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來話長?!?/p>
云攬月垂下眼眸,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何秋箏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兩人一起就讀于國外的皇家商學(xué)院,在異國他鄉(xiāng),脫離家族控制后交到的真心朋友。
只可惜,兩人的友情只持續(xù)了三年,她就因?yàn)樽陨碓蛳?,連大學(xué)畢業(yè)證都沒有拿到。
“我還以為你出意外了,嗚嗚,還好你沒事?!?/p>
何秋箏雙手抱著她的胳膊,嚶嚶嚶地哭著,“我有調(diào)查過你,只知道你是北市云家的小姐,但你失蹤了,整整三年,我都沒有你的消息?!?/p>
作為何家的小姐,何秋箏的身邊從來不缺朋友。
可對她胃口,她承認(rèn)的朋友,只有一個,那就是云攬月。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過兩年多,但云攬月在她心中的份量很重。
月月失蹤的三年,她順利讀完大學(xué),拿到畢業(yè)證,進(jìn)入何家的公司工作。
她想了很多,月月是出意外了嗎?還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她的幫助?
但就在今天,她終于再次收到了月月的消息!
她忙完事情之后,用坐火箭的速度趕了過來,直到看到熟悉的容貌,她懸在空中的心才落了下來。
月月是好好的,她沒有事。
“箏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云家的事,只是我家的事情太復(fù)雜,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p>
何秋箏擺了擺手,“沒事,我不在意這些,你愿意給我講我就聽著,不愿意的話我不強(qiáng)求?!?/p>
她在乎的只是月月這個人,她的身份背景,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云攬月看著她,認(rèn)真又篤定,“箏箏,我和你的交往,都是發(fā)自本心,絕不摻雜其他,其實(shí)這三年,我都在……”
三年間,她在墨家的一切,她毫不保留地講給了何秋箏聽。
她認(rèn)定的人,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何秋箏聽得眼淚汪汪,拿著紙巾擤鼻涕,“嗚嗚,月月,你也太可憐了,被家里人陷害追殺,還在墨家過著這樣的日子,你怎么不來找我???”
是啊,為什么不去找箏箏?
云攬月這樣問自己,她想,她在養(yǎng)傷期間,明明可以去找箏箏尋求幫助。
在照顧墨宸琰的時候,怎么就對他動心了呢?
“戀愛腦發(fā)作吧,總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個,后來才發(fā)現(xiàn),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得到了的人就不會珍惜,就算有喜歡的人也會在外面偷腥。
“我在墨家別墅做了一年多的賢妻良母,這不,決定脫離苦海了?!?/p>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三年的時間,就當(dāng)是喂了狗吧。”
何秋箏面色有些異常,“唉,月月,男人嘛,分了就分了,下一個更乖,來,喝一杯!”
兩人各拿了一杯酒,酒杯在空中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隨后各自一飲而盡。
“月月啊,我知道墨總很帥。但他,嗯,也不是那么好,你不知道,他在豪門圈子里的風(fēng)評不太好?!?/p>
云攬月抬眼看她。
她靠近她,在她的耳邊道:
“我悄悄跟你講,其實(shí)墨宸琰是十二歲之后才回到墨家的。
本來他的身份,是當(dāng)不成墨家主事人的,更別說墨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
偏偏他手段狠辣,還有墨老爺子給他撐腰,不然墨家孫輩那么多,哪里會輪到他?”
這件事,云攬月在墨家老宅養(yǎng)傷時聽人說過。
墨宸琰從小流落在外,十二歲之后才被找回墨家。
他性子陰狠,不善言辭,墨家人都不喜他。
親生父親不喜,繼母不仁,回了墨家之后,墨宸琰仍舊過著凄慘的生活。
是老爺子親自把他帶在身邊,細(xì)心地教導(dǎo)。
等墨宸琰在成年之后,用雷霆手段把墨家掌握在手中,成了說一不二的墨家家主。
當(dāng)然,每個家里總有不聽話的刺頭,仗著所謂的親情關(guān)系為所欲為。
墨宏逸一家就是。
“都說墨宸琰好,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會知道,他的性格究竟有多差?!?/p>
何秋箏嘖嘖道:“月月,離婚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還有傳言說,墨宸琰單身這么多年,是在等他的白月光。
很少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現(xiàn)在又離婚了?!?/p>
云攬月自嘲地笑,兩人的婚姻不被人所知,也不被人祝福,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以后在京市有我罩著你,只要不惹到墨宸琰的話,我都可以保護(hù)你。額,如果是墨宸琰本人的話,這個,我也沒有辦法。”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墨家的權(quán)勢你也是知道,京市沒有人敢惹這個閻王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