者更是直接與裴家少爺聯(lián)姻。為此,楚頌言日夜苦練,終于奪冠,如愿嫁給裴延知。

可結婚當日,剛找回的真千金楚可儀暗戀裴延知無果,從頂樓縱身躍下,從此癡傻。

裴延知將所有錯怪罪在楚頌言身上,從此貼身照顧楚可儀,不再歸家。

直到楚頌言與楚可儀同時被綁架,綁匪將電話打給裴延知,贖一人五百萬美金。

他卻只交了楚可儀的贖金?!澳憷瞎x擇他白月光活,既然沒人替你交贖金,

那就表演最后一場來賺錢?!背炑灶澏吨纸o老公裴延知撥打了近百遍電話,

那邊毫無消息。長時間沒收到贖金,綁匪獰笑著砍去她兩條手臂,強行將她塞進人魚服,

吊在游輪后面表演。1她劇烈掙扎中正看見觀眾群里裴延知摟著溫可儀笑的滿臉溫柔。

楚頌言嘗到嘴邊苦澀的淚水,慢慢停止掙扎,任由自己被卷進船底血肉模糊,“如果有來生,

我絕不會再選擇你。”再次睜眼,沖破天花板的滿堂喝彩聲讓楚頌言意識逐漸清醒。

巨大的泳池里,她正穿著定制的銀色美人魚服裝悠悠舞動,曼妙舞姿吸引在場所有目光。

她竟然重生到前世奪冠這天。循著記憶看去,裴延知炙熱視線黏在楚可儀身上舍不得移開,

可笑的是,前世她時刻注意著他,卻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他的心意?!鞍凑找?guī)矩,你可以嫁給裴延知。

”楚父拿著聯(lián)姻契約,滿面笑容朝她走來。薄薄的契約捏在手里,楚頌言只覺得分外沉重。

余光忽然閃過楚可儀急匆匆離去的身影,她連忙抓起手機看時間。

距離楚可儀跳樓還有五小時,她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那一切,

她的自尊、她的生命都會重新來過。在楚可儀踏出門檻的瞬間,她連忙撕碎手中契約,

聲音發(fā)顫,“我不嫁裴延知!”全場嘩然,裴延知也在唏噓聲中將目光看向她,

眉心狠狠鎖住,似乎在疑惑她的新花樣。楚可儀也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只是很快又往外跑去?!澳悄阆爰藿o誰?”楚父不甚贊同她這般做法,臉色嚴肅起來。

楚頌言丟下句,“我不嫁任何人,我愿意一輩子守在父親身邊伺候。

”就匆匆朝楚可儀離開方向跑去。樓頂上,風聲呼嘯,她小心翼翼靠近著臨近邊沿的人,

輕聲道,“我不會跟你搶裴延知?!薄拔也幌嘈拍悖〕悄懔⒆謸?!

”楚可儀扔過早就準備好的協(xié)議。她匆匆看了眼就在上面簽名,

卻絲毫不知道這是把她換給溫家少爺?shù)膿Q親合同。楚可儀眼中滑過得意,接過合同時,

扯住她手往后仰躺,“那就徹底一點!”“可儀?。?!”裴延知撕心裂肺喊聲從身后傳來,

用盡全力撞開楚頌言,伸手要抓住楚可儀,卻晚了一步。“你為了嫁給我就想害死可儀,

推她下樓?你還真是不擇手段!”“我沒有!

”她手腕處被楚可儀尖銳指甲抓出的幾道血痕清晰可見,疼的令她顫抖,“我也不會嫁給你,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辦理簽證出國,永遠離開這里!”2“吸引我的新花樣?令人惡心!

”男人不留余力的一推,眼中都是厭惡。尖銳玻璃劃入皮膚,鮮血涌出染紅她潔白襯衫,

楚頌言看著前世丈夫狠厲模樣滿心痛楚?!安皇俏彝频摹!薄澳氵€狡辯!如果可儀出事,

我送你去陪葬!”用盡全力的巴掌扇的楚頌言臉歪向一旁,鼻血潺潺流出,滾進唇縫。

她嘴角勾出苦澀的笑,強忍著眼淚,“是啊,她有事,你怎么可能放過我呢?

”裴延知神色微凝,很快便恢復如初,快速朝樓下跑去。楚可儀送醫(yī)及時,并無生命危險,

只是跟前世一樣腦部遭受撞擊,只有八歲孩童的智商了。楚頌言被強行拽進病房時,

正聽見醫(yī)生宣布檢查結果。而此刻的時鐘比前世早了整整一小時。

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騰而起,尤其是看到楚可儀露出得逞的微笑后,她更加確信了。

她也重生了,這次是裝傻。“再檢查一次!”楚頌言顫抖著手抓住醫(yī)生手腕,

“我要親眼看到她的檢查過程?!薄澳愫[什么!”裴延知憤怒拽著她來到病床前,

絲毫沒注意到她腹部重重撞到床邊柵欄,“你把人害成這樣,你怎么有臉懷疑她的!

”劇烈撞擊讓楚頌言腹部如刀絞,冷汗瞬間順著額角流出。

她輕微的自護動作被男人當成反抗,惹來更加嚴厲的懲罰,“你還以為自己是楚家千金呢?

