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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靈氣是負一百萬 東北馬哥 143507 字 2025-08-04 14: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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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被硬生生從中間抹掉了一大截的千米高峰,成了一道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疤痕,烙印在萬獸山脈的版圖上。山腳的部分,化作一個深不見底的塌陷盆地,而山頂?shù)牟糠?,則像一座被神明遺棄的空中花園,詭異地懸浮在云霧之間,無根無憑。

秦書簡站在盆地的邊緣,感受著自己一手造就的奇景。他沒有半分喜悅,心中反而升起一股更深沉的寒意。這不是力量,這是“篡改”。他篡改了山的存在方式,就像一個頑童,將一幅畫的中間撕掉了一塊,然后把剩下的兩截隨意地丟在原地。

他手中的鐵劍,嗡鳴聲漸漸平息。那條暗紫色的“剝離”脈絡(luò)與銀色的“重壓”脈絡(luò),如同兩條首尾相銜的魚,在他識海中緩緩游弋,構(gòu)成了一個微妙而危險的平衡。

他終于明白,夏淵為何說“一加一減,方為陰陽”。

重壓,是賦予。剝離,是奪走。

他可以賦予一塊石頭萬鈞之重,也能奪走一座山峰的“存在”之基。

這柄劍,這股力量,從來都不是用來戰(zhàn)斗的。它是用來……“定義”萬物的。

而自己,就是那個執(zhí)筆者。

“不錯?!毕臏Y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懶散的滿意,“以后處理食材,可以把骨頭和肉分得更干凈些。那個空中樓閣,拿來風(fēng)干臘肉,想必風(fēng)味絕佳?!?/p>

秦書簡沒有回頭。他能感覺到夏淵的目光,那目光里沒有贊許,沒有驚嘆,只有廚子看待一把新廚刀的審視。他被當(dāng)成魚餌的憤怒還未平息,又添上了一層被當(dāng)成“工具”的憋悶。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不是你的刀?!彼曇艉芾?。

夏淵笑了,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而立,看著那座懸空山。“當(dāng)然不是?!彼牧伺那貢喌募绨颍Φ啦惠p不重,“刀是死的,你是活的。刀不會自己找肉吃,但你會。我只是個開餐廳的,偶爾看到有天賦的廚子,忍不住想指點兩句,順便……蹭頓飯。”

他這番話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蹭飯”才是他所有行為的最終目的。

秦書-簡沉默了。他無法反駁。沒有夏淵,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那個玄虞“品嘗”殆盡了。這種依賴與抗拒交織的復(fù)雜情緒,像一團亂麻,堵在他的胸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不再需要任何人“指點”,強到可以和夏淵坐在同一張餐桌上,而不是成為餐桌上的一部分。

“呀……”一聲微弱的呻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一直被遺忘在角落的靈雀,終于悠悠轉(zhuǎn)醒。她茫然地睜開眼,視線先是落在了那座懸空山上,瞳孔瞬間放大,然后,她看到了站在懸崖邊的夏淵和秦書簡。

昨夜今晨的所有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轟然沖垮了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

幽魂宗滅門,元嬰怪人偶,神食之裔,吹氣殺人,生吞活剝,彈指創(chuàng)世……

她沒有尖叫,沒有哭泣,只是默默地爬起來,走到一棵大樹后面,扶著樹干,開始干嘔。她什么都吐不出來,只有酸水和膽汁,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咸魚,蜷縮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夏淵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對秦書簡抱怨道:“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這餐具的質(zhì)量太差,稍微上點硬菜就裂了。回頭得跟周管事說說,員工心理素質(zhì)培訓(xùn),得納入年度考核KPI?!?/p>

秦書簡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靈雀感覺到有人靠近,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像只受驚的兔子。

“要么習(xí)慣,要么滾。”秦書-簡的聲音,像萬載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靈雀的身體一僵。她抬起頭,看到了一雙漠然的、仿佛倒映著星辰寂滅的眼睛。那雙眼睛里,沒有同情,沒有安慰,只有最純粹的事實。

滾?她能滾到哪里去?

