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言語極其隱晦,可深藏在其中的惡意卻不言而喻,很快便有人在底下附和:
【像他這種啞巴,長期壓抑說不定都心理扭曲了,才干出虐貓這種事。】
【我早就說過,他不正常。他今天敢虐貓,明天就敢殺人!】
【虐貓的人就該千刀萬剮,就該讓他償命!】
腳步不自覺加快,我踉蹌著向前走去,直到被人撞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掌心被摩擦出血跡,我強撐著起身,輕輕搖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于在湖邊見到了莫寒川。
他靜靜的看著我,平靜地像是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
我顫抖著發(fā)出聲音,“不是我……論壇上造謠你的那個人,不是我……”
莫寒川走到我的面前,眼睫垂下一片陰影,【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
直到此刻,我才終于松懈下來。掌心上的痛意后知后覺地蔓延,他握住我的手腕,忽然狠狠按在了傷口上。
我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莫寒川卻忽然輕笑了一聲,【謊話說得多了,不是你做的事情,也難免心虛。所以,痛也忍著……】
他的報復(fù)來得太過突然,我眼睫輕顫,卻任由他將我?guī)デ謇韨凇Dㄐ⌒囊硪韺⒓啿祭p在我的傷口上,垂眸時眼下落下一片陰影。
“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
他嘴唇微張,啞聲道——【等?!?/p>
莫寒川說要等,便真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輿論愈演愈烈,直到我重新踏進那個院子里。他卻依舊淡然,拿著一根柳枝,逗弄著地上的小貓。
【白貓在種群里地位是最低賤的,總是會有很多其他的貓來欺負(fù)它,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它便被遺棄在路邊,幾乎瀕死?!?/p>
莫寒川輕輕拂過它的頭頂,【它的鈴鐺里有我自制的微型定位器,既然有人想虐貓,那就一定會帶走它。】
我忽然明白莫寒川這樣做的用意,忍不住眼睫輕顫,“如果,它真的死了呢?”
莫寒川抬眸看向我,眼神堅定,【有我在,它不會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