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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豪門圈子人盡皆知,顧晚棠有三個愛她如命的男人。
在顧晚棠20歲生日那天,他們一起穿越到了古代。
三人為了給顧晚棠更好的生活,可謂拼盡全力,未婚夫周暮深拼命廝殺成了鎮(zhèn)北將軍,用一身軍功求來皇帝賜婚。
竹馬楚云,拜入藥王谷成了圣手醫(yī)仙,歷山河只為尋到治她心疾的神藥。
親哥哥顧青時,寒窗苦讀成了新科狀元,用功名政績?yōu)樗蟮每h主身份。
他們向顧晚棠許諾,哪怕身處異世,他們也只寵愛她一人。
可才五年,一切都天翻地覆。
三人為了治好顧晚棠的先天心疾,去南疆尋找神藥血曇花。
再回來時,周暮深和楚云帶回來一個馭蛇女,名叫連禾。
他們說,在南疆幾人卻不慎中了蛇王劇毒,是連禾救了他們,他們將連禾捧為救命恩人,可卻不僅僅將她當(dāng)救命恩人那般對待。
竹馬楚云日日陪在她身邊,未婚夫周暮深更是說要娶連禾進門!
只有哥哥親自帶著軍隊護送血曇花,晚些時候才能抵達京城。
楚云說,“南疆的蛇毒兇猛,連我都束手無策,幸好有小禾當(dāng)即立斷,替我吸出毒素,卻也因此染上體寒之癥?!?/p>
周暮深說,“小禾心善柔弱,又無父無母,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p>
所以,楚云為了拍下給她治病的藥材,在珍寶閣連著三日點了天燈。
周暮深憐惜她無依無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霸氣宣布要娶她為平妻。
“為什么?”顧晚棠眼角發(fā)紅,蒼白的手捂住胸口。
“棠棠,不過是多一個朋友,你別太斤斤計較了?!背瓢淹嬷p繞在連禾腕間的小青蛇。
“那你呢?”顧晚棠聲音發(fā)顫,死死盯著未婚夫周暮深,“你說過,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阿棠,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常態(tài),況且連禾無依無靠......”周暮深看著她,眼底帶著一絲無奈,“我向你保證,無論如何,小禾的身份越不過你?!?/p>
顧晚棠指尖掐入掌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暮深!可是我們說好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
誰料周暮深搖頭笑笑,“阿棠,別說傻話,我們根本就回不去了。還不如入鄉(xiāng)隨俗,在這里,我一樣能給你榮華富貴?!?/p>
“不!我們能回去!”顧晚棠拽住周暮深的衣袖拼命搖頭,“我查過了,半個月后就是血月之夜,只要......”
“夠了!”周暮深一甩袖子,顧晚棠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棠棠,別再天真了,五年里我們什么方法都試過。”竹馬楚云輕輕搖頭,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下垂,“我們...回不去了。”
周暮深臉色陰沉,“明日便是我和楚云的接風(fēng)宴,連禾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使小性子為難她?!?/p>
說罷,他冷臉離開,身后的楚云嘆了口氣,離開前只留下一句話。
“棠棠,你該長大了?!?/p>
顧晚棠全身發(fā)麻,癱坐在地上,腦海中全是他們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
楚云曾跑遍整個京城,只為在她生辰當(dāng)日給她做一塊現(xiàn)代的“生日蛋糕”。
周暮深跑死了五匹馬,只因她隨口說了一句,“可惜古代交通不便,吃不到嶺南的荔枝?!?/p>
可對她幾乎百依百順的他們,現(xiàn)在卻對她說,“你該長大了。”
冰涼的淚水從臉頰滑過,顧晚棠死死攥住胸前那塊奶奶留給她的玉佩。
她二十歲生日那天,在她即將吹蠟燭時,這塊玉佩突然發(fā)燙,緊接著她們四個就穿到了這個時代。
她變成了輔國公府的嫡小姐,他們?nèi)齻€也都有了新身份。
前些日子,她在輔國公的藏書閣里找到一冊孤本,上面說,只要等到血月異象,就可再次扭轉(zhuǎn)乾坤。
最近一次的血月,就在半個月后。
顧晚棠深吸一口氣,周暮深和楚云已經(jīng)和她離心,他們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救命恩人”——連禾。
她壓下心中酸澀,倔強的抬手擦掉眼淚,沒關(guān)系,她還有哥哥,哥哥一定會相信她,和她一起回去的。
第二日,顧晚棠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將軍府的接風(fēng)宴上,她下意識要坐到周暮深身邊的座位,卻猝不及防被周暮深攔住。
“這里,是小禾的位置?!敝苣荷钐忠恢?,“你的位置在那兒?!?/p>
顧晚棠心口一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給她安排的位置在主位下首第一排。
周暮深見她遲遲不動,蹙眉道,“晚棠,今日是小禾的接風(fēng)宴,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耍小性子?!?/p>
顧晚棠心中澀然,自嘲的扯出一抹笑,是不是只要她不順著他們的心意捧著連禾,就都是她在耍小性子?
