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你自己回去?!?/p>
冷漠又疏離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不知道何時她的手里被塞了一張卡。
“這是什么?”
“獎勵你的,這個月你還算乖,沒有給我甩臉色,回去吧,不送了?!?/p>
沈詩楠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嘴里叼著未點(diǎn)燃的煙,眉頭緊鎖著,修長的手指不停擺弄手里的打火機(jī)。
“想抽就抽吧,我走了?!?/p>
沈詩楠下車很快,沒有看見她話音未落時傅司禮手里停下的動作和微閃的眸光。
汽車揚(yáng)長而去,沈詩楠忽然感覺胸口有些涼。
忽然想起,她的內(nèi)衣被傅司禮隨手丟在了座椅下面。
有些懊悔的嘆了口氣,她給傅司禮打電話卻被無情的掛斷了。
她又發(fā)消息過去,提醒他注意。
只是他會不會看就不得而知了。
晚風(fēng)迎面吹來,沈詩楠冷的有些哆嗦,抬手隨便招了輛出租。
一路上,年近五十的司機(jī)不停的透過后視鏡打量她。
沈詩楠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在后視鏡中與他的視線相撞。
她冷笑一聲,“看什么?”
大概是看她一個人,司機(jī)也壯起了膽子。
“剛剛我可都看見了,你這么年輕和富豪玩車震啊,夠刺激啊?!?/p>
“怎么,你也想試試嗎?”
她的話讓司機(jī)狡詐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她的胸前,那里還殘留著曖昧的痕跡。
下一秒,她抽出一張卡,“睡一次五十萬,給的起嗎?”
司機(jī)瞬間變了臉,“出來賣的還談上價了,你這樣物質(zhì)的女人以后哪個男人敢要你?賺那么多錢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狗睡的玩意?!?/p>
沈詩楠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你一個陌生男人對我的錢和身體能不能別有那么強(qiáng)占有欲,狗睡的玩意你也睡不到,剛剛聽著車震在干什么我就不拆穿你了。”
“陌生人一場,彼此留個面子?!?/p>
話音落下,車?yán)锵萑氤聊?/p>
到了目的地,沈詩楠大方的從包里掏出一百扔進(jìn)了車?yán)铩?/p>
司機(jī)頓時兩眼放光,連連感謝。
下一秒,她伸出手,“不客氣,麻煩給我找零三十四塊六毛錢,一毛錢不能少哦?!?/p>
罵罵咧咧的找了零后,司機(jī)一腳油門揚(yáng)長而去。
“瑪?shù)?,丑娘們,睡一覺賺五十萬還和我計較這三瓜倆棗,賤人?!?/p>
回到家里,沈詩楠簡單收拾了一下,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仔細(xì)清理著腿上的燙傷。
手機(jī)屏幕忽然亮起,彈出一條消息提示。
“沈詩楠女士您好,關(guān)于您申請的本院專家會診治療已經(jīng)通過,請于十五個工作日內(nèi)辦理入院手續(xù),祝您早日康復(fù)?!?/p>
是她上周申請的國外醫(yī)療,她的肺癌已經(jīng)到了晚期,沒有治愈的希望了,而這個名額是替她母親申請的。
沈母一直患有很嚴(yán)重的哮喘,國內(nèi)一直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
所以她想在自己僅剩的時間里,為母親安排好一切。
至于讓她們母女兩苦了一輩子的男人,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畢竟她的肺癌全都是拜他的二手煙所致。
母親的病有了著落,她忽然覺得睡覺都輕松了很多。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她熬了玉米排骨湯裝進(jìn)保溫盒里打算去醫(yī)院看望母親。
剛打開門,卻遇見了一群不速之客。
客廳里,一群健壯的黑皮肌肉男將她圍在中間,為首的刀疤男猥瑣的上下打量她。
“你就是沈詩楠?”
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恐懼在心里無限蔓延,兩只手緊張的互扣。
“你老子在我們這欠了五百六十萬了,賬還沒清,人先跑了,你是她女兒,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兩百六十萬!
她跟在傅司禮身邊三年,也就才攢了三百萬,她去哪找那么多錢。
更何況這錢是她為母親治病留的,不能動。
“我不是她女兒,他欠的錢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p>
“嘶。”
刀疤男明顯的不高興,嘴里的煙一根接著一根,沈詩楠被嗆的難受,卻一直強(qiáng)忍著。
“聽你這意思,你是不想還錢咯?”
“誰欠的你去找誰,我沒錢?!?/p>
為首的男人沒了耐心,“這是非逼我們動粗是吧?”
沈詩楠意識到不對,“你們想干什么?”
刀疤男邪魅一笑,“兄弟們,把能搬的都搬了,能砸的都給我砸了!”
“還有你,拿不出錢那就交人也行,畢竟我那兒可是很久都沒有你這么漂亮的女人了?!?/p>
猥瑣的淫笑讓沈詩楠犯惡心,她抓起桌上的手機(jī)就往門外跑。
卻在觸及門把手的瞬間被人扯著頭發(fā)拽了回去。
胳膊粗的棒球棍被鉚足勁打在她的身上,一直打到她不敢再反抗,才停了手。
全身像是被插滿了碎玻璃,每動一下就鉆心的痛。
她趴在地上,伸手拽住刀疤男的褲腳,哽咽著聲音開口:“我給你錢。”
刀疤男拽住她的頭發(fā)直接將她拖到沙發(fā)上。
“我打個電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