回到天風(fēng)城,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還是逃離東域,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沒用的。

當(dāng)你知道世界的真相,是一場神魔的饕餮盛宴后,你就再也回不去了。躲在任何地方,都只是換個盤子裝而已??謶植粫驗榫嚯x而消失,只會因為未知而發(fā)酵。

至少在這里,她知道“怪物”長什么樣。

她擦了擦嘴,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里那種即將崩潰的恐懼,卻被一種近乎麻木的堅韌所取代。

“我……我沒事了?!彼椭^,聲音沙啞,“夏先生,秦公子,接下來我們?nèi)ツ??我……我需要提前準備什么嗎??/p>

她選擇了習(xí)慣。

因為她明白了一個最殘酷的道理:在怪物的身邊,雖然最危險,但某種意義上,也最安全。

夏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芭??自己修復(fù)好了?不錯,是個能用的碗。那就去把風(fēng)干的‘肉干’收一下吧,別浪費了?!?/p>

他指的是那頭被秦書簡干掉的裂地魔猿的尸體。

靈雀的臉又白了一下,但她只是點了點頭,默默地朝著戰(zhàn)場方向走去。她的背影,單薄,卻不再顫抖。

……

天風(fēng)城,九星閣。

周管事坐在他的太師椅上,手里捏著兩份剛剛送達的絕密情報,額頭上青筋直跳。

一份,是天機閣發(fā)布的最新“天下異聞錄”。上面用極盡驚悚的筆觸,描繪了萬獸山脈深處,一座山峰被“神力”抹除的奇景。天機閣的推演結(jié)果是:天道異動,非人力所為。

周管事對此嗤之以鼻。非人力所為?那是你們見識太少!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又是那兩位爺?shù)氖止P。只是他想不通,好好地去吃個燒烤,怎么就把山給吃掉一半?這飯量,是不是又漲了?

另一份情報,則讓他喜憂參半。

幽魂宗覆滅留下的權(quán)力真空,已經(jīng)讓整個東域的宗門都紅了眼。大大小小數(shù)十個勢力,為了爭奪礦脈和地盤,已經(jīng)打得頭破血流。他之前“攪渾水”的計劃,效果好得出奇。現(xiàn)在,根本沒人有空關(guān)心幽魂宗到底是怎么沒的,更沒人有空來天風(fēng)城一探究竟。

這本是天大的好事。

但壞就壞在,事情鬧得太大了。

“咚咚咚?!遍T被敲響了。

“進來?!?/p>

一名心腹執(zhí)事快步走入,臉色凝重,將一枚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玉簡,雙手奉上?!肮苁拢偛總鱽淼淖罡叩燃墶手I’?!?/p>

周管事的心,猛地一沉。

九星閣雖是商業(yè)組織,但總部設(shè)在大虞仙朝國都,不可能完全脫離仙朝的掌控。這種金色的“皇諭”,意味著傳達的是大虞皇室的意志,整個九星閣都必須遵從。

他接過玉簡,神識探入。

片刻之后,他的臉色變得和靈雀一樣慘白。

玉簡里的內(nèi)容很簡單:大虞仙帝頒下圣旨,因“幽魂宗遭天譴而滅,致東域氣運動蕩”,為“安撫眾生,穩(wěn)固龍脈”,將于三個月后,在國都舉辦“萬寶大會”,廣邀東域名門正派、世家大族、散修大能共襄盛舉。

圣旨的最后,還特意“點名”了九星閣,命其“務(wù)必攜天風(fēng)城分部管事周克,一同入京,共商穩(wěn)定東域之大計”。

點名天風(fēng)城!

周管事手一抖,玉簡差點掉在地上。

這不是什么萬寶大會,這是鴻門宴!這是一張撒向整個東域的大網(wǎng)!

幽魂宗滅門,動靜太大,已經(jīng)影響到了大虞仙朝的“國運”。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帝,或者說,仙帝背后的存在,要開始“清掃”了。而他,這個距離事發(fā)地最近的九星ag閣管事,就是第一個被懷疑、被調(diào)查的對象!

他剛剛確立的“靜默敬畏”方針,在絕對的皇權(quán)面前,就像一個笑話。

他可以不去嗎?