她垂眸掩下眼中諷刺,緩緩走向座位,幾步的距離,她卻走的筋疲力盡。
明明除夕宮宴時,周暮深越過層層人群,牽起她的手,從最后一排坐到了第一排。
那時的他滿眼深情,“我周暮深的身邊,永遠(yuǎn)都有顧晚棠的位置?!?/p>
顧晚棠閉眼,緩緩落座,是啊,楚云說的對,她該長大了。
而長大的標(biāo)志,就是不再相信,那些所謂“永遠(yuǎn)”的誓言。
她的回憶被一道月白色身影打斷,連禾在楚云的陪同下緩步走來,步履間小心翼翼。
周暮深見狀忙起身迎接那個瘦小的身影,“小禾,坐我身邊來。”
連禾怯怯的看了眼周暮深,卻一不留神踩到了裙擺,驚惶的跌到周暮深懷里,隨后又赤紅著臉囁嚅道,“暮深哥哥,這華服,我,我穿不慣,要不我還是換回粗布短衣吧?!?/p>
周暮深扶住連禾,輕輕替她理了理被踩臟的裙擺,“別怕,小禾,你單純善良,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p>
顧晚棠心中一片澀然,誰知連禾卻徑直朝她走來,“晚棠姐,久,久仰大名。我經(jīng)常聽暮深哥和楚云哥說起你。”
“我也一直很仰慕晚棠姐,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边B禾揚起一個單純的笑臉,端起一杯茶遞給顧晚棠。
顧晚棠起身,冷聲開口,“連禾小姐,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況且,我們也不會成為一家人。”
連禾的臉色瞬間蒼白,一旁的周暮深皺起眉頭,“晚棠,不要任性?!?/p>
顧晚棠聽出周暮深語氣里的不悅,不愿在大庭廣眾下與他們起爭執(zhí),便準(zhǔn)備接過那杯茶。
誰知她的指尖即將觸碰杯子的一瞬間,連禾驚呼著打翻了茶水。
“嘶。”滾燙的茶水大半灑在顧晚棠手背,白嫩的皮膚瞬間紅腫,顧晚棠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可周暮深和楚云恍若未覺,緊張的圍在連禾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周暮深臉色鐵青,聲音冷得如同淬了冰,“顧晚棠,我是不是太驕縱你了?!?/p>
楚云也皺起眉頭,“棠棠,你有點過分了,快跟小禾道歉?!?/p>
顧晚棠捂著受傷的手,靜靜地看著他們,心口疼得猶如被鈍刀一寸寸割開,周暮深眼里的失望那么真切,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暮深哥哥,你們別怪顧姐姐,我不想讓你們因為我吵架?!边B禾擦掉眼淚,故作堅強的說道。
“道歉?!敝苣荷畹穆曇舨粠б唤z情感。
“是她自己打翻的?!鳖櫷硖某谅曢_口。
連禾眼眶通紅,嗚咽著說,“對不起顧姐姐,都怪我笨手笨腳,惹你不開心......”
楚云聞言緊緊抿唇,漂亮的桃花眼里看不出一絲情緒,“棠棠,小禾已經(jīng)這么讓著你了,你就別再耍小性子了?!?/p>
“我說了不是我!”顧晚棠胸口劇烈起伏,他們?yōu)槭裁床豢舷嘈潘?/p>
可迎來的卻是周暮深的暴怒,他驟然提高聲調(diào),“看來的確是我們過去太慣著你了!來人!把她給我關(guān)進祠堂好好反思!”
將軍府侍衛(wèi)迅速領(lǐng)命上前,不由分說的將顧晚棠雙手反剪到身后。
顧晚棠眼眶通紅,“周暮深,你確定要這樣對我嗎?”
周暮深專注的替連禾上藥,連眼神都沒分她一個,“晚棠,看來我真的該好好板板你任性的毛病了。”
“帶走!什么時候她認(rèn)錯,什么時候放她出來。”