你只不過是鳩占鵲巢而已!”“來人,把她扔進冰池里?!背炑赃o拳頭,壓下心間苦澀,

抬頭凝視,“我沒錯,憑什么罰我?”可裴延知滿心都是對楚可儀的憐惜,

不耐煩地揮手叫人將她拖走。噗通——徹骨的寒冰圍在身邊,冷的她牙齒發(fā)顫,

卻依舊抵不過心底的寒冷。病房窗戶邊,裴延知就摟著楚可儀冷眼旁觀她的窘迫。

“最好的人魚?”他嗤笑幾聲,“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痹捯魟偮?,

楚頌言就看到池頂被機關蓋住,只剩唯一的求生出口,而要到達那里,要穿過蜿蜒的管道,

管道里面插滿鋒利的刀片。她心中震顫,從未想過裴延知會這么對她。“姐姐,壞!

”楚可儀的話讓原本表情松動的裴延知恢復冷漠?!鞍阉棠塘艚o她的遺物扔到出口,

規(guī)定時間不出來就毀掉。”楚頌言絕望閉閉眼,看著不斷流逝的時間,咬牙朝那段游去。

刀片割破皮膚,含有鹽的水讓她痛苦數(shù)倍,但她不能停下。血從她身上漫延,染紅整片冰池。

裴延知目光緊緊落在游動著的人身上,眼中閃爍著異樣的情緒。

終于在她滿身傷痕握著玉佩倒在岸邊奄奄一息時,他再也忍不住帶醫(yī)生沖到她身邊。

“楚頌言!你不能死!你還要給可儀賠罪!”尚存一絲氣息的人睫毛微顫,

她下意識緊了緊掌心玉佩,滾落滴熱淚。3渾身纏繞著紗布醒過來時,

楚頌言意外看見守在她床邊打瞌睡的裴延知。她微微轉動身體,卻驚醒男人?!澳憔攘宋遥?/p>

”她仍是不敢相信。“最近我總夢見你被卷進船底絞死?!迸嵫又嗳嗝浲刺栄ǎ?/p>

強行將自己從那真實可怖的夢境中抽離,那種讓他心密密實實的痛,他再也不想體會一遍了。

所以在看到楚頌言渾身是血時,身體已經不受控制沖到她身邊?!叭绻遣皇菈裟??

”楚頌言聲音顫抖著嘶啞,眼底猩紅,“那些是真的,你會怎么做?”“好了!

”男人對她終究是不耐煩的,眉心緊鎖著,“一場夢而已!”又想說些什么時,

楚可儀抱著玩偶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是怯生生的怕,“裴哥哥,我想吃城東的奶黃包。”“好,

我這就去買?!迸嵫又患偎妓鬓D身離開的背影讓楚頌言心也涼了。前世,

她最喜歡的就是城東奶黃包,從小生病時哪怕是深夜,他也會跑到幾十公里外去買,

只為哄她開心??珊髞?,她病的臥床不起,打電話給他卻聽到那邊傳來的肉體碰撞聲。

楚可儀注意到她眼中交織的情緒,發(fā)出尖銳嘲諷的笑聲,“怎么?把他讓給我后悔了嗎?

”說著挑起楚頌言的下巴,長指甲深深刺入她肉里,“我的好姐姐,你霸占我身份這么久,

我現(xiàn)在要把你從前擁有的一切都搶走,你可不要恨我啊,這是你應得的!”“楚可儀!

”楚頌言忍痛開口,“我從沒想跟你爭什么,你要拿走就是,可你偏要折磨我。

”厲聲斥責非但沒讓對方愧疚,反倒激起她的報復心。

毛絨玩偶中閃爍的冷光刺到楚頌言眼里。無數(shù)根針深藏在里面,只要微微用力,

就會刺破皮膚。而楚可儀就是抓住機會,在裴延知推門的同時扯住楚頌言手腕將她拽下床,

利用視野盲區(qū)讓鋼針刺入身體,“姐姐不要打我!好痛啊!”啜泣立刻吸引男人全部注意力,

他蹲下身就看到扎在她身上的針,臉色陰沉嚇人,看向楚頌言的眼神冷的讓她墜入冰窟,

“你就這么惡毒,我才出去一小時,你就想害死她!”楚頌言剛愈合又裂開的傷口疼痛難忍,

喉間溢出痛苦哀鳴,“沒有……”她痛的幾乎說不出話,

卻讓楚可儀眨著無辜通紅的眼睛惡人先告狀。“姐姐吃奶黃包,恨我打我,想殺我。

”話一出口,裴延知幾乎就給楚頌言定了罪,“愛吃奶黃包是吧?你就在這里好好吃個夠!

”說著便抱起啜泣的楚可儀匆匆離開,扔下句,“誰也不許送飯給她,就讓她吃那些奶黃包!

”他厭惡的余光打在楚頌言身上,像是鋒利的刀在刮肉,讓她苦不堪言。

她撐著力氣指向監(jiān)控,卻也只得到男人更加冷漠的話,“可儀現(xiàn)在只有八歲智商,

她是孩子能撒謊嗎!”4楚頌言咬牙把自己挪動到病床上時,渾身的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浸透。

鉆入鼻息的血腥味讓她嘴角勾出絲自嘲的笑。不愛她,所以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

陷入昏迷時,前世種種從眼前如流水般滑過,讓她舌根都充滿了苦澀。再次醒來,

喉嚨像是灌了沸水疼痛難忍,身體四處都是鉆心兒的疼。她想開口叫醫(yī)生卻出不了聲,

只能費盡力氣抬起手臂掃落桌邊的水杯。“楚小姐還是安靜些,裴少的命令,

我們不敢不從啊。”護士眼中雖有不忍,但還是強行壓下憐惜匆匆離開。時間一點點流逝,

楚頌言盯著天花板,眼神逐漸失焦。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延知開門將醫(yī)藥箱扔到床頭,

“又想裝可憐博我同情?”他低頭緊緊盯著她,眼底都是寒冷,“我警告你,

我們不可能結婚,我也不會娶你!”她無奈搖頭的模樣讓男人動作微頓。等他反應過來,

已經打開醫(yī)藥箱拿出沾了碘伏的棉簽。棉簽接觸到傷口前,楚頌言側身躲開,眸中盡是倔強。

啪——藥箱被掃落在地,淡淡酒精味道彌漫整間病房。“楚頌言,你能不能別這么不懂事!

