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現(xiàn)在，只有揮之不去的鐵銹味?！拔覇柕氖琴Y金去向?！鄙虺幹穆曇衾溆财饋?，

指尖在桌下攥成了拳。他袖口的紐扣硌著腕骨，那里有一道淺疤，

是十五歲那年替顧臨舟擋刀時留下的。顧臨舟突然笑了，笑聲撞在密閉的空間里，

顯得格外空曠：“沈硯之，你還是這么無趣。”他傾身向前，囚服的領口敞開，

露出鎖骨處一道新的疤痕，“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偏偏在你負責這個案子的時候出現(xiàn)？

”沈硯之的呼吸頓了半秒。他確實好奇。三年來他像瘋了一樣追查顧臨舟的下落，

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卻連他的影子都抓不到?？删驮谏现?，

匿名舉報的電話直接打到了他的私人手機上，對方只說了句“顧臨舟在廢棄工廠等你”，

就掛斷了?！澳阆敫墒裁?？”沈硯之盯著他眉骨上的疤。那是二十歲那年留的，

在一場地下拳賽里，顧臨舟為了替他還債，被對手用碎酒瓶劃開了眉骨。

那天他抱著渾身是血的顧臨舟在雨里狂奔，第一次覺得自己所謂的“正義”如此蒼白。

顧臨舟的指尖輕輕劃過那道疤，眼神突然變得幽深：“我想讓你看清楚，你守護的這片天空，

早就被蛀空了?！睂徲嵄黄戎袛啵驗轭櫯R舟突然發(fā)起高燒。醫(yī)生說他長期營養(yǎng)不良，

加上舊傷復發(fā)，需要住院觀察。沈硯之站在病房外，看著護士給顧臨舟輸液，

那只手背上布滿了細小的針孔，像一片荒蕪的沙漠。“沈隊，查到些東西。

”小陳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三年前方舟資本的資金流向很奇怪，

大部分都匿名捐給了山區(qū)的希望小學，還有一部分……流向了市局的廉政賬戶。

”沈硯之猛地回頭，手里的咖啡差點潑出來：“你說什么？”“真的，有轉賬記錄。

”小陳把平板電腦遞給他，“而且我們發(fā)現(xiàn)，當年方舟資本的幾個高管，

這三年里陸續(xù)‘意外’身亡，最新的一個，就是上周跳樓的張副局長。

”張副局長——沈硯之的前上司，也是當年力主徹查方舟資本的人。

沈硯之的指尖在屏幕上劃過那些冰冷的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