不去,就是抗旨。明天,大虞仙朝的“鎮(zhèn)魔軍”就會踏平天風(fēng)城。

去?

他毫不懷疑,自己一進國都,就會被扔進“天牢”,用一百零八種酷刑,撬開他的嘴。

“完了……”周管事癱坐在椅子上,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以為自己抱上的是一艘能遮風(fēng)擋雨的巨輪,卻沒想到,這艘船的航線,是直沖著風(fēng)暴最中心去的。

他現(xiàn)在,必須離開,馬上,將這個消息,通知那兩位爺。

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惹惱他們,但他更清楚,如果不說,自己絕對活不過三個月。

他顫抖著手,取出了一枚特制的傳訊符。這枚符,是靈雀臨走前,他硬塞過去的,以防萬一。

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他將皇諭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地刻錄進去,然后注入靈力。

傳訊符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做完這一切,周管事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他看著窗外,天風(fēng)城一片繁榮的景象,眼中卻是一片死灰。

“希望……兩位爺?shù)奈缚?,能比大虞仙朝的江山,更大一些吧?!彼哉Z。

萬獸山脈,懸空山下。

夏淵正躺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莖,百無聊賴地看著秦書簡“肢解”那頭裂地魔猿。

秦書簡的動作很專注。他沒有用劍,而是伸出手指,對著魔猿龐大的尸體,時而虛點,時而輕劃。

指尖點過,魔猿堅逾精鋼的骨骼,便承受了萬倍重壓,從內(nèi)部寸寸碎裂,化作骨粉,與血肉分離。

手掌劃過,一股無形的剝離之力掃過,魔猿粗糙的獸皮,便失去了與血肉的“聯(lián)系”,像一件脫下的衣服,完整地滑落下來。

一加一減,一壓一剝。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頭山巒般的元嬰妖王,就被他分門別類,處理得干干凈凈。肉是肉,皮是皮,骨是骨,沒有一絲浪費。

他不是在處理食材,他是在熟悉自己的力量,是在磨礪自己的“道”。

一旁的靈雀,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駭,變得有些麻木了。她甚至開始很有效率地,將那些被分割好的“材料”,用九星閣特制的儲物袋裝好。她覺得自己可能瘋了,或者說,她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適應(yīng)這個瘋狂的世界。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而降,精準地懸停在了夏淵面前。

夏淵眼皮都沒抬,張嘴一吸,那道流光便飛入他口中,被他嚼了嚼,像是在品嘗味道。

“嗯,周胖子的味道,一股子焦慮和銅臭味?!彼屏诉谱?,終于坐了起來,“有客人遞請柬了?!?/p>

秦書簡停下了動作,望向他。

“大虞仙朝,萬寶大會?!毕臏Y言簡意賅,“點名要天風(fēng)城的管事,也就是周胖-子,去國都開會。主題是,討論一下我們家被雷劈了,該怎么分遺產(chǎn)的問題?!?/p>

他把幽魂宗比作“我們家”,把滅門說成“被雷劈”,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說鄰里八卦。

靈雀的手一抖,剛裝好的一塊猿心肉掉在了地上。

大虞仙朝!萬寶大會!

她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筑基修士,但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那是東域的絕對主宰,是凌駕于所有宗門之上的龐然大物。

秦書簡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傍欓T宴?!?/p>

“說對了?!毕臏Y贊許地點頭,“主菜覺得有蒼蠅想偷吃,于是辦了個宴會,把所有可疑的蒼蠅都請過來,準備用一個大碗,把它們?nèi)圩??!?/p>

“這是沖著我們來的?!鼻貢?簡的語氣很肯定。

“更準確的說,是沖著你來的?!毕臏Y指了指他,“你這塊‘原材’的香味,已經(jīng)飄出去了。那個被我吃了的‘品味使’,只是個先鋒官?,F(xiàn)在,他背后的‘宴之主’,要親自下場了?!?/p>