你把可儀害成這樣,我照顧她一點怎么了?只要你對可儀好,我們就還有可能結婚。

”他還以為楚頌言滿心滿眼都是他,以兩人婚事作要挾??伤辞宄龥]有絲毫傷心的臉色,

心中竟有片刻慌亂。裴延知憤怒起身,瞪著她,“既然不想上藥,就這么晾著吧。

”門再次被關上,楚頌言就躺在浸血的床上渾渾噩噩過著,枕邊手機不斷發(fā)出消息聲。

她恢復力氣拿起查看,全都是楚可儀發(fā)來的?!敖憬悖又裉焖土宋矣耔C,

這鐲子可是裴家的傳家寶呢?!薄把又绺缢土宋覞M城的煙花為我慶祝生日,

姐姐的生日也是今天吧,我把錄制視頻發(fā)你,就當為你慶生咯?!薄敖裉煳乙ヅ馁u會,

我看中了這枚玉佩,延知哥哥要為我點天燈拿下呢!”原本面無表情刪除消息的她,

眉心忽然緊鎖,定定望著那枚玉佩。正是奶奶留給她的那塊,怎么會跑到拍賣會上?

她明明拿回來了的,細細想來,只有楚可儀有機會偷走了。門忽然被推開,

身材高大的醫(yī)生戴著口罩走進來,看到她這么虛弱蒼白的臉色怔愣住,微微搖頭嘆息,

邊包扎換藥邊道,“把自己弄成這樣值得嗎?”楚頌言看著那熟悉的眉眼,“你是誰?

”“負責你的醫(yī)生而已。”他小心翼翼纏著紗布,生怕弄疼她。“你能放我離開嗎?

”她必須把玉佩拿回來!醫(yī)生停下動作,“你這情況不適合出院,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我。

”她原本對陌生人戒備心很強,但內心卻有種相信他的沖動。借著這股沖動,

將玉佩的事情告訴他?!拔視е衽寤貋淼??!贬t(yī)生轉身,

那熟悉的背影總是讓楚頌言出神。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他和裴延知的背影很像很像。

都像那個救了她的人……5等裴延知終于想起放她出來,楚頌言已經在醫(yī)院待了半個月。

她回家就看見自己的臥室被楚可儀霸占,里面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爸,我的東西呢?

”楚父哄著楚可儀吃飯,抽空瞅她一眼,“你妹妹要住你房間,你東西都搬到隔壁了。

”隔壁是保姆房。楚頌言苦澀一笑,沒再說什么,轉身去了保姆房。好在東西都還在,

桌上多出來的文件夾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打開時,“換嫁協(xié)議”四個大字暴露在眼前,

而最后是她的親筆簽名??伤置鳌洃浐鋈换氐匠蓛x跳樓那天,

原來她簽的竟然是這份協(xié)議?;蛟S從開始,楚可儀就已經在謀劃將她換出去了。

“讓你嫁到溫家,很開心吧?”楚頌言頭也沒抬,繼續(xù)收拾自己東西,

將她當成空氣晾在旁邊。楚可儀最記恨別人忽視她,看向對方的眼神里多了分惡毒,

目光落在對方脖子處掛著的玉佩,嘴角不懷好意上揚。等裴延知上樓找人時,

就看見楚頌言手里握著玉佩掄著拳頭朝楚可儀臉上砸?!白∈郑 彼缴锨皩⑷缩叩乖诘?,

扶起楚可儀檢查她的傷勢。看到她臉上紅腫,臉色陰沉的像是從地獄爬上來似的。

“你到底要把她欺負成什么樣子才肯罷休!”“我要她死!”楚頌言忍著后背撞到桌角的痛,

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虛弱的笑,“你只看到我打她,

那她把我奶奶留給我的玉佩砸碎又該怎么算?

”“玉佩……”裴延知想起幾天前在拍賣會上跟他搶玉佩的男子,臉色更加凌冽。

他大步上前,狠狠掐住她下巴,“原來那人是你派去點天燈的啊,

這么喜歡點天燈……那就讓你身臨其境感受一下!”他輕輕招手,

便立刻上來幾個壯漢捂住她的嘴強行綁住她手腳塞進美人魚服里。

這場景瞬間將楚頌言拉回前世被綁架的感受,她拼命反抗,眼神向男人求饒。但全都被忽視,

甚至打暈將她扔進了巨大的魚缸。

她睜開眼就看見巨大的電子屏幕前滾動著拍賣她的交易金額。

而魚缸里有人用鐵棍重重敲擊在她身上,迫使她游動,發(fā)揮曼妙舞姿。交易金額滾的更快,

卻依舊沒人喊停?!安皇窍矚g點天燈嗎?要是沒人給你點天燈,你就不用上來了。

”裴延知摟著楚可儀,嘲弄的眼神落在魚缸里不斷舞動的她身上。

超強的運動量加身上傷讓楚頌言漸漸沒了力氣,她看到周遭下流惡心的眼神黏在她身上,

而裴延知卻不為所動。明明曾經有人只是摸了她手一下,就被他打進醫(yī)院。

現(xiàn)在也是視而不見了。她任由棍棒砸在身上各處,疼痛漸漸感知不到,只聽到耳邊傳來,

“點天燈!”6點天燈的客人遲遲沒出現(xiàn),只是派來助理叫裴延知停止這場鬧劇。

楚頌言終于帶著滿身傷痕被扔在裴延知面前。她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身上四處傷痕讓他輕輕皺眉。“延知哥哥,我想去騎馬!你教我騎馬好不好?

