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周正清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前方詫異的看著他的朱資朝先生。
“朱先生?!?/p>
聽到周正清的聲音,秦嗣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前方那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朱家的人。
“秦先生,你好?!鄙韨?cè)的朱老率先與秦嗣打了招呼,隨后又看向朱資朝。
“小朝,秦先生來家里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們?”
“額?!敝熨Y朝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我還以為您回學校了。”哪知道您老人家今天也約了客人來家里啊。
“我?guī)臓攣砑依锷陶劤俏髂菈K地的事,您這是?”
主動解釋了自己的打算,朱資朝才看了一眼跟在朱老身側(cè),正背著書包的周正清。
這小孩他是知道的,也認識。
他爹老人家看中的徒弟,奈何人家有老師了,所以他爹這是在偷偷撬墻角?
這次,沒等朱老回答,周正清倒是主動說了,“我來找朱老師商談和聞氏合作的事?!?/p>
這合作,京城商圈里的人無人不知。
所以聽到周正清是來商談這個合作的,朱資朝倒是沒有了好奇心,主動帶著秦嗣朝著客廳沙發(fā)而去。
而周正清也跟著朱老朝外走去。
兩位客人全程沒有打任何的招呼,就連對視都不曾有。
余光見人出了大門,秦嗣才收回視線,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道,“那位是?”
“啊?”
見秦嗣的目光看向了門口,朱資朝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問的是什么。
“哦,您問小清啊。”
“周正清,我父親看中的學生,A大文學院的天才?!?/p>
上次聞家的宴會,朱資朝正好在外出差,壓根不知道兩人已經(jīng)見過,還以為兩人是第一次見,見秦嗣感興趣,朱資朝便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都說了出來。
“很有才華的一個人?!?/p>
“當年拒絕A大的提前邀請,硬是憑借高考,以高考狀元的身份考進了A大文學院?!?/p>
“剛?cè)胄>椭苯影园窳宋膶W院榜首的位置。”
“后來拜了葛老為師,我父親也想收對方當學生來著,但人葛老先了一步。人拜師宴都結(jié)束了,我父親才發(fā)現(xiàn)這么個對胃口的學生?!?/p>
“后來的事,您應(yīng)該聽過了?!敝熨Y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父親這么大年紀了還沒收徒,好不容易遇見這么個對胃口的學生,肯定忍不住動心,所以就傳出了搶學生的傳聞?!?/p>
朱資朝沒有說自家父親大人不僅不要臉搶別人學生,最后還沒搶贏的事。
聽到更為詳細的消息,秦嗣沒有質(zhì)疑,更沒有問之后的事,而是遲疑的問道,“還不是學生嗎?”
“可我聽說外界都傳朱老有一個學生,方才那青年不是嗎?”
這還是朱資朝第一次見這位四爺對非商業(yè)上的事感興趣,不過,想到自家父親做的事,朱資朝也有點無奈了。
“哪是啊。”
“我父親也不知道鉆什么牛角尖了,一個勁的想收對方當徒弟?!?/p>
“但對方老師是葛老,葛老師們龐大,搶肯定是搶不來的,所以才對外宣稱對方也是自己的學生?!闭f到這,朱資朝都有點尷尬了,連忙解釋。
“不過也算是學生了,對方大學期間,我父親教過他一年,也算是他的半個老師了。”
“原是這樣?!鼻厮萌粲兴?。
從聞束口中便得知對方優(yōu)秀,沒想到居然是這般的有能力,居然能引的朱老這樣的人,做出這種行為。
對于朱老的打算,他這個天天和各種精明之人打交道的,哪能不明白朱老的心思。
蓋是以這種方式,讓所有人包括周正清在內(nèi),都潛移默化的接受他是對方的老師這件事吧。
這其實有點強買強賣。
不過,想到剛才看見的周正清和朱老之間的氛圍,看來朱老已經(jīng)完美化解了這個‘強買強賣’的事實。
已經(jīng)出了朱家大宅的周正清,自然不知道他正在被兩位大佬談?wù)撝?/p>
離開朱家后,周正清便回了學院。
…
五天后,朱家宴會
朱家的宴會時間是下午五點開始,安排了晚餐。
周正清這次是和自家老師一起來的,來的比較晚,到的時候,宴會廳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人。
兩人一到朱家便被人迎了進去。
朱家的宴會不同于聞家的宴會,聞家的宴會上大多都是商人以及世家,而朱家的宴會相反。朱家的宴會上很多都是各界的學者、教授,還有很多各領(lǐng)域上的佼佼者。
進入宴會廳,葛老留下一句,“乖徒弟,你自己玩哈,老師看見熟人了。”
留下這句話,葛老一溜煙的就跑了。
周正清還懵了一瞬,下意識就朝老師離開的方向看去,立馬便看見自家老師那在眾多教授中如魚得水的樣子。
看著自家老師身邊的教授們,周正清放心了,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待著就行。
看見不遠處有自己認識的人,周正清便主動朝著自己所相識的人走去。
“正清,你也來啦?!?/p>
“誒,周老師?!?/p>
“是正清啊?!?/p>
都是自己認識的其他教授的學生,也有自己的前輩、學長,周正清的態(tài)度也放松了下來,溫和的問好,“晚上好?!?/p>
“正清,我剛好像看見葛老了,葛老也來了嗎?”
周正清一走到人群中,便有人問了葛老。
“嗯,我和老師一起來的。”
確定葛老也來了,人群便熱鬧了起來。
“葛老居然也來了?。俊?/p>
“這么不放心朱老???”
“那肯定不放心朱老啊,葛老有多疼正清你們又不是沒有見到過?!?/p>
“那也是正清優(yōu)秀,所以才惹的葛老和朱老都爭著要當正清的老師。”
“確實,正清確實優(yōu)秀。”
“正清,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確定留校任教了吧?”原本還七嘴八舌的人群,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正清也沒有介意,態(tài)度依舊溫和?!笆?,已經(jīng)確定了?!?/p>
“正清就是正清啊,有哪個人能如正清這般,還未正式畢業(yè)便已經(jīng)確定留校任教了?!?/p>
“是啊,這可是A大,A大哪是那么隨便就能留下任教的?!?/p>
“確實,A大最年輕的講師,也都有三十五,更何況教授,就沒有一個低于四十歲的,等正清正式任教上課了,那A大最年輕的講師就得換人咯。”
周圍都是打趣,周正清也沒有惱,更沒有尷尬。
這些都是A大教授的學生,很多他都認識,甚至有一些還相熟,知道他們沒有惡意,周正清便也沒有在意,只是安靜的在人群里待著,聽他們從自己聊到了新課題。
才聊了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