“我們?nèi)??”秦書簡問道。他沒有問“怎么辦”,而是直接問“去不去”。他的字典里,沒有“退縮”二字。

“當(dāng)然要去?!毕臏Y笑了起來,像只準備偷雞的狐貍,“螃蟹待在殼里,總是不好下嘴的?,F(xiàn)在它自己把殼打開一道縫,邀請我們進去參觀,哪有不去的道理?這叫送貨上門,節(jié)省了我們不少功夫?!?/p>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骨節(jié)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

“那個‘宴之主’,比你想的要聰明一點。他不是一個人,他把自己和整個大虞仙朝的氣運,‘燉’在了一鍋里。想吃掉他,就得先把這鍋‘湯’給攪渾了,把火給撤了。否則,硬吃的話,容易硌著牙。”

靈雀在一旁聽得頭皮發(fā)麻,手腳冰涼。

攪渾仙朝的湯?撤掉國運的火?

他們不是要去赴宴,他們這是……要去把餐桌給掀了!

秦書簡的目光,卻亮了起來。他不喜歡被動,更不喜歡被算計。既然對方劃下了道,那他就去走一趟。他要親眼看看,那個視他為“食材”的“宴之-主”,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我需要做什么準備?”他問道。

“準備?”夏淵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國都那地方,規(guī)矩多,鎖也多。咱們得帶把‘鑰匙’?!?/p>

他看向秦書簡剛剛處理完的、堆積如山的妖王材料?!坝媚阈聦W(xué)的手藝,做個小玩意兒。不用太大,方便攜帶就行。”

秦書簡明白了。

他走到那堆材料前,目光掃過。最后,他選中了裂地魔猿頭頂最堅硬的那根獨角。

他伸出手,懸于獨角之上。

左手,銀光微閃,無盡的“重壓”之力,瘋狂向內(nèi)壓縮。

右手,紫芒流轉(zhuǎn),玄奧的“剝離”之力,將獨角本身蘊含的狂暴妖氣、屬性特征、乃至物質(zhì)形態(tài),層層剝離。

沒有火焰,沒有錘煉。

這是一場基于“法則”的創(chuàng)造。

那根一丈多長的猙獰獨角,在他的雙重力量作用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縮小。

它所有的“重量”,都被壓縮到了一個無限小的奇點。

它所有的“存在感”,都被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最終,秦書簡的掌心,只剩下了一枚約莫拇指大小、通體漆黑、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它像一塊普通的黑炭,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但如果你試圖去拿起它,你會發(fā)現(xiàn),你根本無法撼動它分毫。因為它“重”得不講道理。

而如果你用神識去探查它,你又會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都沒有。它在靈性層面上,是“不存在”的。

一個同時具備“極致之重”與“極致之虛”的矛盾造物。

“叫它什么?”夏淵頗為滿意地看著這件作品。

“……”秦書簡想了想,吐出兩個字,“鑰匙。”

“不錯,很貼切?!毕臏Y點了點頭,“一把能讓任何鎖,暫時‘不存在’的鑰匙。用來逛別人家的寶庫和廚房,最合適不過?!?/p>

他拍了拍手,宣布道:“好了,準備工作完成。靈雀丫頭?!?/p>

“在!”靈雀一個激靈,趕緊站直。

“你,作為我們的向?qū)Ъ尜~房兼……移動食譜,負責(zé)規(guī)劃路線和處理雜務(wù)?!毕臏Y吩咐道,“我們不坐飛舟,也不用傳送陣?!?/p>

“那我們怎么去?”靈雀不解地問。從這里到大虞國都,路途遙遠,不借助法器,光靠腳走,起碼要大半年。

夏淵露出了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當(dāng)然是走著去。沿途的風(fēng)景,可都是不容錯過的‘土特產(chǎn)’啊。”

于是,在萬獸山脈無數(shù)妖獸的暗中窺伺下,一支奇怪的三人小隊,踏上了前往東域中心的旅途。

一個看起來懶散無害的教書先生,一個神情冷漠、背著鐵劍的少年,還有一個面如死灰、仿佛隨時會昏過去的侍女。

他們走得很慢,像是在游山玩水。

沒有人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場足以打敗整個東域格局的……盛宴。

三個月后,大虞仙朝,神都。

作為東域人族的中心,這座城市的宏偉,超出了靈雀想象的極限。城墻高聳入云,如同一條黑色的山脈,橫亙在天地之間。城墻之上,銘刻著無數(shù)玄奧的符文,與天穹之上的星辰遙相呼應(yīng),構(gòu)成了一座籠罩全城的巨大陣法。