”楚可儀露出天真的笑,隨手指向她,“姐姐也會騎馬,一起去。

”可楚頌言哪還有力氣騎馬,她抬眸對上裴延知的視線,微微搖頭。對方一頓,

但身邊楚可儀輕柔靠在他肩上,胸前的柔 軟蹭的他心軟。“帶楚頌言上馬場。

”裴延知眼神靈凌厲,伸手將她從地上扯起扔向旁邊保鏢。她踉踉蹌蹌栽倒在地上,

額頭撞到地面,鮮血頓時流出來。這種痛苦讓她眼前發(fā)黑,失去全部力氣?!皫ё?。

”裴延知聲音淬冰。被強行推到馬背上的楚頌言渾身發(fā)抖,

余光是裴延知溫柔給楚可儀挑選溫順的馬。她的馬術也是裴延知教的,

當時他小心翼翼抱她上馬帶她馳騁馬場,抱著她的腰溫柔接吻,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為什么就變了呢?楚頌言垂眸,強打精神握緊韁繩,只要再堅持段時間,她就能嫁到溫家,

她就自由了。有人抽了馬屁股一鞭子,她猛地被帶向前方,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刮過,

讓她心提到喉間?!敖憬?,我們來比賽吧!”楚可儀從不會騎馬,但她為了陷害楚頌言,

什么都做得出來。她揮舞的每一馬鞭,一半打在楚頌言馬上,一半則打在楚頌言身上。

原本還穩(wěn)定的馬,忽然帶著楚頌言瘋狂奔跑。而楚可儀也雙腿夾住馬肚,跟在后面跑著,

又猛地調轉方向撞到楚頌言。砰——楚頌言重心不穩(wěn),從馬上摔下來,

身邊是自己歪下來的楚可儀。“你猜延知會怎么做,他會先救誰?

”兩匹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狂奔向她們。馬蹄踩在楚頌言小腿骨,骨折聲清脆可見。

血瞬間漫出來,浸透草坪,匯成幾條小溪?!霸趺椿厥?!”原本洽談生意的裴延知心一沉,

朝這邊跑來,“發(fā)生什么了!”早就被買通的工作人員面不改色說著謊言,

“兩位小姐原本都好好的騎馬,可頌言小姐忽然跟可儀小姐爭執(zhí)起來,

她氣不過又踹向可儀小姐的馬,馬受驚才摔下來?!背蓛x配合的哭泣,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姐姐打我,姐姐不喜歡我!好疼!”她滿臉天真的模樣能騙得過所有人,

唯獨騙不過知道真相的楚頌言?!俺炑?,你還真是不可理喻!”男人狠狠瞪著她,

“令人惡心!”她苦笑著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耳邊嗡鳴,抬手朝他伸去,

“延知……救我……”可男人只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就抱起哀嚎的楚可儀走出馬場。

失去意識前,楚頌言聽到他的聲音順著空氣傳來,“送她去醫(yī)治,死不了就行。

”死不了就行……楚頌言唇縫中呢喃著無情的話,眼皮重的再也抬不起來。

7她這次是被痛醒的。小腿處骨折把她折磨的聲音都虛弱很多,

只有用盡全部力氣才能勉強出聲,“護士……”門口久久沒動靜,她忍痛走到走廊,

伸手扯住急匆匆路過的護士,“可以幫我叫個醫(yī)生嗎?

”蒼白的臉色和額角虛弱的汗讓護士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她表情為難地扶著楚頌言躺在床上,

糾結道,“楚小姐,裴總吩咐過了,所有醫(yī)生護士都不許給你醫(yī)治。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楚頌言頓住,傷口又開始密密麻麻發(fā)痛,苦笑,“我知道了。”她也不想為難這些打工人。

護士咬唇,低頭輕聲,“走廊最邊上是藥房,或許楚小姐可以去那里試試。

”楚頌言艱難挪動到藥房附近,后背早就被冷汗浸透,她抬手敲窗,吸引里面人的注意。

但看清楚她的臉,全都不敢有所動作。畢竟有人專門交代過,誰要是敢給她藥,

就是跟裴家作對?!爸雇此帯背炑詭缀跏菑拇娇p中吐出來的字,她虛靠在門邊,

表情痛苦,“求求你們?!彼帋焸兠婷嫦嘤U,誰也不敢率先動彈。

“是裴延知不讓你們給我藥的吧?”她內心苦澀?!笆浅〗?。

”微弱的動靜從角落藥師嘴里吐出,她實在不忍心,率先起身攙扶住楚頌言胳膊,“小姐,

我們實在是沒辦法。”竟然是楚可儀。她就這么急不可耐要下手!

楚頌言被攙扶到走廊最邊上,藥師匆匆離開,手掌心多了幾片止痛藥。

她連忙將藥片放在嘴里,可最后的力氣也支撐不了吞咽藥片??酀瓘纳嗉饴?,

讓她眉心微皺?!把又绺?,你陪我好不好?我怕……”楚頌言精神幾分,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楚可儀病房外,里面?zhèn)鱽淼臏厝岣杪曌屗脑絹碓匠林亍?/p>

這歌是裴延知作詞作曲的,是專門為她而作的情歌。

裴延知信誓旦旦發(fā)誓絕不會唱給別人聽的畫面仿佛就在昨天。這么快就忘記他的諾言了。

她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把鋒利的刀磋磨,疼痛的眼前景象變得逐漸模糊,漸漸看不清楚?!把匝?!

