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在太清宗待的無聊了,也會去青城鎮(zhèn)待幾天,看病布醫(yī)。
應玄甚至還會不時給他補充資源。
很多壽命該盡的人,蘇何用了應玄的靈藥,都又延壽不少。
很多是苦命人,遭了一輩子罪,好不容易到了享福的時候,卻毫無辦法,光是聽聞其一兩句過往,便忍不住心酸感嘆。
生死有命,在修仙界并不是定數(shù)。
蘇何有了條件,他便救了,即使這其實不對,干擾凡人的壽命也是不太順應天道的行為,似乎還有折損運數(shù)一說。
應玄聽聞他的話,道:“那是對弱者,只要夠強,規(guī)則就不會是束縛。”
蘇何道:“我挺弱的?!?/p>
應玄看著他,“你開心的事,隨便做,我可以扛。
蘇何發(fā)出感嘆,“你對我可真好,我爸都不會這么縱著我?!?/p>
蘇何在太清宗待了一個月之后,被人找上了門,應玄還是有些忙碌的,尤其是他記憶恢復之后,遇到一些關(guān)于魔界,關(guān)于資源分配的大事,他便是處理者。
來者穿著太清宗的道服,皮膚陰白,長相英俊卻無端讓人覺得冷,嗯,比應玄還像修冰系的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來人憤怒道。
蘇何彼時正在看話本,也不算話本,凡間對于厲害的修仙者有一個排名,畢竟娛樂活動就這樣的古代世界,八卦便成為了一樣不可多得的樂趣。
葉封在年輕一輩排名第一!
關(guān)于他的故事,還有不少,把他的修仙路途,歷經(jīng)的磨難,遇到的紅顏知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蘇何買了一大疊回來慢慢看。
他低頭翻回目錄總榜,上面看了一下排名。
“你是凌東君?”
綜合排名第三,落在葉封和葉婉兒的后面,也蠻厲害了,就比擁有主角關(guān)環(huán)的兄妹弱一點。
凌東君眼眸一緊,臉色僵硬,“你怎么知道!”
“是老祖告訴你的?!”
蘇何啊了一聲,抬起手中的本子,“哈哈,這本《新一代綜合排行榜》上寫了,你排第三啊,還蠻厲害的。”
。。。
凌東君臉色卻越發(fā)陰沉。
不知道想著什么,大吼一聲混蛋便一掌向蘇何襲了過來。
蘇何向旁邊一躲,竟然好運地躲過去,而后屁股撞到了桌子。
蘇何痛的悶哼了一聲,見凌東君還想對他動手,來勢洶洶,凌厲至極,蘇何冷眼看著,反而不避了。
“呵,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讓應玄把你殺了。”
凌東君收了手。
似乎被沖昏的頭腦重新冷靜了下來,看著蘇何,臉色慘白了下來,而后露出一個凄厲的笑容,“我恨,我恨,我的一生又算什么?”
說罷便離開了。
應玄得知消息的時候,很冷。
“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p>
凌東君也被壓了上來,他雙手被捆綁在身后,同時押上來的,還有他的妹妹,他的父母在很遠的另一個城市了,倒是妹妹凌絨還在身邊。
此刻凌東君沒有了白日里的傲氣,反而一臉懼怕,“我錯了,殺我就好,不要動我妹妹,他什么都不知道?!?/p>
他說著竟然開始磕頭,很快便流出了血。
蘇何看著,莫名想起了葉婉兒。
應玄站在一邊,冷漠看著,緩緩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的人動手。”
蘇何走下來拍了拍應玄,“不要生氣,我沒事?!?/p>
他走到凌東君身邊,“你為什么……恨我?”
一旁的凌絨道:“蘇何大人,哥哥從小作為先天寒體降生,作為老祖的陪伴者培養(yǎng),很是……辛苦,期待準備多年,一時失望落空,所以走上了歧路,還請大人饒命?!?/p>
捫心自問,這樣說來,他確實搶了對于人家來說準備了十幾年的一份待遇極好的鐵飯碗。
如此憤恨,也有原因。
蘇何對應玄道:“別殺他們吧,也不是什么大錯?!?/p>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何覺得自己還是有愧于他們兄妹兩個的,當然兄妹這對組合,在他這里總是有點不同的意味,讓他更心軟一點。
“就算是我買話本,最后一本珍藏被前面一個陌生人搶了,也會心生一點怒氣,更何況是多年的希望,好歹是你宗門的弟子,也是你的財產(chǎn),對不對?”蘇何對應玄道。
他就撞了下屁股蛋,真沒必要弄成這樣,而且蘇何覺得,等他死了之后,那個什么君還是有機會上位。
凌東君復雜地看了蘇何一眼,“我不會感謝你的?!?/p>
應玄看了蘇何一眼,笑了笑,“你很好,其他人卻未必明白?!?/p>
他手指一劃拉,凌東君的右臂掉落在地,甚至沒有鮮血流出,直接被凍結(jié)住了。
應玄的動作太快,讓蘇何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咚的一聲,視線落在地上的獨臂上,才抿了抿唇退后幾步。
慘叫聲和妹妹的哭泣混在一起,蘇何思緒也停了一拍。
直到凌東君兄妹被拖下去,他才恢復過來。
應玄看著他,“你覺得我太狠了?”
蘇何這次遲疑了一下才露出一個笑來,“是該如此?!?/p>
凌東君一事之后,太清宗對于蘇何便更加尊敬,偶爾看見了他,便如同看見了師尊一般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不敬,以往給蘇何送飯的一個弟子,臉上也嚴肅的可怕,沒有了往日的笑意。
蘇何也沒說什么,只是在青城鎮(zhèn)待的時間更多了些。
這天應玄來找他。
蘇何還沒來及起身去迎他,就被應玄掐在了墻上。
應玄的人就如同他修煉的功法,冷的透徹,身上的威懾也刺的皮膚隱隱發(fā)疼。
蘇何懵了一瞬間,迷茫又不適:“我做錯什么了嗎?”
應玄對他向來很好,算的上百般遷就,千般縱容了,也就是這樣,他難得的憤怒才更讓蘇何驚詫畏懼。
應玄有些陰冷的看著他,“你還想著那個葉封。”
今天一批靈石送上山,數(shù)額不小,一問才知道是有人給葉封賭注的獎勵。
全押的葉封,贏了不少。
不用想,應玄就知道是誰。
“你為什么不能只看著我?!?/p>
應玄沒有將也放在眼里,也沒有將兩人的情感放在眼里,他覺得自己會是蘇何最好的選擇,蘇何也會明白。
應玄是很自信這點,他喜歡蘇何的忠誠,獻祭的美麗,也迫不及待地想讓自己也得到。
但最后卻發(fā)現(xiàn)做不到。
無能的憤怒讓他對蘇何更加在意,更加牽扯。
蘇何還沒有徹底明白應玄的意思,就被吻住了。
同時,一股冰冷又血腥的液體順著喉管一路而下,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凍結(jié)一般,他想要躲避,卻被拉著不能動彈,沒有了血液的喂養(yǎng),應玄卻也依舊沒有松開。
越加掠奪,近乎沉迷。
蘇何擺爛地動了動。
他就知道,最后還是得喝那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