凡人看不見,但修士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磅礴浩瀚、無可匹敵的“氣運”,如同一條條金色的巨龍,在城市上空盤旋、咆哮。那氣運的中心,正是皇城所在的方向。每一座宮殿,每一條街道,都沐浴在這金色的龍氣之中,散發(fā)著讓人心生敬畏的威嚴。

站在這座城市面前,元嬰修士,也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嘖,這城市的空氣,一股濃濃的雞精味?!毕臏Y站在城門下,皺著鼻子,一臉嫌棄,“把龍氣當(dāng)調(diào)味料,到處亂撒,品味太差。搞得什么食材,吃起來都會串味?!?/p>

秦書簡則感受到了另一種東西——壓力。

那無處不在的國運龍氣,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無形的、持續(xù)性的“重壓領(lǐng)域”。它壓制著一切外來的力量,排斥著一切不屬于它的法則。在這里,他感覺自己手中的鐵劍,都變得沉重了幾分。想要動用自己的力量,需要付出比在外面多幾倍的力氣。

這整座城市,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專門用來對付他們這種“不速之客”。

只有靈雀,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震撼了。她張著嘴,仰望著那如同神跡般的城市,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天風(fēng)城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個鄉(xiāng)下的小村鎮(zhèn)。

“走了,進城找地方住?!毕臏Y打了個哈欠,率先朝著城門走去,“再不找個廚房,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城門樓子給啃了?!?/p>

三人繳納了入城費,順利地進入了神都。

城內(nèi)的繁華,更是令人目不暇接。懸浮在半空的玉石車道,川流不息的法寶飛車,街道兩旁琳瑯滿目的商鋪,以及隨處可見的、氣息強大的修士。

他們按照周管事給的地址,來到了九星閣在神都的總號。

與天風(fēng)城那座古樸的閣樓不同,這里的九星閣,是一座占地極廣、金碧輝煌的宮殿群。門口的護衛(wèi),都是清一色的金丹后期修士,神情倨傲,目不斜視。

靈雀深吸一口氣,上前遞上了周管事給她的信物和文書。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身穿錦袍、面白無須的老者,修為已至元嬰中期。他接過文書,只掃了一眼,便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天風(fēng)城來的?”金長老將文書隨手丟在桌上,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周克倒是挺有本事,居然能被圣上點名。你們是他的隨從?先去西邊的‘待客苑’住下吧,等萬寶大會開始,自會有人通知你們?!?/p>

他的態(tài)度,敷衍而傲慢。仿佛接待他們,是一件掉了身份的事情。

靈雀急忙道:“金長老,周管事在信中交代,夏先生和秦公子是……”

“行了?!苯痖L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這里忙得很,幾位皇子和圣地的真?zhèn)鞯茏樱嫉戎胰ソ哟?。一個偏遠分部來的人,就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p>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三人,轉(zhuǎn)身去招待另一波剛剛到來的、氣度不凡的客人。

靈雀漲紅了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她沒想到,在天風(fēng)城呼風(fēng)喚雨的周管事,在這里,連帶著他們,竟會受到如此冷遇。

“走吧。”秦書簡淡淡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

他不在乎住在哪,這種狐假虎威的嘴臉,他見得多了,也懶得計較。

夏淵更是無所謂,他正好奇地打量著大堂里的一根盤龍玉柱,似乎在估算它的口感。

三人被一個下人,領(lǐng)到了一處偏僻破落的小院。院子里雜草叢生,房間里也積滿了灰塵,顯然很久沒人住過了。

“這地方,連個像樣的廚房都沒有。”夏淵環(huán)顧四周,發(fā)出了此行最嚴厲的一次譴責(zé)。

就在靈雀準備自己動手打掃時,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就是這里?”一個略帶輕浮的年輕聲音響起。