”暈倒前,高大身影朝她跑來,將她攔腰抱起急匆匆離開這里。渾渾噩噩醒來時,

楚頌言腿上打了石膏,身體各處傷口早就被細致包扎過,止痛藥也發(fā)揮作用,不再那么難受。

她掙扎起身,肩膀立刻被人輕輕按回床上?!皞奶?,還不能下床,要好好修養(yǎng)。

”竟然是那天幫她的醫(yī)生。楚頌言張口,“謝謝你?!薄霸趺疵看味及炎约号脗劾劾?,

你的身體很虛弱知道嗎?”醫(yī)生話雖嚴厲,但語氣都是擔憂?!澳氵@樣怎么能撐得下去?

”醫(yī)生聽出她聲音的沙啞,起身倒了杯溫水順手插了根吸管遞到她嘴邊。彎腰俯身間,

他后脖頸的紅痣暴露在楚頌言眼前,讓她腦子“嗡”地一聲。

這枚痣跟小時候救她的人一模一樣!8“可儀,你先睡覺,我出去給你買小蛋糕好不好?

”裴延知心中慌亂,這種感覺讓他眼前浮現(xiàn)楚頌言暈倒時那傷心失望的表情,

一時間揮之不去。他起身往外走,衣角卻被拽住,回頭就看見滿眼帶淚的楚可儀,

“延知哥哥,我害怕,怕姐姐?!彼@慌失措的眼神讓裴延知內心的躁動忽然靜下來,

連忙坐在床邊哄著她,“那我就不走了好不好?”楚可儀乖巧點頭,往他懷里拱了拱,

挑了舒適的姿勢閉上眼睛。肩膀處被裴延知輕柔拍打著哄睡,

她才終于如釋重負般露出得逞的微笑。等她好不容易睡著,裴延知急匆匆來到楚頌言的病房,

里面空蕩蕩的床鋪讓他心瘋狂跳動,各處血液叫囂著不安?!叭四?!

”被拽住的護士驚恐搖頭,“不知道?!贝藭r的楚頌言早就謝過醫(yī)生,

攔下出租車回到了家里。她開始收拾著行李,為離開做準備。她將有用的東西全都打包,

最后在櫥柜中翻出個紙箱,里面全都是裴延知從前送的各種禮物,

珠寶首飾、情書信封……楚頌言眼角泛紅,盡數(shù)丟進垃圾桶里。接下來的幾天,她安靜養(yǎng)傷,

也沒人來打攪。直到楚可儀出院,她經過對方房間時,聽到里面撒嬌賣萌的話,

“就讓她表演嘛,好久沒看了。”楚頌言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讓她帶病表演,

那水里的臟污細菌會讓她的傷口潰爛。她轉身要走,卻被裴延知叫住,“進來。

”但楚頌言只是頓了幾秒,轉身就回了房間,關門間擠來個人。裴延知臉色不太好看,

似乎覺得她拂了面子,剛要發(fā)作忽然看到她打包好的行李箱,冷笑道,“你真是出息了,

想搬出去住?”“只是收拾些不要的東西?!薄斑^兩天我會帶可儀去麥島旅游,你也跟著吧。

”這句話像根刺深深扎進出楚頌言喉嚨,讓她瞬間脹的難以開口。麥島,

是曾經裴延知買下送她的生日禮物?,F(xiàn)在也被他送給了楚可儀。見她不說話,

裴延知火氣蹭地上來,原本沒打算讓她表演的心也改變了,語氣冷漠至極,

“明天穿上你的人魚服,城里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好好演。”楚頌言苦笑兩聲,

抬起眼睛瞧他,“好,我一定好好表演?!本薮蟮乃淅?,楚頌言剛入水就獲得滿堂喝彩,

她擺動魚尾游動幾下,漂亮的水波紋贏得無數(shù)掌聲。只是漸漸地,四肢傳來的疼痛讓她吃力,

動作幅度變小。她抬眼瞧著臺上,裴延知攬著楚可儀正溫柔喂著水果。

忍著痛做了最后的大幅度動作,終于結束這場自殺式的表演。等她出水,滿池都被染成紅色。

楚頌言抬頭看了眼裴延知,正對上他的視線,她眼中的淡漠和釋懷讓男人忽然心生不安。

他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就連身后楚可儀的哭聲挽留都充耳不聞?!俺炑?!

”推開她房間的門,空蕩蕩的房間昭示著主人的離開。楚頌言離開了。

9桌角那封信讓他逐漸顫抖著捏起,上面的字清麗娟秀像極了楚頌言的性格。每個字收尾處,

墨水格外重,可以看出寫信的人多么用力。他緊緊捏著信封一角,像是潰敗的逃兵不敢向前。

長久的心理建設后,他終于撕開信封?!芭嵫又覐膩頉]想過要跟你結婚,我想你也是,

所以我選擇主動離開。或許你現(xiàn)在覺得我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但你會明白過來的,

我不是在開玩笑。你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我卻真實經歷過前世,你把我害死……”“嘶啦!

”信紙從中間被撕成兩半,男人臉上恢復冷漠。如果說剛開始他心狠狠揪起,

但看清楚“前世”兩字時,他壓在心底的鐵忽然消失了。拿這種事來耍脾氣,

裴延知默默冷笑幾聲,似乎在嘲笑楚頌言的把戲。但不知怎地,他心里還是惴惴不安。

想到這里,他捏著眉心找來助理,“去查查楚頌言現(xiàn)在在哪?趕緊讓她滾回來!

