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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買雞屎

怪屋經(jīng)紀人 飛鳥 1314850 字 2024-06-05 06: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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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說話聲吵醒了。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何巧的爸爸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

而廖光明正在噴著吐沫星子指手畫腳和他給房子砍價。對方報的價格已經(jīng)很低了,

廖光明依然在那個價格的基礎上減了三成。我雖然對房地產(chǎn)市場的行情不是很明白,

但是也知道這個價格絕對是跟白撿的一樣。沒想到何巧爸爸咬了咬牙,居然同意了。

何巧的爸爸一臉悲戚離開后,我問廖光明怎么回事。廖光明說他詳細問了何巧生前的事,

原來何巧在學校真的有早戀,和班里的一個富二代男孩交往很好。

但是這自然受到了何巧父母的強烈反對,并不惜動用一些非常規(guī)的手段來阻止他們。

何巧的一切行動都受到了父母的嚴密監(jiān)視,沒有任何隱私而言。何巧正值青春期,

有很強的逆反心理。被父母這么一弄,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利用一切可能的時間和那個男孩相會。雙方的矛盾愈發(fā)激化,何巧的父母不惜棍棒相加,

終于有一天,何巧受不了壓力,割腕自殺在臥室。我嘆了口氣,鮮活的一條生命,

就這么終結(jié)了。這又是何苦呢?利用下午的時間,

廖光明與何巧的爸爸把購房合同給簽了。我們以市場價的三折左右購入了這套房產(chǎn),

可以說在價格上撿了一個大便宜。廖光明說,何巧家也是急于想出手,

另一方面也想求我讓何巧的魂魄早日輪回投胎。

廖光明告訴他親人的魂魄被戾氣侵占之后,會變成惡靈,長期滯留陽間會對親人有損,

輕的被噩夢襲擾,身體每況愈下,重的會被惡靈索命。而何巧的父母真的在這三年病痛不斷,

災禍連連,至今何巧的母親還病重躺在醫(yī)院里。所以何巧的爸爸也急著把這房子賣給我們。

我問廖光明:“你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廖光明白了我一眼:“我們賺的就是這個錢,而且我們也不是白占這便宜,

不是還幫了他的忙了嗎?”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而且不管怎么說,

我身上的銅錢斑也算是我為這套房子付出的代價,占他點便宜也是應該的。

我們在賓館簡單吃了午飯,廖光明帶著我離開了賓館。我說天還沒黑呢,

他說這次恐怕要費點勁,需要準備的東西還不全,得在天黑前準備好才行。

廖光明打了一出租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車子一直開出了城,

最后停在一個大院前面。我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臭味。

這味道跟我吃的那雞屎白有些相似,一聞這味我差點又吐了。

進了大院這果然是一個養(yǎng)雞場,難道廖光明是來收雞屎的?找到養(yǎng)雞場場主,

廖光明和他嘀咕了半天,場主點點頭把我們讓到一個屋子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問廖光明來這里干啥。廖光明神秘兮兮地說等會就知道了。等了大概兩個多小時,

場主拎著一個大塑料桶進來了,說道:“咱們這是養(yǎng)雞場,大部分是母雞。按照您說的,

沒交配過的大公雞也就二十多只,都殺了,雞血在這里?!蔽铱戳艘谎?,

那塑料桶里全是血,表面上飄著一層血沫子,看著別提多惡心了。

廖光明點點頭:“還有呢?”場主又摸出一個礦泉水瓶,

里面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啥。廖光明擰開蓋子讓我聞,我一探頭,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臥槽,正宗的雞屎白,我再也忍不住了,沖出去吐。我聽到身后廖光明說,不錯,吐成這樣,

應該是正品。我們拎著一桶雞血和一瓶雞屎白離開了養(yǎng)雞場,當然也付給了場主一筆錢。

離開了養(yǎng)雞場,我們又去了寵物市場,可惜的是,時間有些晚了,寵物市場散了大半,

剩下零零碎碎的幾家還在開門做生意。廖光明走完這幾家,兩手空空,有些無奈。

廖光明說狗能通靈,狗眼能看到邪物,昨天的鏡子毀了,今天就得看這狗的了。

可惜我們沒時間去尋好狗了,只能來寵物市場碰碰運氣。結(jié)果這里的寵物狗長期人工飼養(yǎng),

早就沒了狗性了,買了也是送死的貨。我們垂頭喪氣往回走,

我突然瞥見路邊一條流浪狗在翻找著垃圾。我指著那狗問道:“你看那狗行嗎?

