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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爺爺?shù)氖种福?/p>
“不——”
莫欽眼淚瞬間涌出。
他瘋了般撲向布包，卻被守衛(wèi)死死踩住脊背。
“爺爺......爺爺??！”
他目眥欲裂，全身的血液都沖上頭頂。
“邢如煙！秦昱！你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癲狂地詛咒。
“吵死了?！毙先鐭煹穆曇魝鱽?，帶著極度的不耐煩。
“畜生！你們把我爺爺怎么了？！邢如煙！邢如煙你這個王八蛋！你答應過我的！你——”
邢如煙蹲下，撿起那截尾指，在莫欽眼前晃了晃。
“老東西嘴硬，不肯說出莫家獨門藥劑，讓阿昱不開心了，這是‘見面禮’。這個，可是真的?！?/p>
他捏著那截斷指，狠狠塞進莫欽嘶喊而張開的嘴里！
“唔！”
濃重的血腥和腐臭味瞬間充斥口腔。
莫欽胃里翻江倒海，生理性地劇烈干嘔。
“味道怎么樣？”女人出奇的平靜，“想見完整的？那你就替你爺爺乖乖開口！否則，下次送來的，可就不止手指了！也許......是喂狼剩下的腦袋？”
“殺了我......你們殺了我！”莫欽含著斷指，字字泣血。
因為他......唯一的親人被秦昱和邢如煙活活折磨著。
他恨！他恨呀！
莫欽眼中的恨意太深，邢如煙不由得抽走他嘴里的斷指。
隨后她牽著秦昱的大手，俯視莫欽，“看來你還是沒學乖?！?/p>
“如煙，”秦昱聲音帶著偽裝的不忍，“欽哥這樣......好可怕。他是不是......真的恨透我們了？”
邢如煙眼神一厲，徹底失去最后耐心。
“既然他執(zhí)迷不悟，留著也是禍害。莫欽，我會給你個痛快，留你爺爺全尸?！?/p>
“邢如煙，我說叛徒就是秦昱！”莫欽冷笑，“你知不知道這截尾指為什么有疤痕？那是五年前爺爺為了給你找藥摔下懸崖造成的！你沒良心，你真的沒良心！”
邢如煙驀地閃過一絲記憶，卻被身旁的秦昱打斷，“如煙，他怎么老是說我是叛徒呀？我真的不是，你相信我......”
女人瞬間回神，蹙眉，“不說？還想繼續(xù)冤枉阿昱？”
她耐心耗盡，“很好，我馬上讓你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良心！”
“來人！把他拖去刑場，召集所有人，公開行刑！讓所有人看看，背叛我邢如煙的下場！”
莫欽被像死狗一樣被拖行。
傷口在地上摩擦，新傷疊舊傷，他卻感覺不到痛了。
心死了，身體也麻木了。
刑場，莫欽被鐵鏈鎖在刑柱上。
臺下，站滿了邢風堂的成員，目光復雜，有鄙夷，有唏噓，更多的是冷漠。
邢如煙擁著秦昱，坐在高臺主位。
鄧宇站在角落，拳頭捏得死緊。
“叛徒莫欽！”邢如煙的親信高聲宣讀罪狀，“勾結北派，泄露機密，意圖謀害煙姐與秦昱先生！罪證確鑿，按幫規(guī)——處以極刑！”
“處死他！”
“叛徒該死！”
唾罵與詛咒聲砸向刑柱上的身影。
莫欽閉上眼，嘴角竟扯出一絲扭曲的笑。
看啊，這就是他付出一切的組織，這就是他深愛過的女人。
用他的血肉，成就她的“公正”和秦昱的“安穩(wěn)”。
邢如煙面無表情，揮了揮手。
行刑者端著托盤上前，上面放著一杯猩紅的劇毒。
入口封喉，死狀凄慘。
這是對叛徒最嚴酷的懲罰。
“給他灌下去！”邢如煙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行刑者捏開莫欽的下巴，粗暴地將毒酒灌入。
辛辣入喉，莫欽沒有掙扎。
他最后看了一眼高臺上那個模糊的身影，眼神是死寂的灰燼。
邢如煙......若有來生......我愿永不遇見你......
毒酒入腹，鮮血瞬間從他口鼻涌出。
意識消失的瞬間，他看到秦昱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嘴唇無聲地開合，“老東西......早喂狼了......”
爺爺?。?！
莫欽瞳孔驟然收縮，用盡最后的力氣死死盯著秦昱。
然后，頭猛地垂下，再無聲息。
刑場一片死寂。
寒風卷過，吹動他染血的衣角。
邢如煙看著失去生息的軀體，心頭莫名揪心，一股難以言喻的空洞瞬間攫住了她。
而角落里的鄧宇，死死盯著那個毒酒杯，手心全是冷汗。
那里面，是他拼死偷換的假死藥。
欽哥......撐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