”助理動作很快,找到楚頌言將裴延知的話帶給她。楚頌言苦澀微笑,“他還是這么自信,

你告訴他,我馬上要嫁人了?!闭f著將文件袋遞給他,“把這個拿給他看,他會明白的。

”帶著她的話傳給裴延知時,他剛剛哄睡著楚可儀,出門便將文件袋甩手扔出去,

“什么嫁人!她到現(xiàn)在還要玩欲擒故縱,把她電話給我,我親自問!

”可他的號碼已經被楚頌言拉黑?;饸庹⒌乃苯娱_車到了楚頌言現(xiàn)在的位置,

踹開門將人抵在墻邊,“嫁人?你想嫁給誰?”“這好像跟你無關吧,裴總。

”極為疏離的語氣和眼神讓裴延知更加不安,連帶著語氣都放軟了,“你說的嫁人什么意思?

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是不是?下三濫的手段!”刻薄的話讓楚頌言心里酸澀,

她眨眨眼將渾身的傷口漏給他看。潰爛流膿的傷讓裴延知力氣瞬間松懈,

他無力跌坐在沙發(fā)上,“怎么不涂藥?”“滿城的醫(yī)生誰還敢給我治療。

”楚頌言面無表情看他,“沒事你可以走了,我的話你可以不相信,但最好不好后悔。

”這句話直到裴延知回家還縈繞在耳邊。推開門,楚可儀已經醒來,精明算計盡在她眼底,

讓他險些以為看錯了。“可儀,我重新給你找了個醫(yī)生,我們明天去檢查吧。

”被他忽然開口嚇到的楚可儀,立刻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矯揉造作,“哥哥,我害怕,

我不去!”接連幾日,她用無數(shù)的借口搪塞過去,讓裴延知越來越懷疑。

他趁楚可儀出門玩耍,拉開她房間抽屜,明晃晃的“換嫁合同”出現(xiàn)在眼前。

這合同忽然讓他想起楚頌言送來的文件袋,他連忙沖到書房垃圾桶里翻找,

終于顫抖著手打開文件袋。一模一樣的“換嫁合同”讓他心底不祥預感更加強烈。

10合同被胡亂翻開,里面條條款款說得清楚。可裴延知仿佛看不懂般,

捏著讀了一遍又一遍。他捏著的紙角因為用力而皺巴巴的,

紙張因為他身體的顫抖而發(fā)出簌簌聲響。

“怎么會這樣……”喉嚨間的疼痛脹痛讓他瞬間想到楚頌言的眼神,原來都是真的,

她沒撒謊,她真的要嫁人了。裴延知眼前景物瘋狂旋轉,

劇烈的眩暈感帶著他的身體也站不穩(wěn)。砰——包廂門被粗暴踹開時,

楚可儀還在炫耀著她手段的厲害,“我只不過是裝裝傻而已,他就信了,

還把楚頌言弄得渾身是傷?!薄拔揖褪且殉炑陨磉叺乃卸紦屵^來,讓她一無所有!

”裴延知不知道自己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感覺,

只是腦中瘋狂旋轉著楚頌言的失望模樣?!澳阍僬f一遍。”他語氣平靜,

但眼底那洶涌的波瀾讓楚可儀心口發(fā)緊。她又裝出癡傻模樣,撒嬌告饒,

可裴延知只是冷眼看著她的表演。等楚可儀裝的嗓音沙啞,男人步步逼近,

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語氣森森,“今天總該去醫(yī)院檢查吧?”他粗暴將人拽進醫(yī)院,

又強行推進去檢查。很快,醫(yī)生臉色沉重出來,將檢查結果告訴他,“楚小姐是在裝傻。

”當頭一棒讓裴延知氣的發(fā)笑,他沖進檢查室將人拽出來,看著踉蹌摔倒在地的人,

他居高臨下,“騙我很好玩?”“不是的!”楚可儀連忙跪直身體,

緊緊抱住他的腿不肯放開,“我也不想裝傻的。”“?。。?!

”現(xiàn)在的裴延知完全不想跟她搭話,叫人將她拽上天臺,又提著她的衣領懸掛在邊沿上,

“你不是愛跳樓裝傻嗎?我讓你真正跳樓變傻怎么樣?”虛無的懸掛感讓楚可儀臉色慘白,

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眼淚簌簌落下,“我不想這樣的,可我一個剛被找回來的女兒,

如果不裝傻怎么能在楚頌言的眼皮下生活呢?她次次毆打我,恨不得將我打死,

這樣我就不能搶她的東西了?!彼钠鹨路?,肋骨處的刀傷清晰可見?!拔沂瞧炔坏靡寻?!

”裴延知心頭狠狠跳著,他完全不相信楚可儀的話,但又覺得這話合理。

所以在楚可儀又猛烈哭訴下,他心終于軟下來,將人放了。“以后不用裝傻了,

沒人敢欺負你?!薄爸x謝延知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愛我!你不會怪我的!

