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攬月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沒事,這些我都心里有數(shù)?!?/p>
她不可能讓她的朋友因為她的事情陷入糾紛,墨家的事,與她無關(guān)。
“聽說墨閻王喜歡的人就是個普通世家的女孩,叫什么阮,阮啥來著?!?/p>
“阮思柔?!?/p>
“對對對,前幾年墨閻王車禍成了植物人后,這個白月光就拋下他去了國外,聽說如今回來了,你們倆離婚就是因為她?”
何秋箏煞有介事地說著,沒有第三者的介入,好好的婚姻不會突然結(jié)束。
云攬月垂下眼瞼,手指摩挲著玻璃杯口,“或許吧?!?/p>
或許是阮思柔的原因,或許是墨宸琰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她的原因,兩人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兩人簡單地將各自的生活交流一番。
何秋箏是何家的二小姐,何家做的是娛樂方面的產(chǎn)業(yè)。
在她讀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接手家里的產(chǎn)業(yè),何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兒子和女兒都同樣重要。
但何秋箏不是乖乖女,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她何家小姐的身份,逼她不得不承擔起這份責任。
“月月,我真的很懷念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自由自在,無拘無束?!?/p>
何秋箏灌了一口酒,同頻的朋友,自在的生活,大學生活是她無論什么時候懷念都會笑起來的回憶。
“云家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他們想把我逼出云家,呵呵,我偏不遂他們的愿,我要的一切,我會親自奪回來。”
云攬月眼中閃過冷光,她從云家逃離出來,是為了暗地里發(fā)展自己的勢力,讓她足夠有資本和云家對抗。
“嗯,月月,你需要幫助盡管跟我說,我能幫上忙的會盡全力幫忙?!?/p>
“好,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兩人相視一笑,舉起酒杯在空中相撞。
把酒保拿上來的酒喝得七七八八,兩人的臉頰早已蔓延起酡紅,說話也有點不清不楚。
“嗝,月月啊,你回來了可不要再隨便消失了,嗚嗚,我真的會傷心的?!?/p>
喝多了后,何秋箏又抱著云攬月哭,讓她著實有點哭笑不得。
“箏箏,你手機響了。”
“噢噢?!?/p>
何秋箏用紙擦了擦鼻涕,騰出手來打開手機,眼中閃過羞怯。
“月月,我去處理一點事情,很快就回來?!?/p>
說罷,很快消失在這里,腳步踉踉蹌蹌的,讓云攬月頗為擔心。
另一邊。
天上人間頂樓包間。
這里被墨宸琰包下,是獨屬于他的地盤。
林澤推開門,里面的沙發(fā)上早就坐著兩個男人。
等墨總進去之后,他把門拉上,盡職盡責地在門口守著。
“三爺,你總算是來了,我們的這瓶酒就快喝完了!”
說話的人有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身穿淺藍色的絲綢襯衫,多了幾分瀟灑。
等墨宸琰在沙發(fā)坐下,他立刻湊了過去,一臉八卦。
“別人不知道,我們可是知道你英年早婚,阮思柔回來了,你家里的那位該怎么處理?”
墨宸琰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lǐng)帶,眉宇間有些不耐煩。
“離了?!?/p>
“嚯,夫人那么漂亮,三爺你真的舍得就這樣離了?”
“沈淮川,你的話有點多?!?/p>
男人的眼神暗帶警告,沈淮川往后揚了揚身子,“我不就是好奇嗎?雖然和夫人相處的時間少,但她對你的感情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p>
“那又怎樣?”
司辰佑接過話題,“沈淮川,你是不是看不懂局面?今天重要的人都還沒有來,你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做什么?”
重要的人是誰,很明顯。
司辰佑微微彎腰拿過桌上的紅酒瓶,動作優(yōu)雅地往高腳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
“我們今天是氣氛組,懂不懂?”
不然兩人重逢的重要時刻,怎么會讓他們兩個人混進來?
兩人算起來就是墨宸琰的小弟,關(guān)系稍微親近那么一點,都是靠著年少時的情誼。
墨宸琰在京市學校里讀書時,大部分人都欺負他,只有兩人,沒有冷眼旁觀。
沈淮川眸子微亮,“懂懂懂?!?/p>
前兩年三爺成為植物人,他著實傷心了好久。
“不過,三爺,你真的不介意阮思柔拋下你出國嗎?”
“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柔柔想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選擇?!?/p>
墨宸琰靠在沙發(fā)椅背,手指托著紅酒杯,渾身氣質(zhì)冷欲,帶著點漠不關(guān)心的冷漠。
“我和她之間,是承諾?!?/p>
要說有多少感情,他自己都不信。
和云攬月相處了那么久,他對她仍舊毫無感情,更別說阮思柔了。
兩人正式的相處連一年都沒有,他只是為了那一句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