”廖光明眼睛一亮:“聊勝于無,總比沒有強。

”我急忙跑回寵物市場買了兩袋狗糧回去喂那流浪狗。

結(jié)果那破狗可能是沒吃過這么高級的東西,聞了聞又繼續(xù)翻找它的垃圾。

我不得不又去旁邊便利店買了幾根火腿腸,那流浪狗狼吞虎咽吃了兩根,

立馬沖我搖起了尾巴。我一咧嘴,看那破狗,瘦的跟個干巴雞似的,懷疑這么個東西,

能管用嗎?不過管用不管用也沒時間繼續(xù)找了,因為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

我拎著一大桶雞血,牽著狗跟著廖光明,又來到了那棟居民樓。廖光明背著一個大背包,

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裝了什么。再次來到何巧家的房門,看著那門我有點遲疑。

廖光明說天還沒黑,里面不會有什么問題。他打開了房門,我看進去,

發(fā)現(xiàn)那原本彌漫的鬼霧,已經(jīng)不見了。屋子里還是我們第一次來時的樣子。

廖光明說其實鬼霧還是在的,只是在白天被陽氣壓制住了,顯示不出來而已。

我反問他昨天晚上如果我們能等到天亮,是不是也可以從鬼霧中走出來。

廖光明卻搖搖頭:“如果我們在天亮之前走不出鬼霧,恐怕身體已經(jīng)被鬼霧侵蝕,

即便等到天亮,也會……”我已經(jīng)領略了鬼霧的厲害,

不敢怠慢直接把廖光明領到了那個存放叭蝮的隔板處。這次我經(jīng)過仔細觀察,

發(fā)現(xiàn)那叭蝮確實和金蟾有所區(qū)別。只是當時光線不好,加上我心里緊張沒有看清。

叭蝮趴在那里,在叭蝮的身體上,布滿了紅線,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像是有人故意畫上去的。廖光明將那叭蝮從隔板上抱了下來,放在客廳的中央,

并在叭蝮的前面放了一個小香爐,里面插了三根佛香。在香爐的旁邊放了一個青瓷碗,

碗里倒了一杯水。那水有些發(fā)黃,是從一個葫蘆里倒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水。

布置完這一切,他又掏出一團紅色的絨線,他拉扯著絨線,在屋子里纏繞起來。很快,

屋子里被他拉扯得滿是紅線,像是一張網(wǎng)一樣。而紅線的一端,他放到了叭蝮的身下壓住。

看著那紅線繞成的網(wǎng),看起來倒是和叭蝮身上的形狀倒有些類似。而那只流浪狗,

一直沒精打采的,進了屋就趴在一角打瞌睡。我過去又喂了它兩根火腿腸,

它慢慢地在那咀嚼。廖光明忙活完,也累得夠嗆。他提著那根垚火棒,面色凝重,

跟我說道:“雙七,這回有點棘手。一會你聽我吩咐,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出錯,

不然咱倆誰都沒法活著出去。”我一聽就傻了:“臥槽這么嚴重,聽你白天輕描淡寫的,

我以為手到擒來呢?!绷喂饷骺嘈α艘幌拢骸拔也皇桥履愫ε虏桓襾韱幔磕隳莻€銅錢斑,

今天必須解決了?!蔽覕[擺手:“行了,說吧,讓我干啥?

”廖光明一指那水桶:“你去把那雞血從衛(wèi)生間的馬桶倒下去?!蔽尹c點頭,

也不問他為啥,拎著塑料桶找到衛(wèi)生間,那雞血都有些凝固了,我晃了晃,

順著馬桶倒了下去,弄得一屋子血腥味。廖光明看著我做完,

說道:“昨天何巧的魂魄受了驚,今天輕易不會再回來,我得想辦法把她逼上來。

”我指著馬桶:“就這個辦法?”“沒錯。你還記得我剛進這個單元的時候,

說這里缺少人氣嗎?現(xiàn)在我基本確定這個單元從一層到五層,都沒有人住,

何巧的爸爸沒跟我們說這些。而且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里有人做了困鬼局,

何巧的魂魄被困在這里,一層到五層就是她最大的活動范圍。經(jīng)常鬧鬼,

這里的住戶肯定早就都搬走了?!绷喂饷髡f道?!澳沁@雞血?”“一層到五層,

只有下水管道是相通的。我們在這里布局,何巧肯定躲在一層,沒交配過的公雞血,

陽性十足,應該能把何巧逼上來?!蔽覔狭藫项^:“不對吧。既然這公雞血陽性這么足,

何巧躲還來不及,怎么會上來找死呢?

笑了一下:“因為這公雞血不純……那個場主給我摻假了……”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廖光明說道:“養(yǎng)雞場留的公雞,百分之八十都是種雞,也就是說都是交配過的,

雖然也有陽性,但是遠遠不如沒交配過的。何巧感受到公雞血,但是陽性不足以壓制住她,

但是足以刺激到她,她一定會上來報仇的……”“這么說,你是故意買的假雞血?

”廖光明搖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短時間沒辦法弄到那么純正的公雞血啊。

”“那……她一會上來,咱能打過她嗎?”我知道一會何巧還會來,

想到昨天趴在我身上的女鬼,心里一陣緊張。


更新時間:2024-06-05 06:0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