”她如此親密的舉動卻讓裴延知心中沒有半分漣漪,

他急匆匆回家將楚可儀的話原封不動發(fā)給了楚頌言。數(shù)十上百條短信,

他守在手機旁邊整整一天一夜,都沒等到那邊的回信。他握住手機,咬牙切齒,“楚頌言,

你還真是厲害了,連我的消息都不回了。”“你哪怕發(fā)兩句辯解也好啊。

”“你難道真的再也不會理我了嗎?”裴延知站在窗戶邊上,

心事重重看向后花園里曾經為楚頌言親手種的滿園郁金香。曾經開的艷麗漂亮,

如今沒了楚頌言的打理照顧,也都蔫的不成樣子。11裴延知盯著外面看得出神,

絲毫沒注意到站在身后的人。等他轉身,立刻被楚可儀的神色嚇到,語氣也驟然降到冰點,

“在這干什么?”“延知,這是我親手釀的酒,從鄉(xiāng)下帶過來的,你嘗嘗?!彼踔鴫?,

滿臉歉意,“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錯,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你還怪我,我現(xiàn)在就離開。

”她轉身就要走,意料之中被裴延知拉住手腕。楚可儀笑的得意,

她是算準了他哪個都放不下 ,只要敢爭,她肯定會嫁進裴家。想到這里,

她順勢倒在男人懷中,瀲滟的雙眸浸水,“ 嘗嘗我的酒吧。”裴延知毫無防備,

就著她的手將酒一飲而盡。等他醒來,就看見身邊光溜溜的楚可儀,“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滾下去!”楚可儀被他吵醒,揉著眼睛坐起,肩膀處的被子滑落,

正露出里面青紫的曖昧痕跡,讓裴延知心中狠狠頓住?!澳闶枪室獾?!”他咬牙切齒。

對方卻滿臉無辜,搖頭裝傻。這瞬間,裴延知忽然明白楚頌言的性格在這樣的楚可儀身邊,

會吃不少虧。他閉閉眼,強行冷靜下來,“滾出去?!背蓛x不肯,

他就親自揪著她的胳膊將人帶到門口,又抱起她的衣服砸過去。啪——手機掉落在地,

屏幕正好亮起,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他手劇烈顫抖。上面正是昨晚兩人緊擁的視頻,

而這段視頻已經到了楚頌言的手機里?!安灰?!”裴延知推開撲上前搶奪手機的人,

快速將相冊里和短信翻看,看到那些朝楚頌言炫耀得意的視頻和照片,他只覺得氣血翻涌,

喉間涌上股腥甜。教養(yǎng)再好,他也忍不住伸手掐住楚可儀的脖子將人摔在地上,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把這些偽造的東西發(fā)給我的言言!”他總算知道,

為什么楚頌言會對他越來越疏遠,眼神也逐漸冷漠。“你要殺了我嗎?”楚可儀窒息難受,

眼珠仿佛要突出來。這句話總算讓裴延知松了力氣,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

就聽到他冷冰的話,“我要讓你活著給言言賠罪!”他將人丟在地下室,

馬不停蹄趕去楚頌言那道歉。只是到的時候,正看見她穿著婚紗出來。

12那模樣讓他移不開眼。可很快他就沖上前質問,“難道你還真想嫁到溫家?

誰不知道溫家少爺是個植物人?你為了錢就能這么犧牲自己嗎!

”無端質問反而讓楚頌言冷笑兩聲,她緩緩轉身又后退兩步拉開距離,

“我嫁給誰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資格來管我?”“我是你未婚夫!”楚頌言抬眼,

里面都是嫌棄和嘲弄,“我們什么時候訂過婚?不是你親手把我推開的嗎?”“不是的!

我和楚可儀沒什么的,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她不再說話,

只是將昨晚收到的視頻擺在他面前,就讓他再也開脫不了。

溫家保鏢護在楚頌言周邊將她帶離,臨走前她看向他的眼神分明那么陌生。

裴延知心口痛的劇烈起伏,他終于認清自己的心了。裴延知站在門外看了楚頌言很久。

但始終都沒再得到她一個眼神。直到天暗下來,楚頌言利落地將全屋的窗簾全都落下,

他才依依不舍離開。地下室里,楚可儀的尖銳嗓音刺耳,讓他心中更加煩躁。“延知,

你終于肯見我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挑釁楚頌言了,你放我出去吧,這里好黑,

我害怕!”她依舊像以前那樣靠在他肩頭撒嬌,柔若無骨的模樣卻再也不能讓裴延知心軟,

只覺得惡心。他狠狠推開,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冷笑道,“我好心幫你,

你卻離間我和言言的感情!”楚可儀連忙搖頭,緊緊揪住他的衣角不肯放開,

“姐姐根本不喜歡你,不然怎么會被我的小伎倆給騙到,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

”“我才是楚家千金,這婚姻原本就該屬于我和你的,憑什么讓她搶走!

”“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啪——裴延知再也忍不住狠狠扇在她臉上,

氣的嘴唇都是發(fā)抖,“恬不知恥!”他將人抵在墻上,淬了冰的眼睛讓人心底生畏,

“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如果言言原諒我,那你或許還可以保住一條命,如果她不原諒我,

那我就拉著你陪葬!”說完再也沒看身后哀嚎的人一眼,轉身回了房間。一連幾日,

他都會守在楚頌言門前,但卻沒見到她一眼。直到溫家送了大紅色請柬過來,

裴延知才徹底崩潰,抬手將請柬撕得粉碎,“言言,不管你嫁給誰,你都得是我的!

”他眼底翻涌著無盡的瘋狂,薄唇緊緊抿起,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兩天后,

溫家婚禮在海邊舉行,盛大場面就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也不停咂舌驚嘆。

楚頌言安靜坐在化妝鏡前,她不知道自己嫁到溫家是對是錯,但終歸是個新的開始。

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她轉身看見救她兩次的醫(yī)生站在身后,“你也被邀請了嗎?”“不,

”醫(yī)生溫柔笑著,“我是你的新郎,溫知聿?!辈恢浪诔炑远呎f了什么,

她緊皺的眉心緩緩舒展露出笑臉?!坝姓埿吕尚履锶雸?!”兩人攜手上臺,贏得一片掌聲。

所有人都對溫家少爺?shù)幕謴蛨笠宰8?,除了角落里的裴延知。他緊緊捏住手中酒杯,

眼睛盯在楚頌言身上?!靶履铮闶欠裨敢饧藿o溫先生為合法妻子,

并當眾發(fā)誓無論富貴貧窮,無論健康疾病,都將永遠愛他敬他,并忠誠于他絕不拋棄,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遠愛他一生一世?”“我反對!

