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蕓當時笑著說起王建國新收的學生，眼神卻冷得像淬了毒。“這幅畫……”他伸手想觸碰，

指尖即將貼上畫布時，身后突然傳來艾草的氣味?！靶』镒?，”清潔工林檎佝僂著背，

手里的拖把滴下混著顏料的臟水，“這地方晚上可不太平，有些東西，看見了未必是好事。

”她懷里的大貓喵突然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琥珀色瞳孔映出齊夏身后墻上剝落的仕女圖——顏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卷曲、脫落，

露出底下暗紅的線條，像極了新鮮的血痕。林檎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隨即又低下頭，

繼續(xù)默默地拖地。齊夏猛地回頭，走廊空無一人。留聲機不知何時開始轉(zhuǎn)動，

破碎的爵士樂里夾雜著女人壓抑的啜泣，斷斷續(xù)續(xù)飄進按摩間。

他想起林晚出門前攥著他袖口的手：“齊夏，王教授最近看李娜的眼神……太不對勁了。

”林晚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那是她不安時的習慣動作。此刻，

那枚袖扣在掌心硌出疼意。他突然意識到，

“拾光”會所的每一寸空氣都像浸透了松節(jié)油的畫布，表面是復古情調(diào)的偽裝，

底下卻層層疊疊涂滿了未干的秘密。而他，已經(jīng)踩進了這幅畫的第一筆油彩里。

隨著深入會所，他發(fā)現(xiàn)墻上的每一幅畫似乎都在注視著他，

畫中人物的眼神仿佛帶著某種深意。第二章：暗流涌動“齊先生對我們的畫很感興趣？

”按摩技師李媚斜倚在門框上，浴袍領口滑落的弧度像精心計算過的陷阱。

她指尖夾著一支煙，煙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恰好蓋住齊夏剛才發(fā)現(xiàn)袖扣的位置。

李媚的眼神充滿挑釁，仿佛在試探他的底線。齊夏沒接話，

目光落在她手腕內(nèi)側(cè)——那里有一道極淺的燙傷疤痕，形狀與王建國常用的雪茄剪驚人相似。

歷史事件中李娜向陳默坦白時，也曾展示過類似的傷痕。

“聽說你們經(jīng)理張強昨晚在這里摔了個調(diào)色盤？”他狀似隨意地提起路人聯(lián)想詞，

眼角余光瞥見李媚夾煙的手指驟然收緊。李媚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隨即又恢復如常。

“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