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就是記憶，無所謂真假。"張教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電子設備，

"您只是提前觸發(fā)了清除程序。不用擔心，幾分鐘后您就會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

"我本能地往后縮："你要對我做什么？""只是讓一切回到正軌。"他按下設備上的按鈕，

"您是個優(yōu)秀的實驗體，表現(xiàn)遠超預期。可惜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小故障，

讓您收到了不該收到的信息。"實驗體？這個詞像刀一樣刺進我的心臟。我不是一個人，

只是一個"實驗體"？護士拿著注射器回來了。我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頭，鮮血立刻涌出，但我顧不上疼痛。"攔住她！"張教授大喊。

我抓起床頭柜上的花瓶砸向逼近的護士，她驚叫著躲開。趁著這個空隙，我沖向門口，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廊上人來人往，我拼命奔跑，聽到身后張教授在大喊保安。

轉過一個拐角，我看到電梯門正在關閉。用盡全身力氣沖過去，在最后一刻擠了進去。

電梯里的一位老太太驚愕地看著我——一個穿著病號服、手背流血、赤腳的年輕女子。

"地下...停車場。"我喘著氣說。老太太顫抖著按了B2鍵。電梯下降的過程中，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我的記憶是假的，那么許明哲和林雅也是假的嗎？

我的工作、我的公寓、我整個生活都是被植入的虛構故事？電梯門一開，我就沖了出去。

停車場昏暗陰冷，我躲在柱子后面，看到兩個保安從另一部電梯里跑出來，四處張望。

等他們走遠后，我悄悄向出口移動。一輛出租車正在下客，我趁乘客付錢時溜進了后座。

"開車！快開車！"我急促地說。司機從后視鏡里驚訝地看著我："小姐，你沒事吧？

""有人要抓我，求你快開車！"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驚恐，司機沒有多問，立刻踩下油門。

車子駛出醫(yī)院，融入街道的車流中。我蜷縮在后座，渾身發(fā)抖。"去哪里？"司機問。

我愣住了。去哪里？我的公寓是記憶中的一部分，可能根本不存在。

我的銀行卡里的錢是真的嗎？我的身份證呢？"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