”楚頌言猛地轉頭看向臺下站起身的裴延知。而賓客還沒反應過來時,裴延知已經沖上臺,

拉著她的手,“我不愿意,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跟我走!”13眾目睽睽之下,

裴延知竟然直接將楚頌言扛在肩上離開。溫知聿立刻反應過來,帶著幾名保鏢追上去,

“站?。 北gS們將他團團圍住,個個手中的鐵棍蓄勢待發(fā),但裴延知只是輕蔑看著他們。

他從小經過專業(yè)訓練,這些人根本不在話下。只是他太過于著急帶走楚頌言,

又害怕反抗時棍棒會不小心打在她身上,所以硬生生抗著鐵棍擊打往前走?!澳銊e害怕言言,

我馬上帶你離開。”他痛的咬牙。楚頌言微微蹙眉,掙扎的更加厲害,“你這是犯法的!

”“我才不管什么,我只要你跟我走,你不許嫁給別的男人!”裴延知后背狠狠挨了幾棍,

痛的眼前眩暈,但依舊強行離開。他雙目赤紅,加快速度來到車旁,將楚頌言塞進去后,

轉身應付幾個保鏢?!皯{你也想跟我搶言言嗎?癡心妄想?!彼麗汉莺荻⒅鴾刂玻?/p>

抬腿踹過去,趁著人躲閃時,鉆進車里揚長而去。車內分外沉默,楚頌言緊緊握著掌心的刀,

趁他不備用全力刺入他肩膀。大片獻血染紅西裝外套,但裴延知只是悶哼兩聲,

“只要你開心,就算殺了我也行。”他隨手抽出匕首順著窗戶扔出去。車內的空氣有些古怪,

還沒等楚頌言反應,就陣陣發(fā)暈。等她醒來,身邊是沉默著的裴延知正緊緊盯著她。

而她的婚紗早就被撕碎扔在地上,“你真無恥。”力氣恢復些,楚頌言起身就往外跑,

眼看著要跨過門檻,腰上橫攔了只大手緊緊箍住她,接著便是沉悶委屈的聲音,“言言,

不要怪我,是你逼我這么做的。”“我只想要你,除了你,誰都不行。”男人身體滾燙,

透過單薄的衣料傳到楚頌言皮膚上,她瑟縮了下脫身離開。這才注意到裴延知臉色緋紅,

而他身上各處傷口還沒處理。見她注視著自己,裴延知膽子也大了起來,

拿來醫(yī)藥箱放在她面前,“言言,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給我包扎?”他雙眼翻滾著期待,

又在楚頌言無聲拒絕中暗淡。許久,他又滿懷希冀抱著箱子靠近她,語氣卑微,“求求你。

”嘩啦——楚頌言冷眼瞧著他,抬手就掀翻醫(yī)藥箱,藥瓶滾落遍地。

“不會自己上藥就晾著吧。”同樣的話讓裴延知瞳孔緊縮。從前他也是這么對楚頌言的,

如今才知道這句話的殺傷力多大。他苦笑著感慨,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弄丟了曾經那個深愛他的人。夜晚,裴延知守在床邊靜靜看著背對著他的人,“你會恨我嗎?

”“……”“言言,你還會重新愛我嗎?”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接下來的幾天里,

不管他說什么,楚頌言都不肯理會。終于他再也忍不住,抱著她啜泣,“你打我罵我都行,

但你就是不能不理我!”楚頌言垂眸看著他,從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只可惜她再也不會心軟了。14被囚禁的當天,溫知聿就帶著保鏢將裴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但裴延知深謀算計,竟然報警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去。直到第三天,溫知聿再次找過來,

裴延知看向時刻都往向窗外的楚頌言,深吸口氣,“言言,你就怎么喜歡他?

”楚頌言不肯說話,只是望著樓下的溫知聿,企圖里應外合能逃離這座牢籠。

沉默再次讓裴延知崩潰,他皺眉將人強行面對他,“你只能喜歡我!

”說完就頭也不會沖到溫知聿身邊,兩人扭打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

之前派來監(jiān)視她的保鏢也跟著加入混戰(zhàn),楚頌言嘴角微微翹起,從二樓跳下去,

一瘸一拐跑向后門。這片是別墅區(qū),很少有出租車經過,她糾結片刻,

還是伸手攔下輛私家車。開門瞬間,手腕就被握住,正對上裴延知陰沉的眼睛,“言言,

你這是要去哪?”沒等她開口,裴延知就將人鉆進車里,吩咐司機開車。車開了很久,

最后停在碼頭?!澳阋獛胰ツ??”楚頌言掙扎著推搡,卻無濟于事,還是被抱上船。

船??吭诠聧u,她手機也被裴延知奪走鎖起來,現(xiàn)在的楚頌言真的孤立無援了。

她看著步步緊逼的男人,臉色難看至極,“你想逼死我嗎?”“我就想讓你多陪陪我而已。

”楚頌言退到窗邊,回頭看了眼樓下的高度又朝他微笑,“你做夢。”話音剛落,

就縱身一躍,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反而有股向上的力。她睜開眼,

就看到裴延知正緊緊握著她的手腕,而他的胳膊因為窗邊而磨掉層肉皮,

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流淌到楚頌言身上。無論她如何掙扎,裴延知還是咬牙將她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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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21:2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