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禮前一晚,未婚妻發(fā)了條朋友圈:「嫁給初戀男友的替身,會幸福嗎?」
底下評論區(qū)都在猜,這次我會砸錢還是送奢侈品包去討好她??晌沂裁炊紱]做,
默默通知親友取消婚約,飛往西藏旅游?;槎Y當天新郎不在,她卻發(fā)了瘋,
滿世界打聽我的消息,求我回來。1「秦總,您確定要取消蜜月,改為去西藏的機票嗎?」
聽我婚禮前突然要去獨自旅行,
秘書驚訝半晌才說出話:「可是您跟柳小姐的婚禮......」「婚禮繼續(xù),不過,
她的新郎換人了?!刮夷缶o手機,讓聲音盡可能保持平靜。半個小時前,
我滿心歡喜的籌備完婚禮現(xiàn)場,回到家打給未婚妻柳雪晴報備,卻手滑點進了她的朋友圈。
一向都是空白的頁面,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句話。「嫁給初戀男友的替身,會幸福嗎?」
發(fā)布時間是「一分鐘前」,底下評論區(qū)聊得熱火朝天。他們都在猜我這個戀愛腦,
這次會砸錢,還是送奢侈品包去討好柳雪晴?可我卻直接懵了,手腳麻痹了很久?!柑嫔怼?/p>
兩個字,就像重錘擊在我的心臟,幾乎窒息。戀愛三年,我依然記得初見她時,
一眼萬年的心動。她看我的眼神,炙熱而又隱忍,我以為她對我也是一見鐘情。
現(xiàn)在細細回味,才知她是透過我,
找尋另一個人的影子......我不由地想起一周前求婚的那一幕。
我手捧999朵烈焰玫瑰第9次向她求婚,柳雪晴終于答應,我激動地擁抱她。那一刻,
卻聽到她情不自禁地喊了聲,「傅彥,我愿意......」當時我以為是幻聽,
沒注意到她狼狽茫然的表情,還笑得沒心沒肺?,F(xiàn)在想來,那就是她初戀的名字吧。
通知秘書取消蜜月后,我想跟柳雪晴提分手,才發(fā)現(xiàn)那條朋友圈對我隱藏了。一時間,
我不知道該欣慰,她還在乎我的感受,還是該生氣,她故意隱瞞。想了想,
我還是決定先通知親友取消婚禮。這時手機卻忽然彈出了柳雪晴閨蜜的電話。「宇哥,
雪晴喝醉了,我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接她吧?!孤犕怖铮?/p>
我還聽到柳雪晴甜膩的聲音喊著「傅彥哥」。本來今天她答應陪我去布置婚禮的,
臨時卻被叫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我壓下紛亂的情緒,掛斷電話,起身下樓。出門換鞋時,
不經(jīng)意間看到角落有一條落灰的手串。跟我現(xiàn)在左手腕上戴的是一對,
是當初我們確定關系時,我去寺廟里求的姻緣手串,大師說會庇佑我們的感情永恒。
可送給柳雪晴后,她卻說不愛在手腕上戴東西,戴了一天就不知丟哪去了。
沒想到這條遺失很久的手串會突然找到,我剛把它撿起來,就感覺到手腕上一松,
緊接著珠子噼里啪啦滾落一地。我常年戴的姻緣手串,竟然猝不及防地斷了。這一刻,
心里某種思緒好像不自覺地加深了幾成。我怔了幾秒,眼淚滴在了珠子上,下一秒,
就拿起掃把,連同那條落灰的手串,一起掃進了垃圾袋。下樓順手扔完垃圾,
我一眼就看到后天要跟我結(jié)婚的女人正醉醺醺地抱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脖子撒嬌輕哼。
她閨蜜見我過來,連忙要拉開柳雪晴的身子:「雪晴,宇哥來接你了,快起來......」
可柳雪晴卻一把甩開閨蜜的手,抱得更緊了,「別碰我!我就要傅彥抱!」一剎那,
我看清了男人的臉,竟然與我有八九分像。傅彥,正是她初戀的名字。2她閨蜜見氣氛尷尬,
連忙解釋:「宇哥,雪晴她喝多了,這位是......」一旁的男人忽然笑著看向我,
主動自我介紹:「傅彥,雪晴高中同桌,你好?!顾男θ萑玢宕猴L,雖然我和他長的很像,
他卻有種特別的氣質(zhì)。怪不得柳雪晴不止一次的捧著我的臉,近乎癡迷地呢喃:「你笑起來,
不夠好看?!鼓菚r我還特意對著鏡子訓練笑容,想要博她歡心??涩F(xiàn)在才明白,
替身就算再努力,也變不成她心里的白月光。傅彥用一種微妙的眼神,
打量著我跟他八成像的臉,「你是雪晴的男朋友,秦宇?」我點了點頭,剛想說話,
醉倒的柳雪晴卻忽然仰起頭,滿臉焦急地沖他解釋:「傅彥,這三年我沒有讓他碰過!
我很乖的......」一時間,閨蜜臉上表情很復雜,似是有些無奈,攔都攔不住。
傅彥的嘴角則是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看了我一眼,沒吭聲。我的心恍若被利刃刺穿,
痛得扭曲,卻只能逼著自己表現(xiàn)得體面一些。柳雪晴說的沒錯,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因為她說她思想保守,除了未來的丈夫,其他人她都接受不了。我只當她自愛,更加珍惜她,
可沒想到,這只是她為傅彥守貞的托詞罷了。我什么都沒說,
只是過去把醉得神志不清的柳雪晴,從傅彥手里接過來。「謝謝你們把她送回來。」
見我反應很平靜,傅彥挑了挑眉,從車里取來柳雪晴的包包,遞給我。我剛要接過,
他就忽地嘶了一聲。緊接著,傅彥的手背被手提包上的鏈條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沒在意,隨手擦了一下,我懷里的柳雪晴卻忽然睡醒了般,猛地推開我,
跌跌撞撞地朝傅彥撲過去。我摔在了地上,手臂擦破了皮,冒出了刺目的血色。
柳雪晴卻沒看我一眼,只是著急地捧著傅彥的手:「怎么這么不小心?疼嗎?我給你吹吹?!?/p>
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背抵在唇邊,輕輕吹氣。呵護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比起身體的狼狽,心里早就千瘡百孔了。傅彥等她吹完氣,
才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柔聲道:「這么點小傷,沒事?!沽┣鐓s迷迷糊糊地小聲嘀咕,
「你可是藝術家的手......」說著說著,她的身體又開始站不穩(wěn)的晃蕩。
傅彥連忙摟住她的肩膀,看向我:「秦宇,雪晴她太單純了,想什么就說什么,你別介意?!?/p>
「今晚她喝多了,明天會頭疼,回去你給她準備熱牛奶,能緩解她的不適?!埂高€有,
晚上她習慣踢被子,你得看著她,別讓她著涼了......」
他一條條地列舉著照顧柳雪晴的細節(jié),無一不在說明,他們曾經(jīng)有多親密。而這些,
跟她相戀三年的我,卻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說到最后,
傅彥才忽然尷尬地笑了下:「我好像說多了。不過我也是關心雪晴,你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我攥得手心出血,拼命平復洶涌的情緒,才搖搖頭,扶著柳雪晴要上樓時。傅彥又跑了過來,
笑呵呵地遞給我一個盒子?!笇α?,這是我們今天去捏的泥人,麻煩你拿回去交給她。」
回到家,我扶著柳雪晴到沙發(fā)上坐下,好奇的打量著盒子里的泥人。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對,
男小人穿著西服,女小人穿著婚紗,做著嘟嘴親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