院門被“砰”的一聲,粗暴地推開。

一個身穿四爪蛟龍袍,面容俊朗,但眼神卻帶著幾分陰鷙的年輕人,在一群護衛(wèi)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剛才那位對他們不屑一顧的金長老,此刻正滿臉諂媚地彎著腰。

“三皇子殿下,就是這幾位,從天風(fēng)城來的。”金長老指著院內(nèi)的三人,像是在介紹什么稀奇的貨物。

三皇子的目光,直接越過了夏淵和靈雀,落在了秦書簡的身上。他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審視與好奇,像一個獵人,在打量一頭從未見過的奇特獵物。

“哦?你就是那個……‘變數(shù)’?”三皇子饒有興致地開口,“父皇的‘天運盤’,前些日子,因為東邊的一點小動靜,起了一絲波瀾。推演之下,源頭竟指向了小小的天風(fēng)城,最終,落在了你的身上。有意思,真有意思?!?/p>

他像是在說一件有趣的游戲,完全沒把秦書簡當(dāng)成一個平等的人來看待。

“本皇子對你很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師從何門何派?把你身上的秘密,說給本皇子聽聽。若能讓本皇子滿意,賞你一個錦繡前程,也未嘗不可?!?/p>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施舍與恩賜。一股屬于皇室的龍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朝著秦書簡壓迫而去。

秦書簡的眼神,冷了下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評鑒商品”般的目光。

他沒有說話,只是手,緩緩地搭在了劍柄上。

院子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哎呀,年輕人,火氣不要這么大嘛?!币恢北划?dāng)成背景板的夏淵,突然打了個哈欠,從石凳上站了起來。他看著三皇子,搖了搖頭,“小泥鰍就不要離大白鯊太近,你身上那股子香料味和野心混在一起的餿味,太倒胃口了?!?/p>

三皇子臉色一沉。他身后的護衛(wèi)立刻踏前一步,厲聲喝道:“放肆!你是什么東西,敢對三皇子殿下如此無禮!”

金長老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指著夏淵尖叫:“大膽狂徒!還不快跪下向殿下賠罪!”

然而,沒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秦書簡出手了。

他沒有拔劍,甚至沒有看那些護衛(wèi)。

他的目光,落在了三皇子腰間佩戴的一枚龍紋玉佩上。那玉佩寶光流轉(zhuǎn),龍氣環(huán)繞,顯然是一件品級極高的護身法寶。

他只是看著那枚玉佩,然后,動用了一絲“剝離”的權(quán)柄。

沒有靈力波動,沒有驚天巨響。

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敲秲r值連城、足以抵擋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龍紋玉佩,就那么無聲無息地……變了。

它的寶光,瞬間黯淡。

它的靈性,瞬間消失。

它的“玉”的本質(zhì),被強行剝離。

最終,它變成了一捧灰白色的、細膩的粉末,從三皇子的腰間,“簌簌”地滑落下來,灑了一地。

仿佛它從來就不是什么寶玉,只是一塊風(fēng)化了千年的石灰。

整個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三皇子和他的一眾護衛(wèi),全都僵在了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術(shù)。他們臉上的囂張與憤怒,被一種無法理解的、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所取代。

這是什么力量?

這不是攻擊,這是……抹殺!從“存在”的層面上,將一件寶物,變成了垃圾!

三皇子低頭看著地上的那捧粉末,又抬頭看了看秦書簡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終于明白,父皇的“天運盤”為何會起波瀾了。

這不是什么“變數(shù)”。

這是足以打敗棋盤的……怪物!

“我……我……我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告……告辭!”

三皇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一句,甚至顧不上去看金長老一眼,帶著他那群同樣嚇破了膽的護衛(wèi),屁滾尿流地逃離了小院。

金長老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腿發(fā)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夏淵見狀,笑呵呵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我就說嘛,沒必要大喊大叫的?!彼噶酥傅厣系哪桥趸遥坝袝r候,你只需要讓他們明白,他們引以為傲的寶貝,其實和路邊的石頭沒什么區(qū)別,事情就好辦多了?!?/p>

他湊到金長老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現(xiàn)在,能給我們換個帶廚房的院子了嗎?順便,幫我打聽一下,這城里哪家的烤鴨,最地道?”


更新時間:2025-08-04 14:5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